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千真万确的,做了坏事的张嘉佑,不好说出事情的真相,可他心里也希望许芳年能够包容黄蓓蕾。
因为大家的集体沉默,许芳年怒了,拉起张嘉佑就往后门走,她想离开这里,眼不见耳不听为净。
许芳年一边仓促地走,一边生气的对着嘉佑说:“你们石家到底是怎么啦?周紫芹也不顾蓓蕾了,难道要我们来养她?”
张嘉佑也很生气,他甩开许芳年的手,用前所未有高调的语气对着她说:“芳年,你应该接受现实,收养黄蓓蕾,把她毕竟是石家的孩子,流着我的血液。”
“可笑,明明是你犯的错,留下这个孩子的,凭什么要我帮你收拾残局。我跟你结婚不是为了当后妈!”许芳年越说越生气,她体面文雅的穿着跟她此刻的言行举止显得如此不相符。
一直盯着这对夫妻的李青青,这是怒不可遏,走了过去,像一阵风一样,来到了许芳年的身前,“你不想当后妈,就别跟张嘉佑结婚。”
许芳年目光闪烁,“你这话是跟谁说?跟我说吗?”
“没错,我就是跟你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事。跟嘉佑结婚不会是为了娘家吧,为了娘家的脱贫致富,你肯嫁给嘉佑。可是黄蓓蕾这么可怜,没有了妈妈,让你包容一下,你却这样心不甘情不愿。”李青青说话的语气非常非常的急迫,巴不得许芳年现在就低头认错。
“你错了,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为什么周紫芹会突然不要黄蓓蕾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芳年面对李青青的质疑,一时半会找不出理由,便在周紫芹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
张嘉佑也怕许芳年问出破绽来,只好劝李青青:“妈妈,你别再说芳年了,我刚才和芳年达成了共识,一起收养黄蓓蕾,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黄蓓蕾的父母了。”
张嘉佑谎话成精,许芳年双眼瞪得老大,却拿他没办法,加上李青青的威严震慑了她,她也只能沉默不语。
李青青知道许芳年是怯弱的,加上张嘉佑这么一说,她也信了。
“那你们两个也别拉扯那么多了,特别是许芳年,我知道你心里特别不愿意,可是没办法,张嘉佑有这个孩子,之前也没瞒过你,你也是考虑清楚才嫁给他的,你就接受现实吧!”李青青作为一家之主苦口婆心劝着这两位年轻人。直到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黄蓓蕾叫黄小玉的照顾下,终于恢复了胃口,也肯吃饭了。但是黄蓓蕾一直记得绑架的那一幕,特别是张嘉佑这个爸爸,在她眼里就是绑匪。
也是这件事之后,黄蓓蕾变得特别内向,仿佛变了一个人。
张嘉佑好几次暗地里警告黄蓓蕾,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他甚至买了好多好东西给黄蓓蕾,为的是她能守口如瓶。
黄小玉也觉得黄蓓蕾变化太大了,应该是母亲的离开沉重地打击了她。除此之外,她也没觉得有其他的可能。
谁知道有一天黄小玉给黄蓓蕾洗澡,黄蓓蕾忽然想起那件绑架的事情,眼睛直直的发呆,没有生气。
黄小玉很奇怪,她搓干了毛巾问蓓蕾,“你怎么啦?又想起什么了?”
她以为蓓蕾又在想她母亲。
“我爸爸杀了我妈妈!”黄蓓蕾念念有词。
可这一句话黄小玉偏偏听得一清二楚,“你说什么?”小玉大吃一惊,因为天机泄露不得了。
黄蓓蕾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爸爸带我和妈妈走,然后妈妈不见了,我却来了这里!”黄蓓蕾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透露秘密。
事情的真相终于被揭发了,黄蓓蕾这个聪明的孩子终于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孩子,你慢点说,说话要清楚,是不是你爸爸对你妈妈做了什么?”黄小玉生怕蓓蕾一激动起来,又不愿意说了,所以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她要让蓓蕾相信自己,吐出实情。
终于,蓓蕾一五一十的把上次她和母亲绑架的事情告诉了黄小玉。
居然小孩子的表达不是那么流畅,可黄小玉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去报警。
第二天,石家的女仆就发现黄小玉和黄蓓蕾都消失了。
之前没有任何征兆,直到第二天,一堆警察来到了石家。这时大家才知道,黄小玉带着蓓蕾去报警了,现在她们还在派出所。
警察是来找张嘉佑的,可是张嘉佑早就出差了。
警察是来调查周紫芹的下落的,黄小玉一直认为张嘉佑将周紫芹杀人灭口。
石家这时大乱,唯一镇定的却是李青青。
她一直跟着警察斡旋,坚称张嘉佑没有杀人。
许芳年的心早就开小差了,一直躲在娘家没出来。她已经收到派出所接出的通告,周紫芹的失踪,张嘉佑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许芳年即使躲在娘家,心情也是不好的,许林心听说周紫芹失踪之后,反而生出了疑惑,他对姐姐说了一个事。
“周紫芹没有失踪啊,你看这是她寄给我的帖子,让我去参加一个画展,她在美国混得好像还不错。”许林心如拿着那份请谏,若有所思地对姐姐说。
许芳年当然不相信张嘉佑是杀人犯,所以这句话令她心情好转,她赶紧接拿过那张请谏,看完以后激动地说:“我也觉得周紫芹应该没事的,张嘉佑这么有钱,什么事情办不成,把她送走还有那么难吗?”
“哎!张嘉佑也别提他了,姐姐,你不如跟他离婚吧,跟着他,灾难无穷无尽!”许林心早就看不惯姐夫,这一次更是趁火打劫,劝姐姐直接离开他。
“让我静静,让我好好想一想。”许芳年闭上眼睛拼命地摇着头。
事情的苗头已经有了,接着一步就是请周紫芹出来,还张嘉佑一个清白。
许林心似乎察觉到了了姐姐的心事,她对姐夫余情未了,不是那么容易解脱的,而他怕的就是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