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会再收拾他们。”侯赛因敛了敛神色,“关于大皇子的病情,如何了?”
感情是来问这个的,凤知瑶连忙说道:“大皇子的病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好在发现的及时,这瘟疫才没能传播开。”
“那就好。”侯赛因颇有些激动,“这次真是得谢谢你,不然我们可真没办法了。”
“瞧您这话说的,瘟疫本来就是大家的敌人,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是这样。”
“好好好。”侯赛因连连感慨,“果然是平时宠坏了的到了关键时候都难登大雅之堂。”
凤知瑶知道他在感慨谁,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要是多嘴反倒显得自己多事。
“罢了。”侯赛因长叹了一口气,“这回要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不这样吧。”凤知瑶眼珠子一转,“正好算算时间也到了给大皇子施针的时间,不如陛下跟我一同去看看?”
“那感情好!”侯赛因点了点头,“正好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等侍女帮忙取来医箱,凤知瑶戴好口罩,又递给侯赛因一个,两人这才进了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熏香的味道,起先凤知瑶并不同意他们这么做,不过听说是波斯的传统以后便也就算了。
凤知瑶先是走到床前,利用袖子中的机器检测了一番。
令她惊喜的是,玛戈苏德体内的瘟疫病毒已经被彻底毁坏,换句话说他染上的瘟疫已经痊愈了。
她急忙将这件事转告给了侯赛因。
“当真?”侯赛因也十分惊喜,“真是真主保佑,没有让这场灾祸降临到我波斯国。”
凤知瑶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说道:“现在只需要给大皇子再施最后一次针就可以了。”
“没问题。”
说着两人走到玛戈苏德床前,凤知瑶先是给他喂了点带有麻醉成分的药,而后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待所有银针施完后,侯赛因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的气氛还蛮紧张的。”他故意打趣。
凤知瑶笑了笑,“其实也还好,只是在外人看来那么长的针扎进去确实挺吓人的。”
“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只需要将针扎进去病就能好,这也太奇妙了。”
“如果有兴趣,下次我可以帮您施针一次。”
“听起来不错。”
两人聊的很是畅快,凤知瑶一边答复他的话一边写着药方。
侯赛因在旁边看着,突然好奇问道:“我怎么记得之前只有八种药?现在多就一种?”
凤知瑶倒是没想到他记性这么好,颇为惊奇,“陛下的记性真不错。”
“您说的没错,这最后一味药是我新加上去的,能够有助于安神。”
不过凤知瑶有一点却没告诉他,这并非是自然界中存在的,而是她自己调制的。
完全是按照玛戈苏德的体质来制作的,但是有一点,这种药很容易导致过敏,只有和原药方中的药一起吃,才能中和免除。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哪个父母亲在知道能缓解儿女的痛苦后补开心的,侯赛因也不例外。
之后他本来还想继续跟着交流,没过多久便有侍卫来报,说是有臣子入宫有要事相商,这才离去。
凤知瑶又在屋里守了一阵子,确定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后这才匆匆离去。
片刻后,屋外又传来淅淅嗦嗦的声响,屋里的侍女觉得奇怪,打开门却一个人也没看到。
“什么情况?”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又重新关上门。
偏偏这个声响再没停过,听着也就在门口,离着并不远。
两个侍女三番五次打开门,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次数久了,她们也有些害怕。
“那个,要不我去把阿涵找回来。”
阿涵是玛戈苏德房里的守卫,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他巡值的时间。
“别,你走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另外一个侍女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那要不咱俩一起去?”
“不好吧,万一出个什么事,还是有个人留下来才好。”
“那干脆两个人都别去,等他回来吧。”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说话间突然一道女声从身旁传来,转过头去居然是纳赞宁。
“表哥还在里面躺着,你们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万一有人从窗户翻进来怎么办?”
“对、对不起。”侍女们看到是纳赞宁害怕的不行,生怕她一个生气对自己怎么样。
“知道道歉不知道去做事?还不赶紧进去!”
“是、是。”侍女们连忙转身逃也似的进了房间。
纳赞宁随后走进去,环视一圈,“表哥情况如何?”
“应该没什么事,刚才陛下和凤小姐来看过了。”
“等等,你是说刚才是陛下跟着那个女人一起来的?”
“没错。”
“她们两个看起来怎么样?”
侍女们对视一眼,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哎呀你们是不是蠢,我的意思是她们两个看起来相处的如何。”
“挺好的,有说有笑的。”侍女点了点头,“陛下还夸凤小姐聪明。”
“呵,当真是有意思。”纳赞宁冷笑出声,而后突然变了个脸色看着她们。
“你们刚才不是说要去找人嘛,去吧。”
“什么?”她们二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我说你们要去就赶紧去,这里有我守着。”
侍女原本是不敢有所动作的,但一想到刚才的动静,她们又怂了。
“麻烦小姐了。”
说着两人手拉手跑了出去,片刻后三个人返回来,只见屋子里空无一人。
“嗯?纳赞宁小姐呢?”
“看那个。”
他们突然发现桌上有张纸。
“原来是这样,纳赞宁小姐说陛下找她有事,她没办法只好去了。”
“我检查过了,大皇子那边没事。”侍卫阿涵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就好。”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结束,然而没人知道的是,第二天会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真是一群蠢货。”纳赞宁躲在床底下,听到那侍卫离开后又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屑一顾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