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初秋夜晚,又有几对情侣在运动场的看台上谈情说爱。‘年轻’不懂事的张少也拿着本书在光线极差的情况下好像能看清上面的内容一样绕场读经,驱赶着这些伤风败俗的家伙。
“嘈你妈,你天天在这转,心理变态?军训开始就注意到你了,我看你是找打。”火爆脾气的男子血气方刚,忍了一个假斯终于开学见到了女**,却不能尽情享受,他怒从裆生,直串到了头顶。破口大骂的同时,已经挥起拳头。
身边的女孩连忙拉住他,劝了几句。但男的仍然不听,还在挣扎着要上前殴打张少。
张少笑了,“呵呵,这么多蚊子,让你那细皮嫩肉的**被叮得满身是包,你也舍得。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能洗澡。浴池边上是旅馆,五十一宿不算少,但若比起情和义,再翻几倍也要搞。”。
“你……”男生明显有些气短了,被人说中了要害,自知理亏。
“爱一个人,就给她幸福。就算只爱她的身体,也要珍惜一下。小姐一次还要一百五十块呢。人家不要钱,还不给弄张床,说不过去了吧?”张少补充着,继续拿起手中的书读着向另一对情侣走去。
在女伴儿幽怨的目光逼视下,男生摸了摸兜儿,不好意思道:“我,我没带钱包。刚才吃KFC后就剩下30块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有钱。”女声正小声地说着,但由于声音太小,没被听到。
倒是走出了二十多米远的张少,大声喊了起来:“招待所,一宿五十。三十两小时,速度快的话还能洗个澡。”。
‘两小时?嗯,够了。’男生想着,拉起了女伴儿的手,向外走去。
“那我们跟老板讲讲看十五块一小时吧。能省就省。”女生突然冒出一句来,心中想着,‘洗个澡半小时,脱衣穿衣十分钟,加上前戏后戏足够了。反正每次他也只有三分钟’。
就这样,一对走散了。接着,第二,三。所有的人都清走后,操场内又是一片宁静。除了那些凭增出的肉眼难见的白色雾状体之外,只剩下了张少。
来到操场的硬胶跑道上,张少从沉思录中拿出了一张折起的纸。平铺于地,上面写了常用的一些汉字列于下方,上半张上画着太极阴阳图,外挂先天八卦。左边写着是,右边写着否。而当张少拿出塑料袋包着的血和一个直径六厘米的小圆碟后,一切准备就绪了。
“来吧,食我鸡血,听我号令,老子今天心情不错,就不为难你们了。派个代表来,跟我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张少坐在地上,看到周围像狗闻到肉味儿一样聚过来的幽灵们,他打开了血包,用手指沾了一点,在碟子上画了一个点,用来做标志的方向。剩下的,倒在了操场上,任灵舔吃。
南方的秋夜,风微有些凉也是时有发生的。但突然间刮起能哈出雾气的冷风来,却是很少见的。应该说,没几个人见过。
张少盘坐在纸张面前,两手食指按于碟子的圆环底座上,嘴中唸唸有词。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看到一个白色雾团状的东西向下猛一沉,进入了他的碟子中,碟子立即与它溶为一体,外表散发出幽幽白光来。
“你是男是女?”张少随口问着。
接着,被他按着的碟子,在灵的力量下被驱使着移动了,一步步移向了‘你’字,接着,‘屁’,‘事’。三个字结束之后,恢复到了太极八卦的正下方。
“你屁事?嘈,你是说关老子屁事?”张少不满地叫着,却发现手下的碟子向是的方向移去,停了一秒,再次复位。
“妈的,老子虽然给自己下了封印,但抓死你这种低等灵,还是不费吹灰之力。不想试试的话,就老实听话。我问你,你们来这里,是被什么引来的,还是被人召来的?前者说是,后者说否。”张少装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微微加强了自己的灵力外放。
不管是人还是灵,都是欺软怕硬,一见张少有两把刷子,它们也都安静下来。一个个像鬼火般飘在了张少周围,不再动弹。紧接着,张少碟子向否的方向飘去。证明了他们是被人招来的,看起来,这里面另有隐情。
张少满意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找不到什么宝,却总有各路人前来。看来是有人在这里放出了消息,说这里有宝。那是什么人一直要在这里做手脚呢?难道?”。
说着,张少做出了一个很不好的联想。他慢慢唸着咒语,最后说道:“公平交易,不许赖皮,快走吧,你已经死了,找我也没用。”。
