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对死亡，她应该不会撒谎，晴雨郁闷，细胞炸弹，原来根本解不了；既然如此，他只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此说来，种了细胞炸弹之人，肯定死路一条了！那我们不但是杀手，也是半个死人啊！”

梦婆虽然难受，听她这样一说，才想起来：“不对啊！这细胞炸弹，不会主动分解细胞啊，必须要有引子；而这引子，也只有我和帮主知道怎么用，我怎么会自己发作啊?怪了！”

“引子？那又是什么东西啊！”晴雨好奇，这个引子对张涵来说，非常重要。

梦婆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捂着心脏，半闭着眼睛，嘴角似动非动，欲言又止。

看梦婆的样子，还不想透底，晴雨再三叮嘱：“梦婆，时间不多了，我真想帮你，也为帮我自己，若你还对我遮遮掩掩，机会错过，神仙都没办法了！”

梦婆实在难受，她也觉得，恐怕是活不长了，于是，叹出一口恶气：“哎，作孽啊！报应来了。好吧，我告诉你，这个引子，就是你们的毛发，只要种上细胞炸弹，把你们的毛发放入活性酶中，便会触发那个机关，从而造成细胞分裂，瞬间化为乌有。听那个科学家说，这是一种叫做细胞核能子纠缠的物理现象，他也讲不清原因，只知道用这个方法！”

“细胞核能子纠缠？”晴雨自言自语，似乎半懂不懂。

看来，这个老婆子，文化也不高，说了半天，等于二传手，若不找出那个科学家，问了也百搭：“梦婆，还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吗？那个科学家！”

梦婆无奈摇头：“帮主都几十年没见过了，在没在世都难说，也不知道叫什么，找不到了！”

晴雨一看，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他的心情，比梦婆好不到哪去：“若不用活性酶侵泡毛发，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触发那个机关？”

本来以为得到肯定答复，谁知梦婆却冷冷一笑：“呵呵，原本啊，我也以为是这样，不过我错了，就算不用活性酶，被种上细胞炸弹后，也活不过20年，有几个杀手，都是这样死去的，哎，代价啊！”

“啊？这么说，你被感染也有20年了，见你快死了，还有什么心愿吗，如果我可以，一定会帮你做到！”晴雨说出一句肺腑之言，算是给她最好的待遇。

晴雨说得恳切，梦婆就像即将逝去的病人，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小姑娘，你有孩子吗？”

梦婆这句临终遗言，把晴雨搞懵了：“孩子？问这个干嘛！”

梦婆露出罕有的真诚：“看你这么年轻，肯定没成家吧，我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帮我；若你帮了我，我把剩下的6颗细胞芯片都送你，怎么样啊？”

晴雨当然不想要什么细胞芯片，他可不想继续梦婆的事业，不过，既然梦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对她极为重要：“你说说，若我能帮，一定帮！”

梦婆眼神变得柔和，显露出少女般善良：“我有一个女儿，叫做银姬，哎，不过啊，她命不好，生下个女儿后，丈夫就去世了。”

晴雨前几天才遇到了银姬，这是个痴情的女子，晴雨对她印象很深：“你是要我帮你照顾她？照顾这个叫做银姬的女子？”

梦婆微微摇头：“我这个女儿，太固执了，老公死后，她就四海云游，根本不管孩子。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照顾我的孙女！可以吗？”

原来不是照顾银姬，晴雨松了一口气：“你孙女？”

“再说了，我女儿也被我种上了细胞炸弹，没几年可活，我根本指望不上她，小姑娘，求你了！”

见梦婆眼角滚出泪珠，晴雨心一软：“好吧，我答应你！”

“这是我家钥匙，还有，我给孙女，存了一笔基金，10年的。等她长大后，麻烦你交给她，哦，当然，对于你的养育之恩，你也可以分到一半，不是小数目哦！”

