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烈那过分积极的态度已然引起旁人的争议,不过他们的都是抱着看好戏和调侃的心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那个姑娘上场后,晏君烈态度大变,颇有种杀了你们也要拿到头名的决心。
“兄弟可以啊,冲冠一赢为红颜。”说话的人显然是个大兴来的商人,说话一套一套的。
“确实,不过那姑娘的确漂亮,可以理解的。”
“厉害厉害。”
一时之间恭维声和揶揄声不断,晏君烈也不理会他们,只是继续直勾勾盯着方才的女子。
“不是吧,就算再怎么痴迷也不至于到这步吧。”众人现在是又好奇又觉得好玩。
“恭喜这位公子赢得了我们猜字谜比赛的头名,兑现承诺,您可以从方才登场的姑娘里任意挑选一位。”
“我要她。”晏君烈毫不犹豫指着刚才的姑娘。
果然,其他人皆是看好戏地打着哈哈,晏君烈也不理会,一个跃身跳上台,而后直接走到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晏君烈眉毛紧蹙。
“奴家名唤庄凌薇。”
“姓庄?你是大兴人?”
庄凌薇面色平静,“奴家母亲是大兴人,父亲则是波斯人。”
“知道了,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一抹羞红爬上庄凌薇的脸颊,她点了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好,老板娘,我这就可以带走了吧?”
那老板娘满脸堆笑,“自然自然,我们南宁阁向来言出必行,绝不搞花花肠子。”
“那就好。”晏君烈自然地牵起庄凌薇的手走下台,穿过人群向着凤知瑶走去。
快要走到她面前时,晏君烈松开手,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庄凌薇继续跟着。
“你——”什么意思,凤知瑶话还未出口,就被晏君烈一路推着到了偏僻的角落。
“抵挡男人,他们都不靠谱。”临走前,纳赞宁直接拽住凤知瑶,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那话犹如恶魔的低语,在凤知瑶心上深深烙上了一个印痕。
“你什么意思?”待走到偏僻的角落,周围人也不再注意他们,凤知瑶径直发问。
“你别着急。”晏君烈急忙拉住她的手,“别误会了。”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凤知瑶恶狠狠地说。
在她看来,晏君烈就是带着庄凌薇在出风头,这换做是哪个女子都受不了的。
“是这样的,我觉得她很像我母亲的一个故人。”
“太——哦不是,你娘的故人?可是看年龄也对不上吧。”
一个已经身居太后,连自己儿子都已经成婚,一个面容年轻还在青楼里晃悠。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时代的人吧?!
“我知道,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种可能性。”
“母亲成婚所有有了我们,那她就不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故人的女儿?”
晏君烈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她也说自己母亲是大兴国人。所以你懂这是什么意思的。”
明白其中道理和坦然接受从来都不是能够共存的,即便如此,凤知瑶依旧很不爽。
尤其是见到晏君烈那维护样,更是气得不行。
做了这么多回知心善解人意大姐姐,也是时候任性一回。
凤知瑶瞥了她一眼,直接说到:“你要把她带回去?”
“是,咱们这么快回去了,所以——”
“我不同意。”凤知瑶冷笑一声直接打断,“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直接转身离开,再不给晏君烈任何眼神。
“这——”庄凌薇有些胆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被反手拍了拍安抚。
“没事,我会处理的。”
晏君烈无奈,偏偏这事又怪不得凤知瑶,确实是他有错在先的。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飞快,凤知瑶回去后直接一股脑将治疗瘟疫的药方全交给了玛戈苏德。
更别说她还花了两天时间交会了阿赫玛德所有针灸治疗的方法,其专注程度反倒是把人家吓了一跳。
一个个都以为她是想不开在交代后事。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庄凌薇,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听说了晏君烈在南宁阁的壮举后,一个个下巴快被惊掉。
“没想到啊,这晏公子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冷不丁一出手还真挺能唬人的。”
凤知瑶冷笑,就看他这两天那讨好的态度,别说是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晏君烈居然会直接带着庄凌薇离开。
起因是两人一次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我说了我不同意,你不用再来测试了。”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来真的是看在我母后的原因上。”
“可是你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她就是那个故人的女儿吗?!”
见晏君烈不回话,凤知瑶冷笑。
“看吧,你其实根本不知道,除了在这里忽悠我,你还会什么?”
“那我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喜欢上她?真是好笑。”
“之前你身边那些男人一个接着一个,我就不吃醋我就不难受?可是哪次你没有以治疗为理由搪塞我的。”
“怎么,只允许你搪塞我?不允许我回击?”
“大家都是做过这种事的人,互相报复呗。”
这次争吵不欢而散为结局,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起来就发现晏君烈的床铺空了。
一打听,居然是今早晏君烈直接带人离开,说是要回大兴国。
很快三天后凤知瑶交代完所有事情后直接拜别了波斯国众人,不过这回她没有选择回去南疆。
反倒是给温韩写了封信,径直启程回了大兴国。
晏君烈你给我等着,丢下一堆烂摊子给老娘善后,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凤知瑶气鼓鼓一个人上了路,好在这次没有遇到什么山匪抢匪的,一路上还算是顺顺利利的。
很快,她一人回到了大兴国,进城后看着京城街道的样子,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涌上心头。
在外面的世界无论是有多少人护着,总归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