从加勒比海域镇守府沉船湾主体的造型来看,要么就是企业号曾经在修建中央学院的时候参考了沉船湾的结构,要么就是加勒比海域的海盗抄袭企业号的设计。
不过从金鹿号解释说沉船湾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上千年来看,抄袭者应该是企业号。
“难道那些深海入侵的时候放过了这里?”休伯利安有些奇怪的指着环岛内湖中央,由一堆木制战舰残骸堆积起来的金字塔疑惑道。
和曾经太平洋战区总督府是拿一堆战舰残骸作为地基不同的是,组成沉船湾里的那些残骸就是彻头彻尾的建筑材料。
看来那些海盗船们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或者没什么心思去在上面建造一些更正经的建筑,她们就是把那些舰船残骸跟垒积木一样垒出了一个很抽象的大堡垒。
把不对称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唔……”对于休伯利安的问题,金鹿号愣了一下,倒是曾经当过几年《海盗法典》掌管着的南达科他开口解释道:
“在深海入侵的年代,这里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深海母港。”
“哦……”休伯利安点了点头,的确,这个大堡垒是很有深海舰娘的混乱风格,至于算不算邪恶,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和普通的镇守府里,那些恨不得一丝不苟到变成机械人的现役舰娘相比,生活在这座沉船湾里的舰娘,形象糜烂的一塌糊涂。
要么抱着个酒瓶打着饱嗝,要么和花丛高手一样在几个普通人之间搂搂抱抱,从这些普通人的穿着来看,他们也是海盗……
和常规舰娘尽可能让普通人离自己远点的行为相比,这里的海盗舰娘似乎每一艘的身边都跟着或多或少的海盗。
看起来她们是把这些海盗当成自己船员了,就像金鹿号身边的狗蛋们一样。
“这是海盗的传统,只有最差劲的海盗船,才会连一个船员都没有。”金鹿号开口说道。
“好怀念的感觉啊……”休伯利安看着完全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的沉船湾,感慨着说道。
休伯利安的感慨让站在她身后的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亚顿知道休伯利安为什么会发出这种感慨,因为休伯利安除非作为特伦帝国皇家旗舰的身份以外,也是科普卢星区混乱星区的……杠把子。
要是科普卢星区的人族也弄出一个海盗王的话,那肯定是休伯利安以及她的舰长马特霍纳将军没跑了。
如果说在蒙斯克大帝被推翻之前,休伯利安所在的游骑兵一直被各种特伦帝国的官方媒体抹黑到臭不可闻的地步。
但是在那些真正的底层民众眼里,雷诺指挥官和他的休伯利安号,可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为什么这些普通人会自甘……会选择来到这里当海盗呢?”233号镇守府的医疗舰不列颠判断了一下自己和金鹿号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后,把“自甘堕落”的后半句咽了回去。
知道不列颠本来想要说啥的金鹿号眯着眼看了一会对方,一直到把这艘医疗舰看的心跳加速后,海盗王金鹿号才说道:
“来源很多,战争无家可归者,投资失败的破产者,因为某些事情在老家待不下去的,还有单纯为了找刺激的。”
“为什么还会有因为战争无家可归者?”不列颠有些奇怪的问道。
在拥有完善战后救助规定的太平洋战区服役的不列颠,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人。
“如果连战区本身都没了呢?”知道这艘医疗舰肯定会问这种问题的金鹿号微笑着反问道。
“非洲战区的居民吗?”不列颠立刻明白金鹿号说的是什么,不过紧跟着又有更多的疑问浮了起来:“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去其他战区,甚至陆地国家呢?”
“这个问题,就得你亲自去问问他们自己了。”金鹿号一副言尽于此的态度。
“这么说,你们还收容罪犯?”亚顿听出金鹿号话语里“因为某些事情在老家待不下去的”的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们能活着找到这里来,我们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面对亚顿的问题,金鹿号的回应就认真多了:“当然,我们是海盗,不是收容所,不管是谁,如果不能在这里证明自己价值的话……”
在金鹿号的回答让亚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时,威尔士亲王的舰体也缓缓停靠在了沉船湾“最大”的船坞旁。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233号镇守府的威尔士亲王依然很想吐槽沉船湾的船坞设计的实在太不合理了,稍微分点神,都有可能撞到哪里,而且水深也只是勉强不碰低的程度。
如果说她服役的233号镇守府用来停泊舰体的船坞是顶配豪华版,闭着眼都能开正的,那么沉船湾的船坞,用最低配乞丐版来形容都算称赞。
而且让这艘好不容易停稳舰体的威尔士亲王奇怪的是,船坞港口上除了几具烂醉如泥的“尸体”外,竟然连一个负责迎接的人都没有。
喂喂……这可是太平洋战区总督的仪仗,等同于国家元首访问了好吧,你们就这么走心……
似乎也觉得情况不对的金鹿号用着有些微妙的语气对亚顿解释道:“也许是寒鸦号她喝多了。”
“寒鸦号在这里?”南达科他愣了一下对金鹿号问道。
“作为七武海之一,她不在这里在哪?”知道南达科他抱着什么心思的金鹿号笑着说道。
“……”南达科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亚顿对南达科他问道。
在南达科他回答之前,金鹿号就开口说道:“不过放心吧,既然你成为亚顿总督的副官,寒鸦号也不至于对你做什么,再说,你已经不是深海栖姬了。”
“我不觉得寒鸦号会在意我是不是深海栖姬。”看起来南达科他和七武海之一的寒鸦号过去有过矛盾。
“我在,她没这个胆量。”金鹿号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海盗王的霸气。
“哦豁,南达你跟那艘叫什么乌鸦的船有啥过节?”休伯利安好奇的问道。
“额……”南达科他斟酌了一下用语后回答道:“我说我是最后的圣殿骑士你们相信吗?”
“圣殿骑士是什么?类似亚顿那边的圣堂武士吗?”休伯利安一脸懵逼。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圣殿骑士是什么……但是寒鸦号她一直认为我是。”南达科他有些郁闷的说道:“更重要的是,自认为是刺客的寒鸦号把战胜我当成了船生信条。”
“哦,那她有战胜过你吗?”休伯利安奇怪道。
“我可是一艘战舰,寒鸦号就算是最初代舰娘,也只是一艘海盗船而已,想战胜我,再修炼个几百年吧。”话虽如此,但南达科他的语气依然很郁闷。
“哦,原来如此。”休伯利安倒是很快明白了南达科他为什么会这么郁闷。
那句话叫啥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