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无痕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躺下,夜却已经深了,这么长时间竟没有见到玉蕊的影子!
他重新将头靠在她怀中,安静的像个孩子。
桌上的灯已经燃尽,屋内一片黑暗,蝶舞睁着双眼,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这时,怀中却传来男子低低的有些嘶哑的声音,他灼热的气息穿过薄薄的纱衣,掠着里面细腻的肌肤。
"我生在一个是大家族,所以每个人都明争暗斗,这次大哥设计陷害我,在父亲面前告了我一状,父亲让大哥罚我,我才会受了伤。"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离我而去,诺大的家中便没有了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为了自保才努力研究医药。只是这样依然不够,后来一位高人交于我武功,我才能够应付他们。"怀中人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这样可能解你的疑问?"
蝶舞静静的躺着,轻微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却依然因为小小的晃动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到发间,沉至枕上。
一声轻叹,男子疲惫的道:"睡吧。"
夏日的夜是那么安详,仿佛世界上的喧闹都没有了,只剩下床上相拥的男女。
蝶舞没有丝毫睡意,她想着他胸前那个自己咬上去的痕迹不由轻笑,当时不知哪来的愤恨,竟咬得留了疤。
她想着自己真心地对他说不希望他一个人,他那时冷冷的、一语不发就将自己送回了住处,今天却跑过来告诉她他如何如何,尽管他对她来说仍然是个谜,可是他记得,就已经足够了。
屋外。
玉蕊端着饭哼着歌像屋内走去,她心里想着蝶舞尝到自己新学的手艺肯定很吃惊,于是吃吃的笑着,却没有发现突然挡在她面前的黑影,待她发现时身体已经向他冲去,手中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向前扑,在相撞的一刻玉蕊吓得闭上眼惊叫起来,这时一双大手突然托住她的腰,扶她站稳,待她睁开眼却看到那人一个利落的转身,避过冲向他的饭菜反手一抬,眨眼的工夫,那托盘却已经稳稳的躺在那人手中,一滴未溅。
玉蕊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赞叹,马上又记起眼前这人突然挡住自己的去路,不由有些恼怒,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一身黑衣,皮肤黝黑,长相还算英俊,只是一张大理石脸,丝毫没有表情,乌黑的眼眸也是看不清半点波澜。看到这里她却更生气了,几步冲过去就要抢他手中的托盘,那黑衣人轻轻抬了抬手,那托盘马上脱离了她双手能触及的范围。
"你..."玉蕊惊怒交加的看着他,眼中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黑衣人却一语不发,他看了玉蕊一眼,转身向与屋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玉蕊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天渐渐暗下来,昏暗的灯光穿过窗子照到外面,将地面照的橘黄,窗口,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坐着,橘黄的光晕照着白嫩的脸庞,红色的胎记变得淡了,粉嫩得仿佛晶莹剔透的胭脂,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她一脸沉静的坐在那里,秀丽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空洞的双眼犹如一汪平静的湖水,被橘黄的灯光平添了一份温暖。
惊鸿一瞥,却是满目惊艳。
回头,那黑衣人越走越远,饭菜的香味顺着风传进鼻底,玉蕊恨恨得跺跺脚,秀丽得脸庞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蝶舞不知何时离开的窗前,屋内空空荡荡一片,看不见她的身影。玉蕊有些担心,想跑到屋内看个究竟,却突然看到床上的幔帐放了下来,以为她睡了,便放了心,那黑色身影越来越远,她提起裙摆急急忙忙追起来。
跑了好远,玉蕊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下来,大口大口得喘着气,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抬头却看到不远处黑衣人托着托盘静静得站在那里,脸上仍是看不见半点波澜。
不看还好,看到这个情景,玉蕊只觉内心的怒火被人焦了油一般,火势突然变大,将整个胸腔灌得满满的。玉蕊再也忍不住几步窜到他面前,提着裙摆对着那人的腿就是一脚,她虽是女子,因为从小干的粗活较多,力气却还是有的。
不意外的看到那黑衣男子两道粗眉拧到一起,玉蕊得意地望着他,笑得分外灿烂。
谁知,那黑衣人扫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离开,玉蕊发现他的意图,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她猛地从身后窜上去抱住他,抓得死死的。
黑衣人被她的动作惊得猛的止住步伐,僵硬的愣在那里,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暗红。
挂在他身上的玉蕊却越抱越紧,口中怒气冲冲的叫道:"强盗,把吃得还我。"
那人想伸手扯开她,谁知她越抱越紧,到最后双腿都攀了上来,他的脸越来越红,微微转了转头对着身后冷冷得道:"松开。"
玉蕊听到他说话,不由心中一乐,她抬着脸仰视着他的侧面气势汹汹得道:"将饭菜还我。"
那人略有些迟疑的看了手中饭菜一眼,心中寻思只怕将饭菜还她,她马上就会跑回去,可是若不还她...,他低头又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头部隐隐的疼,只好闷闷得说谎道:"我饿了。"
"..."她没想到他这样坦白,愣了愣,随即笑道:"早说么,你把那个还我,我马上去给你做。"
她这样说着,身体却依然挂在那人身上,黑衣人别扭的皱了皱眉,脸上愈加火热,他道:"现在可以松开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