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宇杰问起,王恒和王夫人也都忽然想到女儿,于是来不及过多解释,便顺着王夫人所说的方向去寻找。
在黑夜里找了一个晚上,竟然都一无所获,王夫人昏倒了好几回,王恒为了不让王夫人内心再多加担忧表面上虽然不是很伤心,可是内心却也非常的难过,因为他们两个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别说打骂,就连一句真重话都舍不得多说。现在这个生死不明的情况怎么能不心中忧虑。
李宇杰的内心是懊悔死了,不停地埋怨郑世新出的这个主意,可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不停的帮忙寻找,到了白天,又从自己府里调派了更多的人手。
王思思在悬崖下方一直昏迷不醒,这时候有一位路过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长衫,一看就是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之徒,此人名唤王二。
王二正在走着,忽然看到路边竟然有一女子躺在那里,心中大吃一惊,走近一看,看那浑身是伤,满脸污泥的样子,顿时一阵嫌弃,然后又在王思思的鼻前试了一下,还有呼吸,没有死。
王二心中想到:“这下自己欠下的赌债可有钱还了,说不定还能多余一些也说不定。”
看这个姑娘的穿着打扮,衣服虽然已经被刮破了,但是看那面料却都是丝绸真丝做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心想自己不能就卖到这个上官城,看来为了保险期间,自己又需要多跑些路程了,心中难免不情愿,但是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又都打起了精神。
于是王思思就在昏迷中,被拉到了沧海城的一处歌舞坊,名字叫做惊鸿坊,看那红楼竟然比别处鲜艳许多,有三层多高,楼台飞檐,挂满灯笼,而且装上去的也格外绚丽,雕琢的也很精致。
看在那门口来来往往的竟是一些锦衣玉袍,手拿折扇之人,不是富家公子就是王府少爷,一个个都抬头挺胸,趾高气扬的样子。
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身穿一身红色锦绸袄,头上戴满各色的玉凤金叉,脸上擦了厚厚的粉,说话之间,一不小心还可以看到掉下的粉渣。一双眼睛直放精光,眼珠子不停的转悠着,不停的在街上物色着来自己歌舞坊消费的客人。嘴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好像刚喝了人血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长来的客人习以为常,第一次看到,肯定会吓一大跳。
这位中年女子正是这间名为惊鸿坊的主人,虽然略显老太,但是身材却保持的不错,扭动着腰肢,虽然不及年轻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绝色天香,但是仍然风韵犹存,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风采,也是名冠一时的本地头牌当初不知道多少公子少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每天就是那些个老客人,一点也不见新客户,可能是由于最近年景不好,来这里看姑娘们跳舞弹曲的人竟是比往年都少了一大半。惊鸿坊的老板眉宇之间竟然掩藏不住那嬉笑背后的落寞。
惊鸿坊的老板名叫郑如香,这是自己起的艺名,混这一行的很少拿真名的,都是取个花花草草的名字。比如牡丹、如花、似玉、芍药、夜来香等等。
郑如香在那里拿着个手绢不停的招摇着,向过往的行人招呼着喊道:“公子到楼上坐一会吧,我们这里又新来了一位姑娘,才貌双绝。”
那位行人摆了摆手就赶快走了,郑如香接着准备招呼下一位客人,这时候王二走了过来,郑如香一看他那个寒酸到家的样子,就满脸的鄙夷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点走开。不要影响老娘的生意。”
王二也不跟她争吵,于是把王思思放在地上说道:“在路上捡的,我知道你们这里肯定收,快给我换几个钱使使。”
郑如香是什么人,识人断色那是她的专长,虽然王思思的脸上被污泥所染,但是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皙,一看就是个绝色美人,肯定能为自己赚很多银子。
郑如香于是在自己怀里掏了十两银子递给王二,说道:“给你,快点走吧。”
王二不满意的说道:“就这点银子啊,太少了。”
真是贪得无厌,郑如香心想,然后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王二。
王二说道:“太没有诚意了,我不卖给你了,那边还有一家颜如玉的歌舞坊,我去他们家去卖。”
郑如香一看这女子就是个好货,怎么可能让给自己的竞争对手。颜如玉的生意由于来了一位叫荷花的姑娘,才貌绝佳,又懂得风情,把自己这边的客人抢走了不少,如果再把这位姑娘抢走,自己是不是要关门大吉了。
郑如香只好很无奈的,发狠了一般,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摞,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两,然后对王二说道:“怎么样,老娘够意思了吗?”
王二一看那么多钱心里面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心想自己真是撞到狗屎运了,白白的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卖了一百多两银票,这下子自己的赌债还完不说,还可以剩下一大笔,到时候又够自己潇洒一阵子的了。于是乐呵呵的说道:“够了,够了,老板娘就是大方。”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郑如香命令店里的伙计把王思思抬到惊鸿坊里面,说道:“把她关到那个关押新人的屋子里,命人给她看看病,别让她死了,那可是老娘花了一百多两银票买来的。”郑如香是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
王思思就这样被关进了一间摆设极其简陋的屋子,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就没有多余的家具。而且窗户已经在外面做了加固,根本打不开,屋子里很灰暗,门口还有几个人把手着,屋子里还关着两位年轻的姑娘,满脸愁容,一脸的泪痕。
另外两位姑娘一名叫做秦冰冰,一名叫做陆婉婉,长得也都是水灵乖巧,颜色美丽,一看就知道是因为不愿意出去卖弄风骚,被关在了这里吃吃苦头。
等到吃够了苦头,就都会同意了。这是郑如香的惯用伎俩,没有谁一开始就情愿的,都得过这一关。锦衣玉食和每天关黑屋子看他们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如果有不听话的就打,施已酷刑。小姑娘家身子骨单薄,更是不必男子,受不了那些皮肉之苦。最后都不得不出去跳舞唱歌替老板娘赚钱。
虽然有那么几个性子倔的,没看住跳楼死了,但是极少见到。郑如香才不会好心心疼,她心疼的只有自己的银票,她关心的只有自己歌舞坊的生意是否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