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以屈辱的姿态与儒教签订臣服协议的消息在东南疆域传开之后,犹如一滴冷水滴到了热油锅之中,整个东南疆域瞬间就爆炸开了,不只是东南疆域,耀日帝国的所有势力集团也再一次把目光聚焦东南疆域儒教身上。
作为儒教在东南疆域的最后一个对手,夏家更是被各大集团放大着观察,一时之间,所有不想让儒教快速平定东南疆域的势力集团都出动了自己最大的游说集团,集体奔赴临江城,想要劝说夏家继续抵抗儒教。
所有的游说集团又以郑家为首,郑天下派遣自己的儿子郑吉以祝寿的名誉亲到临江城,想要游说夏传隆继续和儒教死磕。
为了成功游说夏传隆,郑天下忍痛为夏传隆送来了五千万两黄金汇票,并承诺为夏家无偿提供五十万大军所需要的装备和辎重,郑天下知道,一旦夏家倒下去之后,儒教就能一统东南疆域。
真到了那个时候,郑家就要开始整军备战了,因为儒教一旦选择扩张,下一个敌人绝对会是被严重削弱的郑家,郑天下就是想为郑家的再次复苏争取时间。
郑吉抵达临江城之后,他发现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显得胆战心惊,忧心忡忡,好像如此雄伟巨大的临江城城墙依旧抵挡不住儒教大军的进攻一般。
不只是平民百姓,就连镇守城池的军官也犹如惊弓之鸟,郑吉心头一沉,他知道这次自己就算是能说服夏传隆,但是夏家的军队在面对儒教大军的时候,很有可能依旧是不堪一击。
夏家大院,夏传隆静静的坐在书桌旁,看着手上的情报久久无语,不一会儿,外面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叩门的声音响起,夏传隆被敲门声惊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夏传隆定了定神,这才朗声说道:“是安儿吗?进来吧!”闻言,夏安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夏安把手上的汤药端到夏传隆身前,关切的询问道:“爹爹,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夏传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着慈孝的儿子,满意的回道:“为父好多了!”
听到父亲询问起当下的局势,夏安忍不住摇了摇头,惆怅的说道:“父亲,现在王家臣服的消息在临江城已经传开了,民众的反应极其的强烈,现在在临江城中就弥漫着两股极其对立的思想碰撞。
第一种是我悄悄放出去的妥协思维,在面临儒教大军和携迫降王家的巨大压力之下,夏家的很多有识之士也认识到现在要是与儒教正面冲撞,只能是以卵击石之举,对于夏家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们都在寻找与儒教的妥协之法。
另一种思想就非常的危险了,以大哥夏雄和二哥夏路为首的强硬派,坚持要求武力抗拒儒教,这一派得到了域外集团的大力扶持,实力增长的也很快,唉,夏家现在已经处于分裂的前兆了。
我真没想到李寒能这么快速的拿下王家,特别是我没有想到王日祥居然是一个拥有如此野心之人,这次李寒也只能说运气太好了。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我也看出来了,夏家现在的局面也是李寒一手策划的,他原本就是想让夏家分裂,以此来削弱夏家的实力。哼,李寒,他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念兄弟之情了。”
越说到后面,夏安就越生气,在他原本与李寒达成的协议中双方规定,如若儒教成功迫降王家,就把这个消息秘密告知夏安,夏安与夏传隆做好准备,秘密控制夏家当中的死硬分子,再把王家投降的消息公布,这样夏家投诚的代价才会小一点。
结果李寒把王家投诚的消息嚷的沸沸扬扬,造成了夏家当权派的大分裂,夏传隆对夏家的掌控能力又不极强,眼看着夏家分裂在即了。
看着陷入狂怒的夏安,夏传隆微微一笑,对夏安说道:“安儿,你不应该生气,所有合格的掌权者都会与李寒的选择一样,毕竟夏家的实力太强了,如果不遭到削弱,李寒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吧!
更何况,我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反对他这么做的理由,别忘了,是我们提供的情报害的儒教顾教主受伤,也是我们的情报害的李寒有可能遭遇出道以来的最大败绩。
王日祥,那还真是一个人才,居然隐忍功夫如此高深。也还好出现了儒教,否则夏家就会成为王家崛起路上的垫脚石了,说实话,如若我们真对上王日祥,几乎没有胜算啊!”