接着,碟子上的灵依依不舍地飘了起来。慢慢升到空中。张少挥着手,向天边一指,一张黄纸飞了出去。不一会儿,操场上游荡的灵也都随着黄符飞向天空。随后他们要去哪,就不是张少知道的了。为了过新的生活,他用圣魔技反加在自己身上。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灵力的人。何竞,有圣魔之力时,他几乎无敌,哪有心学这些鬼怪知识。现学现卖的请碟仙,能完成就算是不错了。
一翻与鬼魂的对话,让张少心中起疑。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有了些眉目。收起碟仙纸夹于书中,他开始向外走去。如果不是宝,向反方向寻思,应该是什么?凭张少现在的实力,并不能直接查出些真相来。他必须借肋一些实用的工具来。
但他没注意到,一些像他一样有毅力来操场蹲坑的家伙,已经把他的施法过程都录了下来。并且用的是最新形的夜摄高清设备,连张少纸上的字都照得一清二楚。张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学会了这种不应该出现在凡人间的技术。
当天晚上,三个准备**夜战的男生在宿舍中围着一台电脑看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坐在中间的留着莫西干头的男子向两边的室友问道:“不如,我们也来玩玩看吧。听说这个很邪乎的,如果弄好了,我们就可以用来问问彩票的中奖号码,得了一千万的高额奖金,还用得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吗?”。
“就是我同意老三说的,老大,我们也来问问吧。看他弄得有模有样的,这小子天天在这么黑的操场一个人玩,我看他有点神。卖一段视频才五百块,我们天天累个半死为蚊子的繁殖大业做了那么多贡献,应该考虑转行了。”一个脑袋像西瓜一样圆的家伙一拍桌子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儿。别他妈的叫唤,我们跳窗户回来已经惊动别人了,再大声喊被舍管知道,我们就要被通报批评了。”被叫做老大的人站在右手边,一头都短到不足一厘米的头发,就头帘很有性格地留了十厘米长,看起来很另类,但却是当下流行的头行之一。长方形的扁脸上,一双小眼睛寒光内敛,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说干就干,我来画图,老二,你喝酒用来装花生那小碟,大小就差不多。只是这包里的东西是什么?听不清呀。”舞弄电脑的老三开始将音量不断放大,连张少的一连串咒语都听清了,就是开始时那些关于鸡血的话没听清。
“我看,没准是血。就放点血吧。”老大猜着,他们的排行自然是按生日来的,他晚入学一年,比两人都大一岁,自然懂得也多点儿。
“放谁的?”老二吃惊地问了起来,摸着那大西瓜头。
“当然是你了。你最胖,血最多,你看,才那么一点,不怕的。来,为了我们的一千万,来吧。”老三诱惑着上去一把抱住了老二。
老大也很同意老三的观点,取出切西瓜用的水果刀,在他的手腕外侧划了一个大口子。血一下就止不住了。这下可好,一直放了小半碗来。看张少那量,用来做四五次都够了。
一切准备就绪,再次温习了一下过程。沉稳的老大开始在烛光下玩起了碟仙问话。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少可不是一般人。用的也是通灵的鸡血。用人血在没有灵控制力的情况下,这种游戏是很危险的。运气好弄到个飘浮灵还成,运气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张少长期以来第一次回宿舍睡觉,突然一进屋,他的室友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来了贼。直到张少亮出了学生证,才放过了他。张少在自己的床柜中翻了半天,找出了一部手机。为了完全与原来的生活脱节,他不得不改头换面。这手机也是前两年才买的。各种功能一应俱全。而跟他联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近十年来,他只联系了两个民间的除灵者。都不是挂牌注册的除灵师,也不接什么大任务。所以,生活都比较清苦。但他们所修的教派法术,却十分有意思,对灵和妖这方面,他们的造诣让张少竖起大姆指。
“喂,费老,是我,张少。呵呵,不好意思,我知道晚了点儿,但我需要七星针。”张少在卫生间里小声说着,不是怕吵了室友,而是根本不想让人听到他的话。
“哦,好的。钱我会想办法,这针我必须明天就要,我来这学校算来对了。有人在这里放引子,看来,有不太好的事就要发生了。”张少轻声说着,俏脸上已经眉头紧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