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一样了,已经是牛二代加上实力派的综合体,朱海平几乎是和李泽旭同时醒过来。
还在迷糊中的两人,后背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
如果他们还是一个普通人,非被冻的感冒了不可。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用双手撑起了上半身,更加不用去看的是,手上稀碎的陈年老灰也刷着存在感。
沉默的李泽旭开始忧伤,朱海平则是眉头一皱,暗暗想到,自己还没有穿过一天的新衣服……
虽然他们身为不差钱的格局,不会真的在乎一件小小的衣服,但是想保持体面人、干净人的习惯,就根本忍受不了眼前的污垢。
“李少,还是老地方,这回你有什么想说的?”朱海平开始废话起来。
“你说穿越和被阴了,是同一个人所为嘛?”李泽旭不答反问道。
“很可能穿越的好事,原本是那个幕后歹人的,因为他命里没有这个福气,我们自然的就得到了”
“而从回到都市之后,我们还能被阴了,那就更加确定是对方下的黑手”朱海平开始瞎猜道。
“会不会是白天那个民工?”李泽旭头脑内忽然就灵光一闪,赶紧蹦出来说道,生怕晚了一点时间,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就会被遗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朱海平连忙做作的摇了摇手,和李泽旭并排坐在水泥地面上,这会儿手指尖也在尘土中抓来抓去,一点也没有了干净人的矫情。
接下来,两个人就沉默了,因为真的不是一般人了,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又因为机缘巧合踏入唯心文明的顶峰。
感觉除了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就不可能再有这种好运气了。
还有一个不得不使得他们回忆的,那就是修炼界的筑基期,也不是白给的。
白天的饭馆,两个人被民工杨江打扰到了。
出于谨慎的他们,暗中使用了小法术,把那个唬人的民工,彻底确认了一遍。
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对方是一个战五渣,也就有了两个自认为高层次的人,沉默应对低层次的冷暴力。
郁闷也好,忧伤也罢!
排出了一个无效目标之后,已经站起了身体的两个人,一脚踹烂木门,很从容的走出了水泥屋子。
本来朱海平还想一脚蹬塌水泥红砖屋子的,但是考虑到太尴尬,房子倒塌的尘土肯定吹自己一身。
就放弃了这个少年时期想做一个暴力英雄的想法,毕竟自己已经成年了,也不能学动漫里面那些中二主角了。
整天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动不动的就把脚踢过头顶,或者一声怪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在模仿李小龙似的。
绝对不行,成熟的两位大少爷要和幼稚时期的自己做一个道别。
走出去一二十步,朱海平和李泽旭很有默契的同时回过身体,然后伸出黄金右手,食指犀利的点击前方,顿时让那个宛如他们梦魇的房子倒塌。
“朱少,你暴躁了啊!”
“你也是!”
两个神奇的人物,收回了神通,摸黑好一会儿才认清楚方向,因为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可能是第一次很正式的使用唯心文明的能力,两个深受科学教派荼毒的余孽。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接下来的一幕会按照他们想象的那样发生。
远处的柏油马路旁,路灯照耀在他们身上,拉出很长的影子。
然后,影子的膝盖一弯,两个人立刻腾空而起,地面上原本熟悉的事物,都变得渺小了很多,也变得陌生很多。
两位大少爷在空中感受着没有遮挡过的风吹拂在脸上,就好像吹出了孤独,再他们贼难受的很。
山城最高楼也只是在他们脚下,这个时候除了激动之外,还有点小冷。
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真的有点基情满满味道在里面,并且有那种来自于地球引力的作用,使得他们在失重感中肾上腺激素旺盛了很多。
“这种感觉怎么样?”不喜欢首先开口的李泽旭,很难得的发言了。
“马马虎虎”
“那找个风和日丽的大白天,带着自己的临时女友,在空中就这么……”李大少爷毕竟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他随便起来了之后,就真的不是人了。
“哇哈哈哈!”朱海平听到这个好主意,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稳住身体继续向前面飞行。
第二天,两位摆脱不了歹人迫害的少爷们,迎来了安全的保障。
三十三位猛男汇聚在山城,他们的神情一脸轻松,很显然是处理好了他们不在的日子里,一些对不起他们的青梅竹马、或者是被隔壁老王挖了墙脚的相关事宜。
朱少和李少则是神色严肃,和同一水平线的朋友们在一起,哪怕是回忆一下以前的风流往事,也是可能虚度好几天美妙的生活。
好奇心有点强烈,想装出很随意的样子,询问一下哥几个的家丑处理如何。
是否哥几个的墙根都被锄头挖了云云,三番五次话头到了喉咙处,又咽下去了。
又在忽然之间,想起了哥几个已经是高出他们好几个段位的牛人了。
两个少爷的神情又是一变,从严肃转变成了腼腆。
“云飞兄,替代品找好了吗?”朱海平觉得在正事上面,要主动一点,不着痕迹的抢先开口说道。
“这是小事情,你有法子回到那个世界嘛?”蔡云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朱海平,仿佛要把他给看穿。
“我们这次回来,可是被那个女帝放回来的,只要我们接着等,就肯定会被召唤回去的”朱海平面对这个棘手问题,开始避重就轻的说道。
“一堆废话,还不如不说”蔡云飞跟不给面子的批评道。
……
由于朱海平考虑到大白天,三十五个猛男咋咋呼呼的飘在空中飞行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
索性就弄一顿大酒使劲的造,除了朱海平和李泽旭,其他人已经到了免疫酒精的地步,可以看得见的,酒场上的战况呈现一边倒的虐杀。
“筑基期说起来也可以免疫酒精的,不过有一回,女帝对我说过,我们这种修炼,是有缺陷的,不完整的……需要她的照应,才能稳住”
数千平方的大厅,找来背锅的替代品们也上了酒桌,熙熙攘攘如同菜市场似的。
蔡云飞开始讲述一些他听到的真话。
朱海平则是眼睛瞪大望着他,细看之下,瞳孔还是收缩了一下。
什么不完整之类的字眼,让他想到了那个白净没有胡须的中年人,想到了六根已净。
再之后的一顿胡吹猛侃中,朱海平凭借都市下的眼力劲终于回过神,确确实实的明白对方又在摆弄人。
不知道是怎么煎熬到了晚上,两个筑基期的菜鸟,在三十三大哥哥的照顾下,眨眼功夫就到了那个破旧厂房。
山城市到广州府距离,换他们两个人飞行,也需要一两分钟。
有大高手在,那种可以离开身体很远的意念,几乎把每一个土坷垃都看了一个遍,也没有把脚下的地面和穿越联系在一块。
接下来酒会反复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内,朱大少和李大少过的很愉快,他们几乎相信是大高手围绕在身边起到作用,那个幕后歹人也一直没有再来欺负他们。
但是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大高手们就像夏天的冰块,身手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