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城外。
五万禁军埋伏在秘林深处,严阵以待。
之前,在张让的安排下,所有人都有明确的分工。
作为禁军统帅的戚继光独挑大梁,带领五万人负责攻城!
蒙毅负责去催促粮草!
而陈庆之,则是在城外埋伏,带着剩下的五万禁军!
上党城,乌桓大军,蹋顿单于,这三样,张让势在必得,所以他相信,终有一天,上党城破之时,会有大批的乌桓士兵逃离城内。
蹋顿单于还没想到这一点时,张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这是张让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陈庆之,其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用他来收拾烂摊子最好不过了。
……
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黄昏,三日三夜的攻城战至此全部结束。
当上党城内的士兵开始大乱,一部分逃出城外的时候。按照原来的路线,他们疯狂的向北逃跑。
潜伏在必经之处的陈庆之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
“主公果然高明,算来是上党城破了,该我们做事了。”
一挥手,五万人迅速起身上马,陈庆之吼叫道:“弟兄们,杀尽蛮子,报效主公,只在今日!”
“杀——”
”杀啊!”
五万铁骑骑马掠杀,在乌桓败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
陈庆之白袍一马当先,挺枪刺杀。
数十位乌桓大军的将领死在当场。众人心惊胆裂,四散奔逃,完全没有统一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败军不如寇,流兵即是贼。
五万禁军铁骑随意驰骋,开始杀人……
乌桓大军,本来有十五万,其中,七万多人死在了上党城下,还有五万人逃出了上党城,剩下的三万人要么投降,要么还在城头和戚继光兰陵王等人死战不休。
城内的人和他陈庆之没有关系,死去的人和他陈庆之也没有关系,他现在,只负责这五万败军。
张让之前就下过一道军令:除恶务尽。
无论是投降的,还是败逃的,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要杀,就杀个干干净净。
陈庆之彻底贯彻落实这道军令。
只见,纷纷逃窜的五万乌桓大军被陈庆之和他的军队们一人一个,一个都不放过的斩落马下。
人的两条腿,再怎么,也比不过所谓的马蹄声。
乌桓士兵们仓皇逃出上党城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带上自己的战马,只能凭借着两条腿奔跑,再加上他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禁军却不是这样,他们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三天,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更何况,全军全部的战马都在他们的手里。
两者比较,天壤之别。
渐渐的,城外出逃的士兵们被陈庆之杀的一个都不剩。
五万人命丧当场,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灵魂去追随他们的大单于去了。
……
待到深夜时刻,战斗结束。
陈庆之统计战斗结果,禁军战斗减员情况,少的可怜。
他继续整军备战,带领军队开进上党城。
城内,所有的乌桓大军都被杀尽,戚继光正在清点人数,打扫战场。
张让,刘伯温,兰陵王三人,都在城墙之上。
陈庆之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张让面前,拱手道:
“主公,末将奉命劫杀败退乌桓大军,已经完成!”
“好。”
张让先是夸赞了一句,道:
“有子云在,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
说罢指着地上的蹋顿单于的尸体,问道:
“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割下首级,送往京城。”
陈庆之冷冷回答道。
“我刚才问高将军和军师了,他们也觉得应该这样做,那你觉得,派谁去最合适?”
张让看来很满意陈庆之的回答。
“兰陵,高长恭!”
陈庆之笑着解释道:“高将军还不是京城的人儿,这次回去,可以混个脸熟,再加上带着乌桓单于的人头,京师那帮子人,自然也会敬畏他三分,以后主公要想用高将军做事,也就容易多了。”
“对。”
刘伯温一拍手,道:“主公,正该如此。”
“好!”
张让扭头对兰陵王道:“长恭啊,你可愿意?”
“哈哈哈哈,如此美事,自然愿意。”
兰陵王向来快人快语,一拱手答应,不待张让说话,走到蹋顿单于的尸体前,抽出长剑,割下他的人头。
再在旁边找了个乌桓军的旗帜,包裹住人头,这才对张让道:
“主公,末将去了。”
不放心的张让用读心术看了看他的内心,毕竟兰陵王不是他用系统抽来的,没有百分之百的忠诚度。
见没有异样,这才满意的摆摆手,道:
“去吧!”
兰陵王作势要离开,刘伯温突然道:“等等!”
所有人奇怪的看着刘伯温。
后者不说话,走到兰陵王面前,道:“高将军去京城,几时能回来?”
“在下快马加鞭,四五日即可!”
寻常路程,从雁门关到洛阳城,怎么说也得半月,一来一往也得一个月,兰陵王说这话,眉宇之间仿佛很得意。
“不可!”
刘伯温打断他的这个想法,道:
“记住,你待在洛阳城里,一定要待够一个月,以后再来,不然,我怕主公的禁军,遭人暗算。”
“可是,我在京城里面举目无亲,那些大臣们知道我是主公的人,不会偷偷找我的麻烦嘛?”
兰陵王是个猛人,可不是个傻子,他说的倒是实话,天下人当中,谁不知道张让和文官清流们不合。
兰陵王现在是张让的人,保不齐会有多少人暗算他。
“嗯……无妨。”
张让淡淡一笑,取出身上的一块令牌,一封信,递给他道:
“你拿着这些东西,见完皇帝之后,就去找一个人。”
“谁?”
“司徒府中的冯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