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寒一番苦口婆心的耐心解说之后,儒教的将领达成了一致的战略目标,那就是全力攻伐东南,尽量在外来干涉势力插手进来之前,尽可能多的占领城市,至少要把战线推进到临江城。
为了这个目的,李寒命令部队只在水云城驻扎了三千军人,其中两千还是原夏军的俘虏兵,他则是率领着大部队连夜出发,追击夏传隆。
大军毫无征兆的突然出发,不仅出乎儒教将士的意料之外,更是大大出乎了夏军探子的预料。李寒在出发的时候,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那就是第二天水云城的军营饭灶不减,希望用这个办法给夏军传递错误的信息。
果然,夏传隆得知追兵没有跟过来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命令跟随自己一同撤退的夏军残兵在温阳城里暂作休整,希望可以通过这一次的休整好好统计一下这三场战役的总体损失,以便回到临江城之后做出具体的战略决策。
然而,等到夏传隆刚进城,还没休息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属下过来汇报,温阳城已经被儒教南征新军包围了。
听完这个下属的汇报,夏传隆完全震惊了,他刚刚在早上得到儒教主力在水云城的消息,下午儒教的主力就出现在了万里之外的温阳城,夏传隆咆哮着说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儒教的军队都会飞了不成。”
看着主帅发火,大家都不敢吱声,他们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情报方面上了儒教的当了,夏雄无奈的上前劝道:“父帅,我们现在实力受损严重,实在是不适合与儒教在温阳城这座小城里对决,父帅,我们还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您不出事,夏家就还有希望。”
包括夏安在内的所有人,都劝说夏传隆暂避风险,从暴怒中冷静下来的夏传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无奈的说道:“就按照雄儿的意思,在温阳城留一万人帮助守城,剩余的士兵继续跟着我撤吧!”
夏传隆不知道的是,在他所谓的残兵败将里,混入了儒教的一千位战堂精英,凭借着同为东南人这个巨大的优势,他们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这跟神恩大陆战争史上没有间谍战也有很大的关系,所有的夏军上到夏传隆,下到普通士兵,都没有戒备心。
听到夏传隆的命令之后,展飞一个人来到了城墙边,与早就在那里等候的顾慧文会面,闻听这件事情,顾慧文也皱起了眉头,已经习惯什么事情都由李寒做主的她,一下子还不能拿定主意。
见状,展飞大着胆子建议道:“教主,要不您跟着夏传隆的大部队转移,我留一百人在温阳城里受着,等到副教主大军一到,我再想办法打开城门,迎接副教主的大军。”
顾慧文想了一下,之后否决了展飞的提议道:“我们两人都不能留下,从温阳城到临江城还需要攻下八座城池,如果第一座就把你留下了,下面就该没有人指挥了,我看这样,把我们的人临时编组,每一百人设一个负责人,过一座城留一个小组,这些都是小城,有他们在,小寒应该能更轻易的攻城掠地。”
展飞恭敬的回答道:“教主英明!属下就按照您说的办。”顾慧文点了点,随后就不见了。看见顾慧文离开了之后,展飞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教主这个意思是不想管事了,以后儒教即将步入副教主的时代了,但愿这次我能好好表现,为以后进入儒教的核心圈奠定基础。”
夏传隆的主力狼狈的离开温阳城没一会儿,李寒率领的十几万大军就到了温阳城了,温阳城的城主刘长乐站到城楼上一看,吓的浑身发软,作为一个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见过刀兵的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战争的场景。
刘长乐吓的哆哆嗦嗦的指着儒教南征新军对城防军统领刘夏说道:“刘夏,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么多的军队,还打败了我们的主力了,夏国公这是想把我们推到前台送死啊!我们要不逃跑吧!”
刘夏作为和平地区的地方守备官。他对于打仗也是一窍不通,平时让他欺负一下温阳城的百姓还可以,一旦面对大军,也吓的快瘫了,其实他内心也很想投降,但是想到自己身后夏传隆留下的一万大军,也不敢说出投降的话来。
刘长乐作为城主,军事能力没有,政治能力却很强,他刚一发现刘夏的表情,就知道刘夏是在担心夏传隆的一万大军,于是悄悄的来到刘夏身边说道:“刘将军是在担心夏国公留下的军队吗?”
刘夏微微点有点头说道:“不瞒城主,属下虽然也掌握八千大军,但是精锐程度比起夏国公留下的部队差远了,如果我们现在胆敢露出一点投降的意思,不用等到儒教攻城,咱俩就先要人头落地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刘长乐更是哆嗦了起来,他谨慎的往周围一看,低声反问道:“那依刘将军看,我们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那些大头兵不怕死,我们的身份高贵,怎么能陪着他们一起死呢?”
刘夏恶狠狠的看着依然在巡城的夏军主力,狰狞的跟刘长乐说道:“城主,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夏国公硬逼着我们送死,我们干脆在今晚悄悄的打开城门,偷偷的放儒教南征新军进来,让儒教剿灭夏军主力,我们则趁乱逃跑。”
刘长乐疑惑的问道:“刘将军,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呢?直接投降了儒教不是很好吗?”刘夏看着这个草包城主,无奈的解释道:“城主大人,儒教现在占据的土地不过区区一座城池,而夏家在东南经略几千年,哪有那么容易被打败啊!”
刘夏一想也是,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城主府,当然,回去之后他除了让手下的人收拾细软准备逃跑之外,也密切关注着儒教南征新军的动向,在注意到儒教军队南城门驻扎的最少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刚率领军队来到温阳城下的李寒,望着这个并不高大的城墙也不急于进攻,摆出了一副长期围困的态势,在城墙周围安营扎寨,也婉言回绝了手下将领的试探性进攻的要求。
夜幕降临之后,李寒命令自己的亲兵带领三千人精锐部队,穿上夜行衣,在顾谷雪的率领之下靠近温阳城的北城门,躲在城门外,等着自己的内应打开城门,而自己则是坐镇中军,秘密叫醒所有的士兵,也不点火把,就这么静悄悄的在军营之中坐着。
月上三杆之后,儒教的内应在负责人的率领下,悄悄的来到了城门边,驻守城门的是温阳城城防军的人,他们看到游荡在周围穿着夏军水师战服的士兵,以为这些士兵是奉命来看着自己的人,除了偷偷报以愤恨的眼神之外,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
让这几个小兵没想到的是,这几十人居然向自己走了过来,有人还以为自己刚才的愤恨眼神被发现了,都有点紧张,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抱歉说道:“水师的兄弟,这里已经是我们城防军的防区了,不知你们过来有何要事。”
儒教的内应互相对视两眼,从来没有干过这个事情的他们原本也有点心里打鼓,但是看到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温阳城城防军,心里就突然安定了下来,为首的人假装沉痛的说道:“看到城防军兄弟们这么辛苦,我们也来帮着守城,毕竟是因为我们水师的失败,才导致了儒教的趁虚而出,是我们对不起兄弟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