晴雨明白，做雀十翼这个买卖，只赚不赔，还是暴利，梦婆一定捞了不少，估计这多半是她压箱底的财产，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梦婆讲完，把钥匙和细胞芯片全都交到了晴雨手中，晴雨虽然接住，但是感觉压力山大，这与他不问世事的性格，有所矛盾；原本不想答应，但是一想到梦婆，终究是被自己灭的，对银姬和她孙女，多少有些愧疚，于是本能的拿住了。

见梦婆闭上了眼睛，晴雨本打算切断她的神经链接，然后交给警察；正当他准备动手，忽然梦婆又说话了：“你想不想知道，你姐姐九命狐是被谁杀的！”

她这句话，对晴雨来说其实不重要，但对张涵来说，那是意外惊喜：“啊，做梦都想知道，你快告诉我，姐姐是谁杀的？”

“你姐死前，这我这里，留了一封密函，上面清楚写明，如果她死了，就把她所有的钱拿出来，杀一个叫做晴雨的人；我想啊，这个晴雨，多半就是杀你姐姐的人吧！若想报仇，去找他，一问便知。”

本尊就在她眼前，梦婆的意思，是让晴雨找自己报仇，这事，让他哭笑不得；不过他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买凶杀自己的人，正是九命狐；倘若真如此，九命狐，又是谁杀的，为何要杀她呢？

梦婆的话，反到让晴雨更加糊涂，他想起张涵说过的一件事：“晴雨？不会吧梦婆，我姐姐死于剥皮，与黑卷残书上前几个死者的死法，如出一辙，肯定是雀十翼杀手干的。听我姐说，这雀十翼的杀手中，还有金翼杀手，是真的吗？那她，会不会才是杀我姐的真凶呢？”

“呵呵，看来，你加入雀十翼的真正目的，是为姐报仇来了吧！好吧，既然你肯帮我，我也不瞒你，我们雀十翼，的确有一位金翼杀手，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杀人最多，能力最强，赚钱最多的女子，我想啊，剥皮案，多半就是她的杰作啊！”

“哦？真的，那她是谁，梦婆，你必须告诉我！”晴雨只想知道这个，倘若知道剥皮的真凶，也不虚此行了。

梦婆想说，只是词穷：“呵呵，若我知道，肯定对你知无不言，可她每次来，都带个墨镜，我也不清楚她叫什么，只能你自己去找了！”

“带个墨镜？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吗？”

“你也知道，我们雀十翼的规矩，不问原因，只看结果，你叫什么，我不是，也不知道吗？”梦婆说得有气无力，就如同油尽灯枯之前的最后几秒。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呢，你有办法吗？”晴雨知道她要晕，于是忙问这最后一个问题。

想不到，梦婆给出一个建议，把晴雨都惊住了：“要不，你伪装成那个晴雨，我想啊，她这样一个念财之人，一定会主动来找你的，到时候，你用你的绝技反杀她，不就给你姐姐，报仇了吗？”

好吧，这主意，对于晴雨来说，基本等于演自己，生活剧啊：“梦婆，那你就安息吧，答应你的事情，放心好了，我绝对做到！”

此话一落，晴雨瞬间切断了她的神经链接，梦婆立马变成一个植物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收集完她的犯罪证据，接下来的事情，全全交给张涵处理，晴雨此时，只关心起自己的承诺，毕竟，一言九鼎嘛！

他第一时间来到了梦婆家，找到她孙女，晴雨第一眼见她，就很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长着白头发的小女孩。不过，女孩很可爱，不但五官标致，性格也很温和。

“小姑娘，你叫什么？”晴雨蹲下后，小心问她。

小女孩面对陌生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一点不怯场：“我叫李小宣，哥哥，你是谁啊！”

晴雨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我是你哥哥，晴雨！”

端掉雀十翼这个毒瘤，张涵可谓是最大功臣，不过，剥皮案依旧迷雾重重。按照梦婆的说法，这个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张涵之前，遇到的那个，擅使龙齿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