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天眼神通”的异能,我清晰地看到十几个手持砍刀的黑衣大汉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像一股汹涌的浪潮,他们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速度极快,眨眼便冲到近前。
这其中果然就有那个卷毛汉子,这家伙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像野兽一样发号施令:“兄弟们!给我砍死他!老板赏金五百万!”
十几把白森森的砍刀,映着微弱的灯光,更加寒气逼人,从不同方向朝我当头砍杀过来,好家伙,来势凶猛啊!我身子一矮,一纵,携着知夏,宛如灵巧的猴子,冲出了包围圈。
这群大汉突袭落空,愣在当地,哇哇大叫,四处寻找,却不知目标跑到哪里去了?而我已经躲在了十米开外的暗处,我叮嘱知夏不要乱动,不要说话,谁知她却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我想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丢下她,冲向人群迎战,第一个冲过来的汉子,被我一脚踢飞,只听“扑通”一声,落进了距离地面足有一丈之余的黑水沟里。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好啊!好啊!这就叫痛打落水狗,夏剑,你动作快点!快点把他们都踢到黑水沟里!”知夏在鼓掌叫好,在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我分明看到有一个汉子举着砍刀冲向了知夏,其实我完全可以抽身去营救她的,但我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这样做。
因为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罪恶的念头,那就是借助别人的手,把知夏给杀了!这样以来,我就可以摆脱她了,永远地摆脱她了!
随后,我听见知夏在呼叫:“夏剑,救命啊!有人要砍我!”
我没有理会,也不去看她,我故意拖延时间,本来可以很快结束眼前的战斗,我却慢腾腾地应付着,甚至还有意挨了对方一刀,这一刀砍在我的手臂上,皮开肉绽,鲜血四溅,我凄厉地叫了一声。
紧接着,我听见了知夏的惨叫声,我意识到她可能中了一刀,便不敢再拖延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余下的汉子全都踢进了黑水沟里,然后我奔向知夏……
发现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刀,那刀插的很深,只有刀柄露在外面,她躺在了地上,气息微弱,白皙的脸上,渗出了大面积的汗水,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流到地面上,惨不忍睹!
这一瞬间,我很想丢下她,只要把她丢在这里,她就必死无疑了!
旋即,我见她嘴巴在蠕动着,她怔怔地看着我,眼角挂着泪,似乎想说什么,于是我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唇上。
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夏剑,我对你好失望,好失望,没想到你这么恨我,盼着我死,我死之后,你就可以自由了,自由了……”
我异常震惊,没想到自己打的如意盘算,还是被她看出来了,这妮子果然聪明,如果她这次死不了,那我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动了杀念,但这种杀念,稍纵即逝,我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杀死她,要我亲自动手,我却下不了这个狠心。
不知是出于良心上,还是出于其他方面,我决定救她一命,从她眼角的泪水里,我看到了自己禽兽的模样。
如果让她就这么死去,我以后也将活的不安,苏茜已经为我而死,我不能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付出生命了。
“知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让你死的!”说完,我就抱起她,用飞檐走壁的异能,迅速赶到了附近的医院。
……
此时此刻,知夏正在急诊手术室里接受抢救,而我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候着,在等候的时间里,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玉姐,而我手臂上的刀伤也简单地处理过了。
因为我自私的念头,导致知夏受伤,倘若她就此死了,我会向玉姐坦白一切,任凭玉姐如何处置,我都认了,倘若知夏侥幸活了,她或许会把真相告诉玉姐,我一样逃不过处罚。
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此事付出代价,这是我的报应!
随后,我看到警花闵敏领着一帮下属过来了,可能是医院报了警,闵敏把我拉到一边,见我手臂上系着绷带,关切地问我没事吧!我机械地摇头说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闵敏又接着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她又问我行凶歹徒都是什么人?有什么体貌特征?
我说:“其中一人,你曾见过的,就是上次在烧烤店被我打落两颗牙齿的卷毛汉子,这家伙只是枪手,至于幕后之人,我怀疑是世豪集团的二公子顾少康,你们要查的话,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闵敏问完后,便离开了,临走前,对我说道:“夏剑,你照顾好自己,放心吧!我会彻查此案,帮你讨回公道的,你也要格外小心!”
闵敏走后没多久,玉姐急匆匆地赶来了,她见了我,二话没说,先是赏赐了我一巴掌,然后威胁说:“如果知夏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自知有错,坦然地说道:“玉姐,你放心吧!如果知夏有事的话,不需要你动手,我会主动给你一个交代的。”
玉姐白了我一眼,刚想说什么,这时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几个医生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火急火燎地朝这边赶来。
这老医生来到我们近前时,一边擦汗,一边歉意地冲玉姐说道:“李副市长,您来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说是令嫒受了重伤,正在我院抢救,所以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玉姐没有给他好脸色,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漠然地站着,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老医生又说道:“李副市长,还请您宽心,令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姐还是没说什么,老医生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时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就这样艰难地过去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我、玉姐、还有那一帮医生都冲了过去,我抓住那个从手术室刚走出来的医生,问道:“医生,怎么样?她没事吧?她一定没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