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噗噗！

就在眼前，大楼在崩塌。

“啊！”

“救命！”

“世界末日来了！！”

被砸死压伤的不计其数。

车辆已经不能通行，到处是崩塌的建筑。城市倾刻化为废墟。

“这，怎么可能，我的老婆，孩子在家里。”张叶快要哭出来。

建筑崩塌只是前奏，天空突然变得火烧云一般橘红。

“那是什么光！”

无边无际的红光罩了下来。

————

沙沙。

张叶挣扎撑开眼睛，铺天而来的沙粒令他又把眼睛闭合。

“大叔，你没死！”鸭嗓子的男孩叫到，扔下了铲子，刨土。

张叶在男孩的帮助下终于支撑起身子，望着一望无际的废墟，半咳嗽的问，：“这里是哪。”

“这是159区。”这个男孩身上很脏，全身上下只有脸部清晰，看起来十五六岁。穿的应该是校服吧。

“159区，这里不是CS？”张叶推开手，表示自己能站起来。

男孩大惊一声，说：“大叔，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成你昏迷二十天了。灾难发生你就昏迷了。”

“是吗二十天过去，也就是八月二十四号。”张叶伸进口袋，掏出来的是手机碎渣。他发现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的。

“大叔，你真是老土了。现在没有国家，不分种族和肤色。原来日历也废除了，现在记录时间的只有天。”男孩伸手指向天空，说：“橘黄色的天空令人讨厌，白天是这样，晚上也差不多，只是可怜度不同。”

“哦。”张叶淡淡的望向橘黄色的天空。和火烧云一个情形。只是全片都这样就显得很诡异。

“现在，我们生存意义是什么。”张叶低头正式打量这个男孩，身高只有他下巴，皮肤稚嫩，但眼神有股坚定。看他的双手很多伤痕。

“这个，大叔。”男孩把铲子收好，已经提起步伐，“你问题太深奥了，跟我回基地，让里面的大叔跟你交流。”

并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到了。

男孩所说的基地是一个大型商场主冠保留的残筑。大概有五百多米宽。周围清理的很干净，那建筑中心经过特别清理，翻新。

“哼，哼。”

有一群少年在做锻炼，汗水直冒。

那好像教官一样监督的男人发现了张叶和男孩，走过来喝道：“李友，肚子拉完了，五个小时，天都快黑了！”

“副教官，我这就去训练。”李友立马跑过去加入认真训练青年和少年组成的队伍。

“你是外来的幸存者。”也许看张叶的体格强健，所以语气比较客气。

张叶摇头：“不，我是CS本地人。”

他没有功夫东扯，直奔主题：“告诉我现在世界格局。”

“随我进入，我看你需要吃点东西。”进建筑前，又对拼命训练的青少年吼了几声：“如果你们达不到合格线你们迟早会饿死。加紧训练，你们都是好苗子，20岁之前是最有潜力的时候！”

带张叶进了入口。

内部是一个大厅，占的面积有总面积的就分之一，其他地方使用金属或废水泥板隔着。

大厅有个身影在锻炼，已经气喘不已，看到有人来，他停住锻炼，看了张叶一眼，“副教官，这位大哥看来达到合格线了，真羡慕。”说完又接着训练。

有间门打开，两个老人搀扶走出来。

“据你所见，我们这些人，不是老的小的就是有病，就我年纪上来了，哎。”推开门，进入个人房间。

里面杂乱不堪，几分钟后，副教官总算收拾了一个两人能坐下的空间。

“八月四日那天正午，那颗小行星撞击地球，整个俄国毁灭，全球地壳震动，几乎所有建筑倒塌，那一天全球八十亿人口死了六十亿。那天称之为灾难历一号。”

副教官接着说，“那颗小行星所含能量巨大，摩擦大气层的时候直接把大气层消耗完。所以天空成了橘红。二号，全国发表了一系列说明一整天，直到三号卫星全部坠落，断开网络。”

“国家宣布解体，全球成立了唯一组织——幸存。结合各地反应的信息，公布了近千个生存基地。”

“我们原来的领土，在灾难发生就建立基地市，最后的通知宣布只要拳力达到150公斤就可以过去。就是这样了，我们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副教官表示说完。

