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当年难产时留下的后遗症!
“慕思患有肌肉萎缩症,我这几个月四处求医,总算求得药物给她治疗。”温昔尘看了一眼奶妈怀里瘦弱的慕思。
与慕念相反,慕思面黄肌瘦。
苏之冉虽不懂医术,但也看出来她与普通的婴儿有所不同。
她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把慕思抱到怀里,与慕念不同,她到了苏之冉手里,却嚎啕大哭起来。
苏之冉一愣,奶妈忙将她怀里的孩子一把抱回去:“夫人,这孩子还不习惯,还是我抱着吧。”
慕思回到奶妈怀里,这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看到这个画面,苏之冉愤恨地看着温昔尘:“这就是你喜闻乐见的吗?你让我们骨肉分离,原本的至亲变得疏远?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温昔尘,你的心好狠!”
“你记住这些痛苦,你要想想,你如果一开始爱上的是我,你就不会承受这些痛苦了,所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温昔尘勾着一抹笑,走到窗边,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研制出一种药物,只要你服下,你便会忘记以前发生过的种种,你可以重新开始。”
……
苏之冉警惕地看着他。
“这药物名忘忧散。”温昔尘转过身,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香囊,里面装着一颗忘忧散。
看着温昔尘手指尖的褐色药物,苏之冉讥笑道:“温昔尘你可真失败,最后竟然用过这种方法让我忘记以前的事情?你以为,我忘记所有的事情,就会爱上你吗?”
温昔尘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难道不会吗?”
“你真可悲!”苏之冉咬牙切齿地说。
可悲又如何?只要她服下这忘忧散,忘掉以前的事情,忘掉慕烨,他只要告诉她,这孩子是他和她生的,那么一切都会往前走,她就自然而然会成为他的女人了!
温昔尘走向苏之冉,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下颚,苏之冉灵活地躲着他,温昔尘一时之间竟抓不住她。
看来,慕烨教她的太多了!
她本是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女子!
不过,就算她身手好又如何,她的软肋捏在他的手上。
“你若躲,我便给慕思停药,还有,远在琉州的慕念,你也不要了吗?”温昔尘停下追寻的脚步,微眯着眼眸看向苏之冉。
苏之冉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拿孩子威胁她!
“我自己吃!”苏之冉伸出手来。
温昔尘将忘忧散朝几步之远的苏之冉扔过去,苏之冉一把塞进嘴里,吞了进去。
苦涩的药。
慕烨已经死了,这世上她所牵挂的只有这两个孩子,用自己换着两个孩子的平安,也是值得……
吞了药的苏之冉,眼角流淌着泪水,在药物的作用下昏了过去。
温昔尘一个箭步上前,揽住苏之冉的腰,将她搂在了怀里,丝丝清香萦绕在身边。
熹贵妃宫里,听到温昔尘即将娶妻,气得将案几上的鲜果全都推倒!
“这事本宫怎么一点也不知情!”温惜柔大怒。
来送信的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温惜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让他回去复命。
待那人走后,温惜柔的丫鬟竹萱将地上的鲜果捡起来,一边宽慰道:“娘娘别气了,省的气伤了身子!”
这竹萱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所以她很明白温惜柔对温昔尘的感情,那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我苦心经营,就是为了给别的女人铺路吗?你去查查,到底是谁?有必要的话,将她杀了!”温惜柔眼眸里透露着浓浓的杀意。
竹萱忙劝道:“娘娘,您如今已经是后宫之主了,何苦还惦记着少主呢?”
“你懂什么!我侍奉那个老男人,还不是为了尘哥哥?!”若有朝一日,扳倒了轩辕家,温昔尘做了帝王,那么她定然是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的眼线竟然说温昔尘即将要娶妻?!这是什么女人,敢抢她的人?!
“娘娘,不要乱说话。”竹萱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后宫,看她眼热的人多着呢,这话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糟糕了!
“你先出宫,帮我办妥此事。”温惜柔不耐烦地看了竹萱一眼。
竹萱行了礼就退下了。
东宫。
自从朔王府被满门抄斩,轩辕沨为朔王府讲了几句话之后,轩辕灏便越发地对轩辕沨不满!所以罚他在东宫里关禁闭,直到想通了,才能走出东宫。
他坐在东宫的院子里,这东宫就跟个冷宫似的,没什么生气。
清风阁的那位早就被废了,终日疯疯癫癫的,有时候也吵得轩辕沨心烦。
南小桂站在轩辕沨身边,看他没精打采,便问道:“殿下,要不小的出宫给你找点新鲜玩意?”
“都这种时候了,还找什么新鲜玩意?父皇的本意是让本宫反省,但是本宫反省来反省去,都觉得朔王府不可能谋逆。而且……苏之冉也不知所踪,本宫实在是担心!”轩辕沨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一支卷着字条的箭朝轩辕沨脚下射过来,吓得他跳了起来。
“有刺客?!”南小桂大喊。
“慢!”轩辕沨阻止他,说,“箭上有信,快拆下来给本宫看!”
南小桂忙将箭拔出来,这箭力道十足,入木三分,射箭的人实在是功力深厚啊!
他将纸条展开,看到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朔王府倒了,殷朝江山危矣!”
轩辕沨一愣。
他将纸条塞给南小桂,让他烧掉。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南小桂看着纸条烧成了灰。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吗?”轩辕沨细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先是安陵公主失踪,后来,安陵公主掳了苏之冉不知所踪,慕烨打到了南国,那安陵公主出现了,却没有再见到苏之冉。
之后朔王府便被满门抄斩。
若慕烨没有前往南国,那么朔王府不见得会被满门抄斩。
他一走,所有的矛头就指向了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