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军营,典韦已经将彩票局的事情处理妥当,又巴巴的来到张让面前。
蔡琰一边走着,一边偷看张让,她的心里,此刻充满了对张让的未知,问道:
“殿下,现在,我们去哪里?”
张让这次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了,道:
“你不是想看看本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嘛,走,带你去看看。”
蔡琰不敢多问。
三人径直走向监察司。
监察司大门紧锁,远在一里之外,蔡琰就听见了监察司传出来的嘶吼声,毕竟是个女孩子,吓得她不敢乱说话。
张让走进监察司,站岗的监察司马立刻迎了上来,道:
“参见主公,主公有何吩咐?”
张让冷冷道:
“陈庆之呢?”
那司马回答道:
“刚刚抄了大司空王安石的家,陈将军在里面,正在审查。”
“好,知道了,你去忙吧。”
张让不搭理监察司马,带着二人,迅速走进监察司。
一进门,叫骂声,苦喊声在耳畔传来。
“张贼,我是天子亲封的官员,你怎敢杀我,怎敢杀我?”
“不要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中山王说过,不杀我的,不是我的……”
“……”
疯狂的喊叫声,吓得蔡琰手心出汗,紧紧拽着张让,张让温言劝道:
“怎么,害怕了,这可不是书上写的,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
蔡琰听到这话,反而激起她的一腔胆气,道:
“谁怕了,进去就进去!”
张让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进监察司,陈庆之正在审查罪犯,张让走到他面前,陈庆之一惊,行礼完毕,问道:
“主公,你怎么来了?”
张让不答反问,道:
“王安石大人呢?”
陈庆之摊开手,简简单单说道:
“死了!”
“死了?”
张让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蔡琰倒是脱口而出问道。
“主公,这位姑娘,是谁?”
陈庆之看着蔡琰,顿时感觉这姑娘长的好漂亮,比貂蝉也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一个姑娘而已,吵着闹着非要跟着我。”
张让一句话含糊带过,转而问道:
“王安石是怎么死的?”
“自杀了,末将去抄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几个人了,都被他遣散了,本人也在祖宗祠堂面前上吊自杀了。”
“哦……”
张让点点头,道:
“王大人也算是有才华的,可惜了,不能为我所用啊,他遣散的家人,就不要去查了吧。”
“诺!”
陈庆之答应一声,心中却纳闷道:主公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仁慈了?
张让用读心术看到他的心思,笑了笑,没有说话,放开蔡琰的手,走到一处火炬前,拿起烧红的火钳,问道:
“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这个贱人,自然指的就是何皇后。
陈庆之立刻明白,道:
“主公,我已经派医生去查探一下,确实怀孕了,我不敢胡来,正要等主公的意思……”
张让眯着眼,道:
“怎么,你仁慈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陈庆之默然,毕竟,何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张让的,这种大事,谁敢胡说。
张让悠然叹道:
“世人皆知,本王是一个太监,哪里来的孩子,子云,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贱人了?”
后面这句话,本来就子虚乌有,说出来不过是摆出一个态度,陈庆之惶恐道:
“不敢不敢,那毒妇罪有应得,末将绝不会胡来。”
这时,张让充分发挥出自己无耻的生存技能,翻脸不认人,转身就把何皇后给卖了。
对现在的张让来说,何皇后除了有姿色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价值了。
更何况,刘宏都被自己给杀了,再留着这个没有丈夫和儿子的太后,那就更没价值了。
张让淡淡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着,子云,带我去见她。”
典韦和蔡琰不知所措,见张让冷眼,不敢胡来。
陈庆之带着张让,走到张狱最晦暗处。
一灯如豆,何皇后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铺满了柴草,这大冷天的,她已经感染了极重的风寒,也不愿意出去,陈庆之只是派人盯着,不敢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主公,这就是了。”
陈庆之指着不成人形的何皇后道。
“皇后,太后,太后娘娘?”
张让叫了几声,可惜何皇后已经重度昏迷,什么都听不见。张让恼羞成怒,道:
“拖出来,打!”
“诺!”
陈庆之一挥手,来了几个监察司马,其中一个二话不说,一把便将她提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如同摔烂泥一样,将她摔倒在张让脚下,紧接着,沉闷的大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何皇后吃痛,悠悠醒来,见到是张让,立刻破口大骂:
“张让,你大胆,你这奸贼,指使人来害我!哀家告诉你,我可是先帝的皇后,是太子的娘亲!”
张让轻嘲一笑。
手下人继续打,很快,全身渗透出血水,血肉模糊,她终于屈服了,哭着道:
“哀家把身子都给你了,哀家把身子都给你了……”
张让蹲下,一巴掌打过来,打得何皇后惨叫一声,厉声道: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
“来人!掌嘴!”
见风使舵的陈庆之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便过来,一拳打在何皇后的嘴上,这哪是掌嘴,分明是灭口。
何皇后被打得牙齿脱落,满嘴是血,想说话因为太疼说不出来。
一套操作下来,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
张让悲叹一声,下令道:
“好了,本王的气也撒了,带下去吧,立刻给她安排好最好的住所,请最好的医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安安全全的生下来!”
“诺!”
四五个监察司马用被子包裹住她,立刻下去安排。
“这个贱人,还真是命长啊!”
张让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心中一个极其歹毒的计谋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