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叫高长恭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眼前此人武功造诣如此高深,旦夕之间就可取敌所长,为己所用,一招之间,足以取胜。
蹋顿冷眼相待高长恭,他明白,这个高长恭段然不能留下来。
一挥手,底下士兵抽出弯刀,将高长恭围在核心。
其实在两个人缠斗的时候,就已经有大批军队赶来,包围了太守府,蹋顿打的过还好,若是打不过,直接乱刀杀了就是。
却见高长恭全然不惧,挺枪在手,冷笑道:
“沙场对敌,要的就是一个变字,循规蹈矩那还了得。”
丢掉长枪,慨然道:“你有军队,小子未赢,你也未输。”
一语甫毕,宽大袍袖中突然带出数道冷箭,射向蹋顿,蹋顿反应极快,立刻闪开,惊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啊?”
高长恭不答,借助这一瞬间的功夫,双足后蹬,跃向远处。
一场对敌,激得高长恭豪气大起,
旋即身材滚动,两腿用力,一点孤影飞上箭楼。
九十度倾斜的城墙,高长恭竟然可以如此轻松的爬上去。
单手负立,高长恭立于山巅之上,飘飘如仙人,环视天地,只觉云层渺渺,山河远阔,心境大好。
旁边的士兵还想近身杀他!
高长恭直接丢给他们一个眼神,吓得士兵们不住后缩。
拿来一把硬弓。
高长恭旁若无人的拉箭,弯弓。
直接瞄准城内一个正在对一位女孩子施暴的士兵。
一箭射出,碧空荡漾,直接将对面那个人的脑袋削平。
“好功夫!”
刚刚领着一帮子士兵,走到城墙边前的蹋顿单于淡淡道:“这到底应该是什么人啊?”
高长恭可没办法回答他。
继续在城墙之上,释放冷箭。
箭无虚发,每一次都射死一个进行屠杀的士兵。
旁边的士兵迫于他的压力,不敢向前。
震惊无比,半天回过神来,怒骂道:“恨不能为我所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长恭却是放肆长笑,大叫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既然大汉已经腐败了,没人管这里黎明百姓,那么我高长恭就做这唯一的救世主。”
“抢我财物者,杀!”
“淫我女子者,杀!”
“占我土地者,杀!”
“……”
一个杀字出口,就是一个尸体倒下。
高长恭如同一个审判者一样,猎杀着每一个该活下去的士兵。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
一道冷箭又弹出,穿破一道厚重的墙壁,开始猎杀屋中的人了。
再一箭弹出,肉眼看去,似乎碎了空中云霓,云朵碎开,苍穹嗡嗡回鸣;
一箭接一箭,箭势绵绵不绝。
风声鹤唳,草木伏丘。
直看得蹋顿心神恍惚。暗自骂道:“这哪个王八蛋顶得住如此剑势,高长恭故意用枪和我斗,合着半天都是跟本单于闹着玩呢。”
城墙上的高长恭突然玩味道:“蹋顿单于,你可接的此剑?”
蹋顿晒笑,接肯定能接,不过直接投胎。
一箭出手,真气聚合,如同飞龙袭来,在蹋顿脑边掠过,刮的他直接昏倒,径直射入后面的墙壁,“嘭”的一声,墙壁出现一道巨坑。
远处的高长恭放肆桀笑:
“我有一箭,可射斗牛。”
十指舞动,杀气弥漫。
兰陵王高长恭,一箭傲王侯,一箭泣鬼神,白虹切玉,紫气斩星,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将军派头。
眼前明明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蹋顿单于他得不到也就罢了,羡慕羡慕总是可以,结果人家告诉你,还要杀了你,怎不让高长恭惊恐惋惜。
高长恭成百上千的羽箭飞出,在山谷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待到所有的箭雨收力,对着他的,依旧,是不喜不怒不言不语的乌桓大军,突然有股强烈的孤独感袭来,他双手负立,噙眼远视,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
师父,终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适合我终身追随的人!
故人不在,青山不语。
此处自有天才将军,不过添了些许颓颜罢了。
蹋顿单于没有放在心上,对城墙之上的高长恭喊道:“小子,你记着,总有一天,本单于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服服帖帖的跪在我面前!”
城墙那人却兀自不动,良久,灰影飞逝,盘旋几十丈的墙壁壁一点一点跳动向上。
兰陵王轻功卓越,即便上党城城墙下了一场雨,冷风吹来,已经结冰,光滑无比,但他矫捷腾挪,熟视无睹。
一道浩然之声传来:“跪下,何其痴人说梦,小子先去找个僻静地方,且等我回来,到那时,自然会斩了你这个乌桓大单于。”
蹋顿单于晒笑一声,不置可否。
……
然而这一切,都被在城外山坡上的张让看来眼里,他在原地发愣了良久,这才问道:
“子云,你看这个少年,比你如何?”
陈庆之也被高长恭的手段吓到了,躬身回答道:“此人胆识过人,武艺超群,庆之不如也!”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旁边的刘伯温提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让笑道:“管他是什么人,迟早都要收到我的囊中!”
旋即对陈庆之道:“敢不敢和他比一下?”
“自然敢!”
陈庆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就好!你去找他,告诉他,我张让的手下,给他留一个位置!”
张让见到高长恭的手段,可以说是爱死他了。巴不得立刻就收入囊中。
心中盘算道:“终于,老子,终于有个人可以对付吕布了,接下来和丁原董卓等人对敌,还怕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