听了夏传隆的客观分析,夏安心中的怒火稍微放下了一点,他看着夏传隆再次沉声问道:“父亲,那我们现在如何行事呢?需要把投诚的事宜拿出来公开讨论吗?”
夏传隆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安儿,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牢手中的军队,还好,留守临江城的大部分军队都与儒教有过作战经验,他们深深了解李寒的可怕,所以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存在投诚的心理。
只要军队在我们手上,强硬派即使是有别的主张也成不了大气候,我们就安心的等待李寒的归来吧!”
说到这里,夏传隆低下了头,他显得极其无奈的说道:“看来夏家称霸东南疆域的时间已经到了,夏家的列祖列宗,希望你们能理解不肖子孙夏传隆的无奈之举,不要怪罪于我。”
听了夏传隆的话,夏安赶紧走上前去,轻轻的拍着苍老父亲的脊背,带着哭腔的说道:“父亲,夏家的列祖列宗肯定不会怪罪于您的,您做这个决定也是为了夏家的血脉传承。”
夏家别院的另一处地方,郑吉顺利的见到了夏家主战派的核心人物,夏传隆的大儿子夏雄。
自从惨败在李寒手上之后,郑吉自大的毛病瞬间就治愈了,西南疆域现在政局不稳,就连郑吉这个世子的位置都摇摇欲坠,这段时间真可谓是郑吉这一生之中最难过的日子。
还好郑吉的妻子古月极其贤良淑德,在娇妻的鼓励和宽慰之下,郑吉才没有一蹶不振,这次出访夏家,也是古月的主意,她主要是想让郑吉脱离围绕着世子之争漩涡。
郑吉刚一见到夏雄,就上前一步一个大礼鞠了下来,对夏雄恭敬的说道:“郑家使者郑吉,拜见夏雄大公子,夏路二公子,祝两位公子步步高升,青云直上,万事如意。”
夏雄和夏安原本想要亲自出迎郑吉的,只是考虑到郑吉现在在郑家的未来还不是很稳定,这才打算晾一下郑吉。
却没有想到郑吉在见了自己两人之后,居然以使臣的理解拜会,这大大出乎了夏雄和夏安的意料之外,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现场冷住了。
没有听到让自己起身的回音,郑吉就一直弓着身子,恭敬的站在夏雄两人不远的地方。
还是夏路先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依旧半弓着身子的郑吉,想到以前面见郑吉之时,郑吉表现的不可一世,再看到现在郑吉低眉顺眼的站在这里,向着自己行礼,不由得虚妄之情爆棚,如若不是现场环境不允许,夏路真想放声高歌,以此来抒发自己内心的狂喜。
和夏路不一样,夏雄在看到郑吉大礼拜会自己之时,确实是愣住了,他实在想不到郑吉对自己行此大礼有何意图。
但不管郑吉此行有什么意图,夏雄感觉以自己的身份,绝对没有资格享受到如此待遇,夏雄赶紧诚惶诚恐的把郑吉扶了起来,嘴里请罪道:“郑公子,您这个礼太大了,夏雄实在是承担不起,郑公子,您快点起来。”
等到郑吉起身之后,夏雄和夏路两兄弟让侍女进来,端出了一道道美味佳肴,请郑吉上座。
推脱了好一阵,郑吉把主位让给了夏雄,把次席让给了夏路,而他自己则只是坐在陪酒席上,还不时往夏雄和夏路的碗里夹菜,表现的非常恭顺。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之后,夏雄看到郑吉放下了碗筷,他知道郑吉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双掌拍了几声,不一会儿,几位穿着暴露的美女鱼贯而入,为郑吉等人表演起了艳舞。
郑吉全部的心思都不在舞姬上,所以他看的非常漫不经心,而夏路则不行了,他两颗眼珠子都要印在舞姬身上了。
看到弟弟这个表现,夏雄开心一笑,他假装不经意的向夏路询问 道:“二弟,你看为兄找的这几个舞姬怎么样?”
夏路听了连连点头,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或许是怕自己的点头夏雄没有看到,夏路又补充道:“大哥,这些舞姬你从哪里找来的,怎么都这么漂亮啊,真是羡煞弟弟啊!”
夏雄扫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郑吉,知道自己今晚的美人计实效了。
这个时候,夏雄又扫了一眼夏路,对自己说道:“看来美人计对郑吉是不起作用了,还好夏路会吃这一套,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收获,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