“150公斤，这拳力也只有职业拳击手……”张叶的话被副教官打断，“不，每个二十到三十岁的健康男性都有可能。特别是长期锻炼的人。那些幸存的军人当天就能打出橘色拳头。”

“橘色拳头？”

副教官解释，“当达到150公斤的标志，拳头上会出现一层橘黄透明的气体。”

“像你这样强壮的，都去基地市了。”

“基地市在哪里。”

“原本的领土，北都，江南，海宫三大基地市。那里都有高科技设备，专业人才，安全，安饱。”看到张叶露出疑问，副教官不等开口，直说：“我们这每天都有人死去，四号我们159区有一万多人，这个小商场住不下外面都挤满人。”

“饿死的，找食物一去不回，为了变强训练死的，病死的，现在就剩不到一百人。”

铛铛。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其实门没有锁，来人还是等副教官说了进来才推开门，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独臂汉子，他很慌张：“副教官，教官受了重伤，三个跟着去找食物的孩子全死了。”

“跟我走。”

来到外面，那些少年哭声动天，三具无头尸体，还有旁边躺着一个受重伤麻木的强壮男子。

“教官。”

看到来人副教官，教官撑死身体，指着三具无头尸说：“交给你了。”然后拖着身体推开一个房间关上。

“你就在周围逛逛吧。”副教官指挥三个四十多岁的带伤男人把尸体扛走。

“呜呜。”

张叶不去看那些哭声，却奇怪扫到有人装作哭，却邪恶的偷偷笑。

这怎么回事，好奇怪的感觉。很违和。

橘红色的天暗了下来，一百米以外的视野就有些模糊了。

基地的空地上生了一个大火堆，很大的一个锅子。三五个中年汉子用树枝烤肉。飘来肉香。

“来，这边坐。”

其实在副教官提醒他需要吃点东西就感觉到饿。

抽了火，弄了个小火堆。

这里都是比较强壮的男人。

“吃吧，”副教官递过来一根肉串。

上面飘着香味，很刺激食欲。接过来之后，张叶塞进嘴巴，出奇的柔嫩。口感很好，就是没有盐味。但饥饿的程度不是一般，那半斤的肉串很快就吃完。

“兄弟，我有个请求。”在大口喝汤的教官停止灌喝，对张叶说。

这一篝火的人全都把视线射来。

“说。”张叶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想到自己有利用价值。

“你看我的拳头。”教官的手青茎爆起，红色的拳头周围出现一个橘色透明罩。“这就是150公斤的标准。”

“对，我是达到标准的，但这没用。副教官。”

这时，副教官也伸出拳头，发力作用下变成橘红。

“你刚才吃的是人肉。还要吃块吗。”张开讨厌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

张叶感受到教官语气的转变。更是冷冷：“直接说吧。”

“这是灾难日发生时的绝密文件。”张开从军服扔出一块平板手机。

张叶视线瞬间捕捉到轨迹，接住。

翻动下，吃惊脸色沉重。

小行星撞击地球在二十年前就探测出来，各大科技强国全力发展航天技术，灾难发生当天，重要人物全都乘坐飞船离开地球。

“所以没有国家，国家的灵魂人物都乘坐飞船逃了。”张开拧起拳头，“当我了解真相，在部队前往基地市我悄悄的溜了。”

“我是那天肚子疼。”副教官苦笑。

张开说出他的要求，“我想请你合力打破仓库，取出能源武器，就不用待在这鬼地方。”

张叶答应了，但也提出要求：“我要二十斤肉，一把武器。”

“就是这个盒子，我们三个用力就可以了。”

张叶也伸出拳头。

张开两拳头已经发出光芒，他困惑道：“你拳头……”

就在这时，张叶伸出的拳头橘红。

“我们合力同时攻击。一，二……”

盒子摇晃。

“再来！”

盒子出现三个凹痕。

“继续！”

七百下合力，一人高的银色金属盒子裂开。

张开从里面抽出一把手臂长的热武器。样式像炮筒。“真不错啊，有了这能量武器，可以上路了。”

