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如此惊慌?”刘彻脸色平静,捧起一杯茶,淡淡的询问道。
内侍低下头,不敢直视刘彻的眼睛:“陛下,熹妃娘娘摔倒了。”
啪!
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滚烫的茶水飞溅到刘彻的衣服上,但刘彻没有丝毫在意,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内侍,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发生什么事了,全都告所我,若是有半点虚假,后果你知道的!”
内侍浑身颤抖,怯怯生生的讲道:“熹妃娘娘和宁贵人一起去后花园赏花,谁知半路上突然跳出来一只猫,熹妃娘娘吓了一跳,不小心滑了一跤。”
刘彻已经是怒不可恕,双手握的嘎吱作响。
“找太医了吗?”
“已经找了,不过太医说、说……”内侍脸上闪过几分犹豫。
“太医说了什么?”刘彻目光炯炯,隐隐燃烧着一抹火焰。
“太医说,孩子保不住了。”刚说完这句话,内侍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就有东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刘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走,去后宫!”
带着一群内侍,刘彻大跨步的朝着后宫走去,隐隐带着几分急促。
后宫内,一位貌美如花,脸上带着几分贵气的美丽女子正躺在床上,只不过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苍白让她有些失色,却也更让人心疼。
“熹妃。”刘彻走进房间,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
“陛下。”熹妃见到刘彻,脸上闪过一分欣喜之色,下一刻,泪水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
“陛下,还请您为了臣妾的孩儿做主啊!”
看到一脸悲痛的熹妃,刘彻心中一叹,轻轻将对方挽住,替她整理好眉间的长发。
“放心吧,不管这件事背后是谁在策划,孤都不会放过他们!”
“把宁贵人带上来!”
很快,一身狼狈的宁贵人就被内侍抓到了刘彻面前。
见到刘彻,宁贵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飞快的朝着刘彻扑来,只不过却被身后的内侍抓住,不能靠近刘彻分毫。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对姐姐动手……”
看到一脸冷意的刘彻,宁贵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求饶道。
刘彻指着宁贵人,一脸冷笑道:“若不是你,孤的第一个孩子怎么会出事?哪怕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宁贵人打入冷宫!”
“不!”宁贵人悲痛的尖叫,但是她根本挣脱不了那些内侍的力量,双手死死抓住地面的毛毯,指甲被割断,浸出鲜血,但还是被拖了出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宁贵人传来的尖叫。
“命大理寺即可彻查此事,孤给他们一切权力,任何人敢于阻止此事就是叛国!”
“诺!”众人低头喊道。
“下去吧。”看到这些人,刘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只有看到怀中的熹妃时,眼中才带着一丝温情。
内侍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刘彻和熹妃。
但这场风暴却还没有结束。
刘彻的第一个孩子在宫中遇害,不管是不是故意,大理寺都毕竟提起十二分力处理这个案子。
而各位大臣,也议论纷纷,第二天朝会的时候,不少大臣争锋相对,似乎恨不得把对方脑袋砸碎。
“陛下有旨,今日不上早朝,若有事,还请诛公自行商议。”
听到内侍前来宣告的旨意,大殿内更加喧哗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赶去阻止。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人家昨天才没了孩子,情绪正是悲伤失落的时候,这个时候,哪怕最喜欢刷声望的那几名大臣也不敢去触霉头,生怕被刘抓去给自己孩子陪葬。
不过虽然没人找刘彻的麻烦,但是不少大臣之间的气氛却是凝重了不少,不少人更是直接吵了起来。
林辰和许攸对视一眼,双方都摇了摇头,不插手这一件事。
刘彻之前把熹妃保护的太好了,除了他和熹妃之外,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熹妃怀了身孕,哪怕是林辰,也是在昨天夜里才知道这件事。
或许刘彻是为了提防某些人,打算等熹妃生下孩子再将对方扶植成王后,只是昨天过后,这件事就成了泡影。
但是这件事却不会就这样结束。
刘彻的后宫本就是不少大臣的女儿侄女组成的,那位熹妃可以成为贵妃,除了怀了孩子之外,娘家的身份也很重要。
而现在,因为这件事损失最严重的熹妃娘家人开始找别人开炮了。
宁贵人的娘家人,还有其他有可能对熹妃出手的人,都是他们的开炮对象,整个朝堂,直接成了这些人问候他人祖宗的战场。
对此,林辰只能摇头。
回到林府,让林辰感觉奇怪的,灵儿居然坐在大厅里等着他。
“宝贝女儿,你怎么没和你那几个朋友去玩啊?”林辰用头顶着灵儿的额头,用这种方式,和灵儿玩闹。
最近灵儿和卫子夫还有兰斯洛特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团队,时常在汉城玩耍,有暗影的保护,林辰但不担心她们,而且她们实力也不错,在汉城的声望已经刷到了人尽皆知。
只见灵儿把玩着手指,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听说汉王哥哥出了事,他的小宝宝死了,我想他应该很伤心吧,所以我想去王宫看一看他。”
林辰笑着揉了揉灵儿的额头,汉武世界的经历,反倒让灵儿多出了一个哥哥,而且刘彻似乎也真的承认了这个妹妹。
“最近陛下有很多事要处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带你去见你的‘汉王哥哥’。”
灵儿有些不愿意的点了点头,林辰也没在意,只是在他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灵儿眼中闪过的狡黠之色。
“快点准备好,等下我们就去王宫。”灵儿急冲冲的回到房间,对着房间里另外两人说道。
“老爷允许你去了?”卫子夫惊讶道。
灵儿脸不红心不跳地拍了拍胸口:“那当然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王宫的令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