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野分摇了摇头回道:“不太好说,不过祥太对我们从来没有说过假话,楚人的心思的确很深,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兄弟可惜我相信没用,绿儿她不信。”
木佐闻言赞同的点头,野分说的很对。
“那祥太的事我们还管不管?”木佐再次开口问道。
闻言野分回头望了一眼祥太的院子,心里总有一股淡淡的不安,说道:“当然要管,先派人看着祥太然后再看情况吧,过不了多久就要动身前去魔教了,大家都会很忙。”
如果祥太真的恢复正常他就不用管了,可他担心祥太的正常只是在表面上。
三天后绿儿再次见到祥太,祥太拿了一些水果过来。
“这是我上山摘的果子,你帮我交给楚人,再帮我说一句对不起。”祥太上前几步将手里果子交给绿儿,然后便很快离开。
绿儿低头看了看果子,都很新鲜,应该是一早上山摘的。
祥太应该是凌晨就起床了。
“你怎么不自己跟他道歉?”绿儿望着祥太,面对如此平静的祥太她心情复杂。
她想过祥太可能会消沉一阵子,却没想过再次见面,他们两人会像朋友一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祥太脸上露出苦笑,沉声道:“没脸去见他,当时是我冲动了,还差点杀了他,不过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你先回吧。”
说完祥太便转身离开了,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绿儿是等到祥太的身影彻底在视线消失不见她才转身离开的。
回到房间的祥太一脸阴沉之色,他绝对不会让楚人得逞的,他有十年的时间和楚人斗。
祥太咬了咬牙一拳砸在桌上,将桌上茶杯震得叮当直响,他绝对不会输的。
绿儿没有告诉楚人他吃的果子是祥太送来的,她担心楚人会生气,潜意识里她不想楚人和祥太闹成陌路。
从那天之后,祥太经常暗地里送东西给楚人,并让绿儿转交,还特意嘱咐让绿儿不要提他,以免担心楚人不接受他的好意。
祥太没有缠着绿儿,没有再提退婚的事,认错态度诚恳让绿儿心里有些不忍,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他们或许不能做爱人,但总不能一见面就冷着脸吧,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确定离京的日期后,东方子文确定楚人身体无大碍后离开了西厂。
东方子文走后楚人的脸变得更加冷了,望着绿儿,“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一起同行,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都对他说过无数次了,他不可能做他的太子妃,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面对东方子文楚人经常一肚子气。
看着生气的楚人,绿儿想到闻人青瑶的吩咐,犹豫之后劝道:“你已经跟他明说了,是不可能做他的太子妃,是他一厢情愿就不能算作是你骗他。”
闻言楚人抬头,杏眼瞪大眉头微皱。
“可是他认为我是女人,才喜欢我的。”这难道不叫骗?
绿儿愣了愣,然后漂亮的双眼闪过一道亮光,问楚人:“你对他说过你是女的吗?”
闻言楚人摇头,他的确没说过。
“那不就结了,你没对他说过你是女人,怎么能叫欺骗呢,是他自己眼神不好关你什么事,你看你穿男装住的房间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些不是都告诉他你是男的吗,他自己看不透只能怨他自己太笨。”
绿儿说完双眼紧盯着楚人看,她说的可都是事实。
闻言楚人慢慢点头,心里那丝郁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绿儿说的对,他从来没有对东方子文说过他是女的,那何来欺骗一说。
而且东方子文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性别,所以他连隐瞒都算不上。
所以要怪也得怪东方子文自己太笨。
看见楚人点头绿儿便知道他赞同了自己的说法,当时便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心里那块大石头放下。
绿儿又和楚人聊了一会,然后将话题引到祥太身上,好像有劝和的意思。
闻言楚人脸上神情僵硬,扭过头没去看绿儿的双眼,冷声道:“祥太不来惹我我便不会去惹他,不过我和他是注定当不了朋友的,我不想交一个随时恨不得自己去死的朋友,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没等绿儿说话楚人便生着闷气躺到了床上,还背对着绿儿。
他真是小看祥太了,这才几天就让绿儿开口替他说话。
绿儿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楚人立马从床上坐起,拳头捏得紧紧的,冷气不要命的往外放。
祥太,这辈子他都跟他没完。
如果只是因为绿儿,他不会那么恨祥太,可是祥太居然对他下了绝情散,他与他不死不休。
幕云黛房间里,此时她满头大汗坐在床边,体内的疼痛如神秘黑衣人所说,一次比一次厉害,她真的能一直坚持下去吗?
“绝对不能认输,只要忍过去就行了,忍一忍就行了。”
嘴唇被幕云黛咬出血来,随着嘴角流下,在异常苍白的脸上更加夺目显眼。
功法以杀入道,杀意涌上心头她也能保留自己的思想,不像入魔后她的身体不由她做主,而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
可就是那样才让她觉得更可怕,功法是在影响她的本性,蚀心蛊让她入魔是用杀意控制她的身体,她的本性没有被影响。
祥细论起来,功法以杀入道其实比入魔更加可怕。
她会亲眼看着自己变成杀人魔头,且还感觉不到那种改变。
幕云黛尖利的指甲狠狠刺进手臂肉里,用皮肉上的痛来抵消经脉里传来的痛。
她绝对不能杀人,绝对不能变成杀人魔头,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为什么要忍,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苦。”
听见这种独特的沙哑声音,幕云黛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神秘黑衣人。
她体内经脉每一条都像烈火燃烧一样,根本动不了内力,如果黑衣人想要杀她,她反抗不了。
黑衣人说完很快消失,然后没过多久又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暗卫。
将口不能言经脉被震断的暗卫丢到幕云黛面前,“杀了他。”
幕云黛闻言双眼充满震惊望着神秘黑衣人,强忍痛苦问道:“你说什么?”
竟然让她杀人,她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