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每天研究这个石头,难道里面的武功连您老人家也看不懂?”伊忘川大嘴一分,上下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手里提着两袋手果,大列列地来到了张少临时的住地。
由于连日里张少家的大院豪宅缕遭不幸,所以不得不请人开始了大规模装修,甚至可以说成是重建。而房子对张少他们来说,随说就买的东西,所以也倒不愁。倒是这个烦人的没用的废材伊忘川,没了地方住,连工作也辞了,说什么也要跟张少在一起。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去妍妍潮流百货当保安嘛。”张少放下手中的石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地说着。
“可是,师父,您老人家是超人,我是超人的徒弟。当保安不是太屈才了吗?你看人电视上,超人可是当记者的。呵呵。”伊忘川磨叽着,放下水果,缩着脖子搓着手,一副等赏的小人相。
张少站了起来,一伸手向他的头抓去。谁知伊忘川倒是学尖了,就地向后一滚翻,趴在地上叫了起来,“师父,师父唉,我错了。别把我的武功废掉。我这就去当保安,然后,别人问起我为什么这么厉害,我再报您老人家的名字。到时让人笑掉大牙,我就告诉他们,做人要低调。您也是从保安做成超人的。”。
听他这话,张少被气笑了,一摆手说道:“起来吧,我是要拉你出去喝酒。”。
“喝酒?不研究石头了?”伊忘川问着,一咕碌爬了起来。
“没什么研究的,不过是个修练真力的法决,只是,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想,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想着办法的来找我的,所以,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张少一副教师口吻讲着他的人生哲理。
“哦,那好吧。”伊忘川听得自己当成宝的石头并没什么大噱头,心里一阵失落。
两周以后,伊忘川跟着张少一家回到了修好的豪宅,成为了张少的门卫。当然,大人物们都忙于各自的事业时,张少就会找他一起出去喝点酒。渐渐的,两人的关系也熟套了。
这一天晚上,天阴沉沉的,闷得慌,让人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师父您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小妞儿叫得才欢呢。本来我也是正人君子,没想跟她发生这种关系。但她非赖上我不走,呵呵。可能是我继承了您老人家的超级迷人基因吧。”吹嘘着,伊忘川一抹侧面的头发,骄傲地摆出一副‘谁有我帅’的造型。
啪!张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把他刚弄好的发型又拍乱了。然后笑道:“你以为你是我儿子?还他妈的基因?回家问你妈同不同意吧,呵呵。”。
“我妈已经去世20多年了,从9岁起我就没见过她了。”伊忘川被提及伤心处,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哦,你小子还有伤心事呢。不过你比我幸福。你至少见过她9年。老子连谁生的我都不知道。”张少说着,也有些像比人差了什么的感觉,心中一阵失落。
伊忘川斜了张少一眼,两个小眼睛转了起来,随即问道:“师父,你不想知道你妈是谁吗?我认识一个阴阳眼的师父,听说上问天神下问小鬼,什么都能看到,就是你穿什么内裤都知道,可邪乎了。”。
说到最后,伊忘川伏在了张少耳边,压低了声音。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神秘兮兮的。引得张少也做出一副死鱼眼望起了他。
“你真是个傻B!”张少笑骂了一句,转身去拿外套了。
有了会开车的伊忘川,张少终于也买了一辆车,奇瑞的小团团。虽然有些寒酸,但向来不参与大人物比财力的张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万一遇到什么特殊事件,损失也会减到最少。前世他倒是有不少好车,每次跟人一交手,就报废了,虽然不是很多钱,但也挺浪费的。
一路不停地吹着那阴阳眼是多厉害,伊忘川兴奋地闯了两个红灯被警察开了单后,点头哈腰地从张少那里借钱交了罚款。
“师父,为了让您老人家求神问补,我可是惨了,扣了一分不说,三千多块大票飞出我的包。”伊忘川报怨着,拍了拍自己的钱包所在。
“哪有一分是你拿的?说起臭不要脸来,你是我师父才对。妈的。”张少被气笑了起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们的小红车停在了一个住宅区的外面。下车后,伊忘川像仆人一样去拉车门拍马屁。
