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慵懒的躺在椅子里,脸上完全没有失败后该有的恼怒和气愤,仿佛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十年,待得十年之后,再一教高下!
看到炎军远远离开青芝坞之后,承祯浑身放松之后便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炎烈的三掌,可不是花拳绣腿。
“皇上。”
承奕等人见状不禁大惊失色,赶忙接住了即将倒地的承祯,而承祥想到之前自己对皇兄的态度,心里就越发愧疚。
承奕接住承祯,匆匆搭了一下脉,发现这次伤得不清,眉头一皱,说道“皇上受伤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帝都,所有人都要军法处置。”
说罢,承奕便把承祯抬下了城楼,军中的大夫闻讯很快便跑了过来,仔细检查过后,大夫说道先在青芝坞调养几天,待情况稳定后最好是回帝都。
周仓带领的援军到达青芝坞后,看到皇上受了重伤了,一直懊悔不已,如果他再快一点,便可以帮上忙了,懊悔中的周仓准备自刎谢罪,幸好被承奕拦了下来。
承奕夺下周仓的剑,淡淡的说道“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保护好皇上。”周仓大吼道,一个汉子,此时竟生生的落下泪来。
承奕见状不免叹了口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结果,你死了,皇上岂不是更加伤心,难道你要皇上伤上加伤吗?”
“我,唉!”周仓叹了一口气,才算是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而一直到军中的大夫离开,紫衣都处在游离的状态,如果当初她听劝,如果当初她没有执意跟来青芝坞,这些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承祥出来看到的便是呆滞中的紫衣,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
“紫衣,紫衣。”
连喊了几声,紫衣才有了反应,“怎么办?怎么办,承祥,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说着紫衣便边哭边打着自己,现在,她无比痛恨着现在的自己,做什么都不计后果。
承祥拉住紫衣,不忍心看她这么折磨自己。
“对不起,承祥,对不起,我不该执意要跟你来的,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没事了,皇上会没事的。”
承祥将紫衣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慰的说道“皇上一定会没事的,等皇上没事了,我们再一起向他请罪。”
“恩,”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她都会接受,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惩罚会来的这么快,这么严重。
柳彦小心翼翼的将汤药端进营帐,看到皇上正试图做起来。
“皇上,”柳彦上前去扶住了承祯,“您要下床吗?”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躺的人都快软了,扶我下去走走。”
“是。”
柳彦扶住皇上,慢慢的下了地,站起来的时候因为有些用力,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咳咳,柳彦,咳咳”承祯一遍止住咳嗽,一边问道,“柳星颜来信没?”
只见柳彦担心的摇了摇头,那封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有时候他就禁不住的在想,是不是颜姐出事情了,但是他又不愿意往坏的方面想。
此时承奕进来见到皇上可以下床,便问道“皇上,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比之前强多了。”
“是吗?”承奕有些兴奋,“一开始大夫说待您好一点了最好是回帝都养伤,您看呢?”
承祯刚刚看到柳彦摇头,便有了回帝都的冲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便冲着承奕点了点头。
“明天出发回帝都。”
翌日,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由青芝坞出发前往了帝都,新皇依靠一己之力,打退炎军,保护了城中的老百姓,皇上离开,大家自然是送了又送,从此把这个皇上视为神一般的存在。
从帝都出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红姬一直带着柳星颜往东辰的地方赶去,途中休息时,红姬一直试图唤起柳星颜的记忆,但是这都是徒劳,眼下即将到达东辰,红姬加快步伐,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东辰的中心,东日。
东日,天子脚下,寓意为永远不落的太阳。
东日的繁华的程度并不比承国的帝都的差,柳星颜好奇的看着东日的一切,这几天天天赶路的疲惫仿佛也在此时一扫而空。
柳星颜兴奋的这看看那看看,仿佛什么都看不够。
柳星颜指着一个卖小糖人的摊子兴奋的说道“红姬,红姬,那个好漂亮啊。”
红姬笑道“我们先回去,过几天,我再带你出来玩?”
“回去?回哪儿?”柳星颜疑惑的问道。
“额,”红姬愣了一下,“回我家,好不好?”
“好啊,好啊。”
看着现在心性单纯的柳星颜,红姬总有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好在柳星颜并不是真的傻了,只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变得更加单纯了而已。
得到柳星颜的允许后,红姬便夹紧马肚,向皇宫的入口处奔去。
守城的士兵见到一匹马向这边飞奔过来,连忙举起兵器大喊道“谁?下马?”
在最后一刻,红姬勒住缰绳,高高在上的红姬拿出令牌,“还不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一见令牌,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惊恐的说道“参见皇后。”
红姬皱着眉说道“别啰嗦,开城门。”
“是,是。”
柳星颜不解的问道“他们为什么喊你皇后啊?”
“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王的妻子啊。”
“哦,”柳星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皇后,你的家就是皇宫喽,那你怎么不在宫里待着,皇后可以到处乱跑的吗?”
“还不是为了找你,”红姬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我在那个人昏迷的时候把他的话套了出来,怎么会知道他对我冷淡的原因,所以我就找你来喽。”
“昏迷,可是我不会治病啊。”
红姬听到这有些挫败的感觉,“去了你就知道了。”
进了宫里,奇怪的是竟无一人拦住这在宫里狂奔的红姬,反而好像见怪不怪了,一路走来,宫里的人对着飞奔而过的红姬施了一礼,虽然对马上的另一个女子感到一些差异,但很快又将疑问压在了心底,各自去干自己的活了。
一直到东曜寝宫,红姬才算是停下了马。
红姬一下车便问道“福春,君主怎么样了?”
守在门外的福春微微叹了口气,“时好时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