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见方金枝近身旋舞,舞动之间姿势曼妙,时不时漏出玉腿粉臂,不由动了心思。落星扇挥出之时甚快,往回收时却慢了许多,对上方金枝媚眼流波,登时心神一荡。
只是一息之间,唐元眼前景物已变,自己竟然入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再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时落星扇已经不在手中,自己却不觉有异。脑袋一阵模糊,再看自己一身锦袍玉带,似乎已经结成元婴,正在自己的寝宫之内。
心里正觉得缺少了什么,却见四周突然出现十多名轻纱半褪的妙龄少女,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波瞟来,欲说还休。红棉竟然也在此处,只见她一扫往日高傲不可攀的神情,一脸娇柔,喃喃说着情话,似乎在祈求自己不要抛弃她。
唐元哈哈大笑,一把抱起红棉,只觉她浑身轻的如同一片羽毛,往床上一丢。红棉罗衫半褪,满脸春情,一双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做些什么。
唐元大喜,胡乱脱**上衣袍,往前一扑。
忽觉小腹一凉,大惊之下,忙低头看去。却见红棉仍是一脸害羞的表情,手中却握着一支金光闪闪的长簪,直直刺入自己小腹。
唐元大喊一声,向后栽倒。再睁眼时,哪有什么红棉,只有方金枝一脸狞笑,手中握着半寸长的一支金簪,正从自己小腹中拔出。
修士一身修为都在丹海,唐元金丹被迫,一身修为登时使用不出,三才阵登时被破。
原来是方金枝的金铃魔音,引诱唐元,又以色相引他入魔。也是仨人大意,以为有清心铜钟在此,便能克制方金枝一切迷障。谁知道清心铜钟虽然能破迷障,却未能防御到她的魔障诱惑。唐元风流轻薄,登时第一个中招。
鲁元德见三才阵被迫,急的一声大吼,口中念念有词,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已经喷在双锤上。紫电双锤得了鲁元德精血刺激,登时比前面还要大了两倍,向着刚刚拔出金簪的方金枝狠狠砸去。
桑托大惊,忙将金光铲护在方金枝头顶上方,却被申弘毅寻了便宜,趁机乌勾剑一剑挑出,将桑托小腹自小往上,划了尺许长一个豁口,登时脏腑翻滚,血肉模糊。
此时紫电双锤已经砸到,桑托不防丹海被破,法力运转一窒,登时被双锤砸了个正着。任他防御惊人,仍是被双锤自空中砸到地下,只余下一个头颅还在外面。登时七窍流血,浑身血肉模糊。
只是桑托防御属实惊人,普通修士经双锤如此一击,必然不敌。就算不死,也被砸个血肉模糊,丧失战斗力。桑托却挣扎几下,仍旧从地下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桑托双臂使力,往外拔出自己身体之时。只觉手臂一凉,两条手臂突然离开了自己身上。接着脖颈一凉,桑托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后背。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诸人竟然无一人发现,是什么切断了桑托的手臂头颅。只有桑元德眼光锐利,看出似乎是一把绿色快剑闪了两闪。
方金枝本已用绣帕护住己身。见鲁元德双锤威势惊人,心下也是惴惴,见桑托以金光铲帮忙抵挡,还媚笑着抛了个媚眼。谁知兔起鳐落间,被申弘毅趁机出手刺破丹海,使鲁元德双锤之力全数砸在桑托身上。自己忙着低头保命,竟没有看见,是谁的法宝杀了桑托。
众人正在疑惑,申弘毅却已经回过神来,一手乌勾剑使得飞快,连绵不绝,向着方金枝攻去。
方金枝也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一咬牙,绣帕护住己身,全身猛地一旋,登时无数细如牛毛的绣花金针如雨一般,向着四人落下。自己却将手一招,跃前几步,飞到桑托尸首前,双指一引,一个与桑托一般长相的元婴已经跃到她掌心。方金枝法决一掐,正待飞走。
忽觉脚下一软,有什么物事绊住了自己。低头一看,却是几根透明的灵力细丝,紧紧困缚自己双足。
方金枝冷冷一脚,猛一跺足,已将灵力细丝全数挣断。脚底遁光一闪,已要飞起。
哪知仅被这细丝缓得一缓,头顶已经一片乌云盖住晴空,抬眼一看,正是鲁元德的紫电双锤,一直源源不断吸取他的精血,如今几乎遮蔽了整个阵法内的天空,将方金枝所有退路完全封锁。
方金枝不料对方配合如此周密,柳眉一皱,双足微微用力,已经遁入地下。正要借着土遁逃走,却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蛛网一般,腾挪间极为滞涩。
运起法力看去,却是一张绿色剑网组成的剑阵。心知是敌人提前布下的剑阵,不敢逗留,忙用金簪一一割断剑丝,换个方向,正要遁入。
突然斜刺里又刺出一柄绿剑。剑身盈盈,只不过修为不足,只能刺破了自己绣帕的一个小洞。心知必是那个筑基的小鬼暗中捣鬼。登时大怒,眼看地下已经处处危险,鲁元德精血有限,支撑不了太久。申弘毅失了鲁元德双锤掩护,乌勾剑翻不起什么波浪,倒不如跃上地面,先杀两个残弱,再谋突围。
黄光一闪,突然自谢玉身旁现身。手中金簪寒光闪闪,已经刺入谢玉心口。
不料谢玉抬头一笑,方金枝只觉自己金簪似乎刺入了绵软之物,不似血肉,心知有异。“噔噔蹬”连退三步,转头正要往往唐元处飞奔。自己后退的背后似乎已被什么物事刺穿,护身绣帕竟然都未能阻挡一下,登时血流如柱。
心知不妙,连回头看看是谁下手都不敢。忙暗诵口诀,一阵阴风过处,半空中已经多了半屋大的一个鬼头。一双鬼目如比谢玉头颅还大,“桀桀”怪笑声中,张开血盆大口,向着众人一扑而下。
四人大惊,忙各自扭身避开。唐元小腹重创,更是连滚带爬躲到一边。谁料那鬼头竟是个虚招,血盆大口过处,看来威势惊人,却只是带起一股清风。
谢玉心知不妙,再看方金枝,已经带着桑托的元婴走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