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沐音气冲冲的摔门而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赶紧追上绾绾的马车,无论如何也要要回那个绣囊,热腾腾的一份情谊竟然让人给糟蹋了,还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惜影,把我的雪月到门口去!”凤沐音铁青着一张脸吩咐着。
“是!”惜影望着主子一脸的怒气,不知其中缘由,只得乖乖照着做,心里寻思着主子夫妻二人方才可是甜甜蜜蜜的进房的,一个时辰怎么就“万里无云”变“电闪雷鸣”了。
凤沐音在大门外等了须臾,焦急的踱步,一看见惜影牵着她那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宝马良驹,急急的迎了上去,翻身就上了马,扬起马鞭就是一下,胯下白驹如同闪电窜了出去,撒开了蹄子卖力的奔驰着。
片刻功夫就出了凤栖的城门来到了近郊的官道之上,这会子已是下午,官道上人马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凤沐音虽然知道绾绾他们的车队出发已经一个半时辰,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追上,可还是忍不住沮丧起来,
继续前行,凤沐音暗暗的下定决心,不追回自己的绣囊绝不回去,玉镜弦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指望我给你做什么绣囊了,我就是用剪刀绞了,用火烧了,用土埋了,都不会再给你了。
气呼呼的凤沐音锲而不舍的驭马驰骋在出城的官道上,雍城被远远的扔在了身后,越往东去,路上的人烟越少,这样的路况加速了她前进的步伐,终于在追出了几百里地之后,隐隐绰绰的老远的地方有四辆马车组成的墨点,希望的光芒在凤沐音的心中绽放。
凤沐音奋力的抽打着胯下的马儿,决议一鼓作气的追上前去看个究竟,到底是不是绾绾他们。
良驹脚下生风似的将距离拉的越来越近,凤沐音定睛一看果然是,于是连连大喊道:“绾绾,等一等,停一停!”
坐在车里的绾绾如同有心电感应一般,扭头问自己娘亲到,“娘,你有么有听见有人在喊我?”
“你这傻孩子,这荒郊野外的,谁叫你啊!”
虽然自己的直觉被自己的娘亲给否定了,绾绾却越发的觉得这是真的,耳朵里隐隐约约听着风中带来断断续续的声响。
不对,真的有人在喊她,把头伸出了马车外,仔细的看着来时的路上,果真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追随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惊讶的发现那身影的轮廓竟然是自己表嫂。
“车夫,停车!娘,是表嫂!”绾绾兴奋的大喊,完全没有想自家表嫂为何急急追来。
凤沐音老远看见绾绾挥动的手,知道自己的呼唤有了作用,追上了马车后,拉紧缰绳让马停止了奔驰,帅气的翻下马背。
这会子的绾绾也早就下了马车,看着自家表嫂的马上疯子,一脸迷恋崇拜,好俊的骑术,表嫂好身手。
“沐音,家里有什么事儿,你怎么追来了!”不同于绾绾满溢梦幻,姑姑觉察到了里头的异样。
凤沐音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么鲁莽的追了上来,很容易就让姑姑忧心起来的,连连摇手道:“没事没事,是我找绾绾有点事儿!“
找绾绾,姑姑狐疑的看着自己的闺女,这丫头该不会又闯出什么活了吧!
绾绾看自己娘亲的表情,就晓得有开始想歪了,连连摇手道:“我发誓我没闯祸的!”
“姑姑,你误会了!”凤沐音没想到姑姑会有这样的想法,连连否定让对方放心。
“表嫂找绾绾何事!”绾绾也很困惑!
绾绾问的直白,凤沐音到越发的不好意思了:“绾绾,能不能把你哥送你的那个绣囊给我?”
绾绾眨了眨眼睛,倒也爽快,连忙掏了出来,也没埋怨凤沐音,只是暗自怪起了表哥。
姑姑一听到绣囊,也奇怪了?为了一个小东西,何至于香汗连连的骑马追来,瞥眼一看绣囊上的图案,答案了然于心了,伸手就扭了绾绾的耳朵一下。
“啊!疼!”绾绾吃痛的喊起来,无辜的看着自家娘亲,“娘我是你亲生的嘛,你背后下黑手!”
“你这淘气孩子,这可是你表嫂送给你表哥的一片情意,你怎么也好要的。”姑姑是过来人一瞧那并蒂莲就知晓了,“镜弦那孩子也是个书呆子榆木脑袋!”
