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空气似乎新鲜了许多,顾嘉寒什么也没想,未告诉任何师兄弟,未告诉她师傅,只是默默地找到了明渊,与他汇合。
“收拾好包袱了?看来你在这过得也不是很好,竟无一人来送你,也真是讽刺。”明渊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这么说到底合不合适,他就想安抚好顾嘉寒。
不论何时,他明渊在见到顾嘉寒的时光,在他看来,总是那么短暂,出谷以后,顾嘉寒便是他的了,这也算得上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可若是见她落泪,明渊哪管的上其他?他不是一块木头,无法看着自己的女人在那哭泣而做到无动于衷,他想缓和一下气氛,顾嘉寒最重情义,出谷后,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就是他最后的一点执着,也出自于爱。
顾嘉寒看了眼药王谷,她即将离开这了,这个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她笑着,只想对药王谷,对她的家人告个别。
此刻,谷主正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见她如今长大了,想必作为她的师傅,也是极为欣慰的。目光如炬,这里面的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谷主回头,看了眼被下药的顾修离,上前拂过他几根细丝般的秀发,展露笑颜,启唇:“如今,竟只有你陪我了,嘉寒要走了,我们也不能挡了她的前路。”
随后,谷主摸了摸他的脑袋,便独自走向了窗外,望着那晨夕,向往的生活,他终究是没有盼到。
明渊与顾嘉寒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上见了许多风景,而顾嘉寒也对药王谷略带了些不舍。
回家了,顾嘉寒松了一口气,可刚进门便见到明善,不同于往日的活泼,她的脸上带着一些愁苦,刚见到顾嘉寒便一连串动作扑入她的怀中。
“嫂嫂,明善好久都没见你了,兄长是个大忙人,可如今却连嫂嫂也不陪我,叫人好生心塞。”说着并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样,在药王谷这几天,与我兄长过得还好?”她戏言道。可顾嘉寒一想到那每天都要被他吃次豆腐的日子,她连忙推开了明善。
“停停停,明善你若是再这么粘我,你兄长会吃醋的。”边说完脸便透出了点点泛红。
“哦,是吗?平日里怎的没见兄长如此疼爱于我,恐怕吃醋的对象是你啊,嫂嫂,你可要小心点,我兄长的体力,杠杠的。”明善以拇指示意。
这时,一旁看戏的明渊终于也闲不住了,上来揪起明善的耳朵,对她说:“好了,谁不知道你啊,整日里没个正形,怎么突然就来迎接我们,可是朝堂里出了岔子?”
“我才不是来迎接你们的呢!我迎接的就只有嫂嫂好吧?不过既然看你急不可耐的模样,哼,随我到书房去吧。”她道。
独自留下的顾嘉寒累极了,铜镜前,她摘下簪子,散了头发便去沐浴。
红帘幔帐,照应下,顾嘉寒的皮肤洁白无瑕,一双眸子也动人极了,只是不知道这眸子里住着的人,又该是何等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