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陈梦娇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一些。
过了很久,陈梦娇感觉不能呼吸了,她努力挣脱了禁锢,半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晴雨的眉尖,让她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在街道的昏暗光线下,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百般娇媚。晴雨看着触手可及的女孩,忍不住再次吻了下去。
第二吻,味道又变了,陈梦娇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他不是没吻过别的女孩,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坠入魔道。
陈梦娇感觉自己身子变软,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梦娇没有动弹,任由晴雨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他的舌头缓缓的渡了过来撬开了牙齿,触舔着梦娇的唇舌……
当舌头碰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雪花已尽,春天来。
300回合以后,陈梦娇差点背过气,她努力的再次挣脱晴雨,然后才缓过气来:“啊!好累,好累,累死了!”
既然木已成舟,晴雨知道,自己的精心安排,算是成功了。他坏坏的看着梦娇:“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陈梦娇此时是浪漫的,是激动的,是糊涂的:“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到底是谁,干嘛对我这样!”
晴雨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谁根本不重要,是我,才是重点:“梦娇,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叫晴雨,晴天下雨,记住我的名字,还有,我的味道!”
透过他的眼眸,陈梦娇仿佛看穿了自己,那是一片海,波涛汹涌却又波澜不惊;那是一团火,炽热剧烈却又淡蓝中空。
“啊?很久了,有多久啊!”陈梦娇痴痴看着情雨,故意问他。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属于我,只属于我!”晴雨说得霸气,讲得真诚。
陈梦娇真的陶醉了,就算是八字不合、星座不配、性格不搭,都不重要了,她只在乎活在当下,醉在此时。
陈梦娇迷醉之后,冷静下来,又陷入了沉思:“你知道,陆小波吧!”
“知道啊,你男朋友嘛!你是怕……”
“他不是我男朋友,确实,他一直在追我,可我始终没有答应过。”陈梦娇讲出了内幕。
“不是你男朋友?那为什么他广告天下,说你是他的女人?”晴雨从好奇,渐渐变得愤愤不平。
“你也知道,他是道上的人,吃血饭的,霸道惯了,假的都能说成真;不过,虽然他没有得到过我,但是也威胁过我。”
晴雨表情开始严肃:“威胁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陈梦娇一副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他对我说,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我,否者,非死既残;晴雨,我喜欢你,不过,你恐怕得不到我!”
晴雨一听,瞬间被雷到:“呵呵,陆小波,吃血饭!那又怎样,我可不怕!”
陈梦娇不明原因,难道真遇到王子了?
“你凭什么不怕,哪来的自信?”
晴雨欲言又止,别说一个吃血饭的,就算是黑社会大哥,他也不怕;只是,其中原因,不能明说:“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道上的,陆小波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真的假的,不过看你的样子,确实不像老实人!“陈梦娇调侃道。
晴雨明白,自己这身行头,多少有点混混的感觉,虽然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不过是小女孩的最爱,弱肉强食嘛,女人总爱更强的。
“总之,从今天开始,你陈梦娇,就是我晴雨的女人,我也要广告天下!”
陈梦娇面对晴雨的保证,陷入得更深,已经把那些威胁和警告,抛之脑后了。
雪花飘落,风踏歌;阴晴圆缺,悲欢合。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结束,不过,又有谁在乎呢?
晴雨说到做到,他果然把与陈梦娇的事情,传了出去,很快,就传到了陆小波的耳中。
陆小波这个人,比较刚直,属于肝阳上亢那类,脾气很大。他火冒三丈,这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整个河西都知道,陈梦娇是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被人翻了橇,心中难受先且不说,光是面子,就够丢人了。
于是,二话不说,叫上几个吃血饭的兄弟,直奔飘飘而去,目标,就是晴雨这个,橇板凳的杂毛。
那天晚上,晴雨被单独叫了出去,在酒吧的后巷,几个专门吃血饭的男子,把他围了一圈。
路小波拿出一把血龙,用舌头舔舐了一口,然后幽幽的说:“你就是晴雨?”
晴雨知道来者不善,虽然自己能力强,但也不由得肾上腺素猛增:“恩,你是?你就是陆小波?”
陆小波斜着看了晴雨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满:“还真他妈是个小白脸,既然知道我是陆小波,那你应该晓得,我为什么找你吧!”
“为了陈梦娇!”晴雨一语点破。
陆小波一看,这小子还真直接:“呵呵,你知道陈梦娇,是我的女人吗?你敢动她,不要命了!”
晴雨激动后,平复了心情:“要命啊!就是要命,才要梦娇,没有她,我活不好!”
陆小波一听,气得发了疯:“去你妈的活不好,老子今晚,就让你活不好!”警告完,提着血龙,就打算来个断手断脚。
晴雨提眉看看天空,见他凶神恶煞,反到淡然了:“你想动我,只怕,你没这个能力啊!”
陆小波一震,晴雨一个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自己也不认识,肯定不是道上的,哪来的勇气,难道是个疯子。
他觉得,不是疯子也是癫子:“哦?呵呵,我倒想听听,你是哪路神仙啊!在河西,还没人敢在老子面前,这么嚣张!”
晴雨虽然不是黑道之人,但也有所耳闻,知道重庆最大的帮会,是孬哥会:“呵呵,井底之蛙,老子是孬哥会的堂主,够不够格啊!”
陆小波看看兄弟,有点懵,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个少年,横看竖看,就是个打工的;居然敢说自己是孬哥会的人,还是堂主;他知道,要坐到孬哥会的堂主,最起码也是风云人物,道上谁不认识啊!孬哥会。就没有30岁以下的人,能做上堂主的。
“呵呵,接着吹,堂主都绕出来了,你还真他妈敢说啊!再说了,就算是孬哥会的帮主,老子也照砍!”陆小波嚣张的说,其实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陆小波,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孬哥会你惹不起,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小命不保啊!”晴雨学着那股痞气,也说出了一句狠话。
陆小波叹出一口气:“哎!别他妈他废话,弄死他!”
此话刚落,几个人提刀赶到,对着晴雨,就准备挥刀乱砍。刚把刀举过额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雨哥,就是他们几个?”
陆小波寻着这声一看,好家伙,整条街两头,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不用细数都知道,一百多号人啊!他们大多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不过,每个人手中,不是提着血龙,就是捏着钢管,一看,就是黑道聚众。
晴雨说话了:“没错,就是这个陆小波,他大言不惭,自称河西街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