凤沐音见姑姑一脸明了,越发的不好意思了,红了一张脸半天没好意思开口,只是默默的收起了绾绾还回来的绣囊。
“什么跟什么啊!”绾绾见娘亲连最疼爱的表哥也一道骂了,更加一头雾水了,于是不怕死的问道。
“那上头绣着并蒂莲,是妻子送给丈夫的!”姑姑又给了绾绾一记爆栗子,“沐音啊,被生气,镜弦那孩子八成做学问做呆了!”
“不会,本就是我绣得不相!”凤沐音低头,见姑姑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侄子,倒也不好抱怨什么了。
“孩子,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骑马回去,路上小心,回去好好收拾那小子,若他不服,年下姑姑在替你收拾他!”姑姑好言相劝到。
“恩,姑姑也一路小心!”凤沐音谢谢姑姑的提醒,跨上马儿踏上回程的路。
玉镜弦在凤沐音摔门而去之后,想了想却是自己粗心,自知理亏的追了出去,可那还见佳人倩影,前前后后家里找了个遍,最后还是惜影告诉他,主子骑马出门去了。
不惜骑马去追绾绾的马车,这枚绣囊到底蕴含了何种寓意,玉镜弦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书房,心意阑珊的翻着书,可是心却飘出了老远。
寻思着等凤沐音回来,好好的陪个不是就好,玉镜弦往日里都嫌弃时间过得太快不够用,这会子烦躁的发现时间过得是如此漫长就像是凝结了一般,左等右盼的就是不见凤沐音回来。
“少爷,少爷!少夫人回来了!刚在大门口下了马!”伺书急惊风的性子子啊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忙不迭的来给自己少爷报信。
玉镜弦听到如释重负,负责等到晚饭时分爷爷在桌上闻起来,又要想法子搪塞过去,总不能说自己莫名其妙吧娘子气跑了吧,以爷爷现在对凤沐音的喜爱,非得用家法抽自己一顿不可。
玉镜弦赶忙朝二人的卧房去了,一进门还没开口道歉,就看见凤沐音冷着张脸,把那辛辛苦苦追回来的绣囊扔在了桌上,翻箱倒柜的不知有在找什么物件。
感情凤沐音还在气头上,自己要不要去道歉呢?玉镜弦进了门倒是犯难了。
凤沐音一听有人进门,转身一看原来是玉镜弦,哼,一股怒气未消,又一股子怒火熊熊点起,鼻子里轻微了发出了哼的一声,决定把这个呆头鹅当成空气,生省的怄个半死。
“我错了还不成?”玉镜弦只想着赶紧认错平息凤沐音心中不快,却也不能理解为何一个绣囊要这般恼火。
“哼!”凤沐音依旧不理不睬。
“对不起,娘子,为夫知错了!”玉镜弦对她的性子也是掌握几分的,凤沐音本就不是个硬的下心的人,至少对自己是这般。
一声娘子,喊酥了凤沐音的骨头,叫软了凤沐音的芳心,原本一脸冰霜又了融化的趋势,玉镜弦决定乘热打铁,速战速决继续哄到:“以后我定日日贴身带着,可好!别板着张脸了,多不好看,笑一下!”
“那好,你告诉我,你可想明白了,着绣囊到底什么含义!”凤沐音估摸着着半日人家也是有反省的,本想就这么原谅了他,可转念一想,哼,总要留点教训不是么,于是小小刁难了一下。
玉镜弦心里连连叫苦,着哄女子还是头一次,你说爱一个人难,宠一个人容易,可是宠了还得哄,真不晓得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你说,你说!”凤沐音揪着不放,非要讨个答案,看看玉镜弦到底是真忏悔了,还是假的顿悟。
“什么意思?”玉镜弦真是犯难了,这小玩意还有寓意,你说胡扯他也扯不出来啊,君子贵在诚,索性坦白的回答道:“不知道!”
凤沐音听完立马横眉冷竖,眸光发寒的瞪了眼前的玉镜弦许久,伸手揉揉额际,眼眸微阖,声音压抑着怒意,透着疏离说道:“既然没想明白,也无需跟我道歉了!”
玉镜弦见她忽然间又变了脸,知道自己是又往火上添薪了,人在盛怒之下都是听不下半点话的,与其弄得两人都情绪不好,还不如自己先撤了呢,说起委屈,他也很委屈好不好,莫名其妙送个绣囊,问她要不要紧,非说无所谓,这会子自己真无所谓了,又大发雷霆了,女人啊女人,果真是天下第一麻烦……
“你先休息会,我等会叫你吃晚饭!”玉镜弦平心静气的说,留给凤沐音一个独自思考的时间。
这一晚头一次凤沐音没有抱着玉镜弦的胳膊入眠,而是背对着,双手抱着自己把身畔的这个男人摒弃在自己的围墙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