“走吧,师父,这里不让进外来的车。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
“嗯。”张少回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谁知,刚到小区门前,两个穿王八皮的家伙就挡住了人过的门,腰里别着两根防暴警棍,肩上标着‘协警’两个大字。一脸的流氓相,阴阳怪气地叉着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来串亲戚的!”张少瞪眼就回了起来。
“亲戚?”一个保安摘了帽子,来回抚着小平头,上下打量着张少。
“串你妈了个B吧,就你们开的那破车,能在这里有亲戚?这里的景上华园,放亮招子,我看你们是小偷吧?来采点儿的吧?滚滚滚,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啊。”保安说着,像拱鸭上架一样推起了张少和伊忘川。
伊忘川一看张少不动,自己也把内力下沉,扎起了马步。
两个保安用尽全力推着,累得直哼哼,可就是没推动一步。互相看了一眼,都见了汗了,突然换了一副笑脸,搓着手问道:“哟,二位是练家子。不是来找钟师父的吧?我们真是瞎了狗眼了。快,快请进,快请进。”。
“哼。”伊忘川气哼了一声,跟在张少身后走了进去。
张少听着身后不停的道歉,对这两个保安的事倒是不在意,可对这钟师父的阴阳眼,更有兴趣了。据他所知,这山城里的除灵师,还没有出来招摇撞骗的。他倒想看看,是什么能人在这装起了神棍。
顶圆边方的水泥花坛内,一些迎春还未发芽儿。本应天寒地冻的时节,却一直在零上几度徘徊着,又是一个暖冬。一对儿夫妻貌似有喜地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互相小声商量着今后的生活,像是重获新生般。
青色的方形门柱支着楼门前的灯顶,楼道里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这是这个小区内唯一一栋没有安全门的楼门。昏暗的光线让人觉得那楼门内就是通向地府的路。也许,比看上去更可怕一些。但报着好奇心的人们踏出第一步开始,就注定不能回头了。
张少的脚轻轻落在了楼道之中,一股特殊味道的灵力从下方升起,一直蹿到了他的头顶。全身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就想快点儿进去。张少特意不用圣魔之力来对抗,他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来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求神问补,不如自己做主,不过,你要是愿意听听本山人的忠告,保管你求财得财,求子得子。”算命先生一样的术语响起,在楼道里嗡嗡回响。
伊忘川已经不自觉地运起了灵力,虽然他还一直以为那是内功,但却也已经运用自如了。一阵阵暖流将身上的灵压驱走,伊忘川得意起来。看看张少不说话,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一楼的门伸出了手。
“你确定你想知道?有些事,做过了,就无法回头了。”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像是在威胁着他。
“我想知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张少上前,帮伊忘川完成了推门的动作。
“哦?竟然有除灵者来我的家了,荣幸之至。我不过混口饭吃,没违反什么天理规定吧?不知二位是除灵师还是猎魔人?”灰大掛儿,干瘦的老头儿,看起来倒像是早些时候说相声的演员。
“都不是,我叫张少,接些散活儿。听我徒弟说,这里有个阴阳眼师父。我就来看看,从未听说山城里能通灵的人还出来卖的。”张少说着说着就下了道,用词和语气也不太对了。
“哼,那二位请回吧。我只不过是个B级的小人物,也不曾做过什么恶事。”老头儿眯起了眼,有些不满,看起来像很累的样子,坐回了椅子上。
张少闻言就是一愣。一个B级灵力的强人,竟然坐在这种地方?生疑的张少眼睛变成了一条线,用圣魔技查看起了他的灵力值。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已经高达七万多的灵力值,稳稳坐在了B级上位的水平线上,更有着直逼A级之势。
再看了看四周,竹筐里装着干菜,窗台上晾着咸菜,一张单人木板床,一个小衣柜。唯一像样的,就是他坐堂办公用的这张桌子,看上去不过几百块,而配着的椅子还是自己家手打的长方四脚橙,十分不搭调。
犹豫了一下,张少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这样吧,我出五十万,你给我也看一看。我是术师,打人我行,灵媒,就看你的能耐了。”。
“五十万?”老头儿的声调也有些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