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缘书和楼韧一起回到北甲院,她进去时,萧策正在和吴起还有徐文山两人在院里练脚力。说是练脚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文山和吴起两人都只是萧策发泄用的沙包。
他们大概是太过投入,没有一人发现萧缘书和楼韧的到来。
徐文山默默的和萧策过招,吴起却大呼小叫的说:“殿下保重呀,您身上还有伤呀!”
萧策许是嫌他太过聒噪,回身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打得他哎呦哎呦的叫。
而査君然和张逸飞也在院子里,相对于萧策那边的热闹,他们两人可谓静得可怕。居然让査君然想到了那句诗词:‘相看无语,唯有泪千行!’
她亲了亲嗓子,将手里的银票扬了起来,朗声说道:“我今天请大家下山吃饭!”
听到她的声音,院子里的人一下静止了,然后便是缓慢的、僵硬的将头扭向她,同时诡异的不说话,皆是深沉的打量她。
萧缘书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顿感身上不自在,假意咳了咳,说:“萧策,你不是一向说我抠门吗?今天我请客,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大方!”
萧策好似刚刚觉醒一般,疾步走向她,那个架势好像要将她吃了。
在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躲在楼韧身后时,萧策已经到了她面前,双手齐使力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的怀抱,不难受!虽然霸道,但是让她窝心!
萧缘书甚至能从这个拥抱中感到他的不安,也能感到他的温暖。
萧缘书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最后,虽然犹豫还是将它们环在了萧策的腰上,回抱住他。
她的声音很小,不确定的问:“萧策,你在害怕吗?”
萧策一向好强霸道,问出这话后,萧缘书就后悔了。估计萧策肯定会冷嘲热讽她一顿,连打带削定不会让她好过。
出乎预料,萧策默默地抱了她很久,才微微松开她,直视她的双眼,道:“对!我是害怕!我怕你从此就跟着肃王,回了肃王府。我怕你忘了萧策,忘了萧策的傻劲!”
萧缘书听了他的话,有些理解他的恐慌。以前,她也是这样的,只要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害怕那个人离开,害怕那个人忘了她。
这样一想,萧缘书便对萧策产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心相惜之情,拍了拍他的脸说:“我不会忘了你的!我还记得你每天假装抢不过我,然后把好吃的都让给我!我也记得你明明就讨厌鱼干,却每日在课堂休息时拿出来,大呼自己带多了吃不掉,结果便宜了我!我更记得我们在山谷时,你明明就知道萧允会杀你,就因为我说,你就选了与我们共同进退。”
萧策听到此言,真想大哭一场,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能借着假装的凶悍来遮掩内心的感动。
他伸手捏住萧缘书的脸颊,狠狠扯了扯,说:“胡说,没有!”
萧缘书也不和他争,微笑着看了看他。
萧策被她这种了然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忙将头扭到一边,就见到黑着一张脸站在萧缘书身后的楼韧。
眼见楼韧虽然气愤却并未如他一般毛躁的发作,萧策忽然就有了些觉悟,一反刚才的青涩,沉声说:“肃王,天下至宝何其多!偏偏缘书只有一个,竟然你我都欲求,那我们就各凭本事,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楼韧听他称自己为肃王而不是夫子,明白他这是不愿矮自己一节,遂笑道:“好啊!我们就各凭本事!”
萧缘书的声音在此时又翠翠的响起。“你们争我做什么?做你们的侍卫吗?还是让我保护你们?”
楼韧不语,倒是萧策沉不住气,问:“若是我要缘书保护,缘书可愿意?”
萧缘书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说:“不行的!我要保护萧允,我现在还不够强,不能在保护你了!”
江湖唐门失传已久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是什么样子大家不知道,可是几个男子却觉得,萧缘书的话比暴雨梨花针还要让他们疼痛。
她的话,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银针,刺穿他们的胸膛,插 进他们的心口,让他们慢慢的,一点点的感觉碾疼。可是,他们明知道这针会让他们痛不欲生,却还是躲不开,躲不开!
既然躲不开,就只能生生的受着!
心甘情愿的受着,那银针,他们拔不出来,也不愿去拔!她给的,即便是穿肠毒药,他们也得受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