“你真的不跟我走吗，那真可惜了，劝你不要回那个基地，没有橘色战士在，那些人恐怕被老鼠怪吃了。”

“我们上路了，这里大概二十斤肉，这是把白砍刀。兄弟，我们走，去找生存基地！”张开扯着嗓门带着他的跟随者走了。

张叶提起塑料袋，把砍刀夹在腋下，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哗啦。有声响，就在身后。

张叶警惕的回过头。

一个头发单马尾盘在胸口上，脸上有污秽，眼睛很明亮，她扑了过来。“呜呜，我刚才全听到了……大叔救救我吧，带我走。”

张叶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前不久分明看到此女，同班在哭，她偷笑。心机很深。

不过，如今有心机没能力也是没用。

这可不是和平时代。

“跟着我可以，不过，”张叶没让女孩靠近，提出条件：“你必须听完全我的。”

少女因为脸上有污垢，笑得很难看，她几分扭捏作态：“可以啊，我可是一中的校花，我叫做付小梦，大叔今后我把自己托付给你呢。”说着又要靠上来。

“走吧。”张叶以转身。

“大叔，前面是CS地铁站。”

张叶停下来，往身后望去，只见女孩累的气喘吁吁。“那就去看看吧。”

地铁入口掩埋了四分之三。

两人好不容易钻了下去。

台阶破损的言重，下方本来光滑的地面坑坑洼洼。

“大叔，来地铁站主要是水，外面的水都不能喝……”

“别说话。”张叶压低声音，捂住女孩的嘴巴。

女孩随着张叶的视线看到地铁通道有一个黑影。

踏踏。脚步的声音。

当影子的轮廓显出人形。

张叶已经断定，是人。

是朝这边走来。轮廓清晰了。

张叶判断：是个男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样子。

几分钟后，那男人钻出地铁站。

想着那那男人背着黑包，自己提着个塑料袋，真是鲜明对比。

“大叔，我呼吸不过来了，呜。”

张叶松开了手，“小心点，刚才那人我感觉不错的话，也是橘色战士。”

“嘻嘻，大叔你是关心我吗。”

张叶有点无语。

这个地铁，有几个超市，大部分被石块填满，但有一家是明显被翻动过得，张叶想到刚才从这里出去的男子。“刀和肉你先拿着，我挖挖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当然是用双手。

整整一个小时，三个超市全部翻了一遍。

食品不多，勉强有十斤重，水倒是在废弃冰箱找到一整箱。

“如果有衣服就好了，”张叶在地铁站跑了几圈，从尸体上扒了一套衣服。然后又扒了一个女子运动装，和件黑色女外套。当然，那个私密部分什么的张叶没有下手。

回到原处付小梦居然抱着刀睡着了。

三十六瓶矿泉水，用了六瓶洗了个简便的澡，换了身清爽的男子着装。

简单吃了点，张叶用手去拍付小梦的脸蛋。

啪啪。

“啊，你是谁，大叔救命啊！”付小梦发现自己手中有砍刀，用力砍过来。

“你白痴，我就是你叫的大叔！”张叶空手接白刃，刀刃还没碰到手居然被那橘色的芒震裂碎开。

“啊，你是大叔！”付小梦扔掉断刃捂着嘴巴不可置信。

“别装了，冰箱里有水，你可以洗个简单的澡，看到没那衣服给你找的。”

“我是真的才知道，以后叫你大哥了，哇迷梦丝，这是蝶阀运动鞋。”

“快点，要上路了。”张叶催促。

“那我……就在这里……”付小梦脸红红的脱衣。

张叶赶紧转身。

琳琳丝丝。

可能十分钟不到，张叶觉得无限漫长。

借着洗澡的声音，张叶回想起跟妻子唯一的一次那啥。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其实那次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进行，再怎么感觉回想起来好像做梦般不真实。

不能想那种事，现在性命攸关，正事要紧。找到基地市。

“哥哥，我洗完了。”

“你怎么叫我哥哥。”张叶一转头，令他惊呆。

付小梦。身高一米六五，十六岁。身材仟瘦。容貌校花级。

一身米黄运动装，披着黑色外套，有一股深深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