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聋子，但今天不同。”张少说着话，已经在倒地的征服者身上擦起了手上的血水。他根本没有给征服者展现力量的机会，一次快如闪电的突然袭击，张少已经带上了那个让他的表情不外露的面具，只一下，右手就洞穿了征服者的心脏所在之处，一颗跳动的心被他像捏气泡一样捏成肉块。

“他，他杀了达马利干大人！大家上，他是用卑鄙的手段偷袭的，我们这么多人，没必要怕他！”又是那个醉汉，挑起事端的声音，可恶的不可原谅的声音。

正当所有人都犹豫着是否要与张少为敌时，张少却蹲在坑边，一把把将土填回，泪水止不住地喷涌着，呜咽地低声说着：“安息吧，你们已经回到了家乡。安息吧，我将让罪恶远离这片土地。安息吧，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往。”。

“什么？这家伙完全看扁了我们！上！”一群激进好斗的青年人再也受不了张少的傲慢无礼，冲动地再次扑了上去，成就了张少解释刚刚杀掉征服者不是偶然的机会。

伸手连弹，从土地中捡出的一些碎石子成了子弹，准确地命中了每一个冲上来的人的头。砰砰连响过后，被爆头的家伙都躺在了地上。四周万穗俱寂，摩肩接踵的人海中，再无一人敢有所行动，就连哼叽一声或放个屁都没人敢。

此时，人群外一个小老头灵活地蹿过这些罗兰人，慢慢来到了最前方。比起那些勇士，他却镇定得多。他正是那个与张少交涉过的审判者，也许，就是因为那场交涉，才使得这个战区迟迟没有审判者现身。手拄拐杖，老审判者轻摇着头叹道：“你又何必杀这么多不懂事理的人呢。”。

“何必?是呀，他们何必要喝这么多酒呢？何必要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呢？你又何必用这些话来劝我呢？哪来那么多的何必？我想杀遍杀，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你不满，阻止我！”张少说着话，脸已经沉了下来，四翼一张，钻石般闪亮的羽毛飞射出数百根。

带着噗噗的声音，又是数百人死于非命。这下大家可不再发呆充愣了，一个个人挤着人，人踩着人，哭喊着向四散逃开。

“张少，别逼我。”老审判者的脸憋得通红，没想到他的出现反倒让张少变本加历起来，死的人更多了。他也觉得十分下不来台。

“我就是在逼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所有人！”说着话，张少微笑起来。

不见老审判者动，张少飞了起来，一记圣魔怒斩放出，一大片房屋倒塌了。此时的张少战力大增，他一个人已经相当于一座移动的堡垒。在这种重力奇大的冷兵器大陆上，他就是死神的代言人。

“圣魔技，炽热！燃烧吧我的灵魂，我要让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全都化成灰！”张少的狂怒终于爆发了，全身的炽热感，飞舞在空中的光亮圣魔战士，终于，在罗兰大陆上，他也有了毁灭性打击的能力。

“去吧！”张少的咆哮化成了一道怒击的炮弹，深不见底的大坑变成了一个吸食的风洞，将一切都吸了进去。

无论是吞噬者还是罗兰人，甚至审判者也难逃结束。只有张少自己不断向上飞升，艰难地对抗着因为巨大破坏带来的风洞。直到冲出了大气层，看到了巨大的浩劫星。眉宇间的神识一动，张少已经看到了自己，身外之眼的显现，说明他的战斗力已经达到了200%，他已经是神了。

“巨泉！你不是说你什么也不在乎吗？你逼老子做了怪物，现在，就是我反咬你一口的时候了。接招吧，闪！圣魔怒闪！”张少调出闪在右手，加上全身力量的驱动，小光球突然放大了一万倍。接着，撞向浩劫星，仍然继续变大着。

五级空间中，一次毁天灭地的大爆炸产生了。张少用尽全力后，身子也飘遥着，被轰得飞过了星尘层，飞出了宇宙隔层，飞到了四维空间的真空中。全身的闪亮状态已经消失，整个人恢复了平常态。

一道金光划破星际，一直到了张少的身边才缓缓停下。不和自然的飞碟中，一个巨大的像暴王龙一样的外星人正在紧张忙碌地计算着什么，而塑像一样的科维则站在了飞碟中央，等待着金光将张少吸入。

张少的身体上，抗魔衣已经残破不堪，露出的皮肤也干枯没有血色。紧闭的双眼，咬合的牙关，他至昏迷也没有忘记那些让他疯彺的影像。直到一道绿光顺着他的头顶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才惊叫着醒了过来。

“你醒了。首先，要恭喜你，你完成了这一次的轮回。”科维背着手站在张少的身边，身子挺得笔直，表情严肃。

张少抬起左手摸着右臂，一扔腿，跳下了地面。眼眯着侧脸看着科维，有些明白，又十分糊涂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做为阳极之面，我们不得不骗你。而做为阴极之面，巨泉也不得不被你毁灭。这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重复。当你成为了有两颗圣魔心的战士开始，就注意了全宇宙将要重新洗牌了。”科维解释着，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表情证明他并没打算让张少明白什么。

“也就是说，一切只是你们的游戏？”张少猜测着，凭他的智商也不能理解这话里的含意。

“差不多吧。已经快要到时间了，我也不再瞒你。当宇宙重新洗牌，会产生全新的过程。所谓的回到过去和去将来，只不过是我们的能力造成的幻觉。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你们最古老的理论才是真的。宇宙只分阴阳，两极性互相制约，产生，必然就有毁灭，而毁灭，又意味着新一次的诞生。这就是不变的过程。调合两者的线，就是你。现在，宇宙就走到尽头了，做为神，你可以有着特殊的权力。你所创造的新一个轮回，可以有你的参与。你将拥有很高的起点。”科维几句简单的解释，将之前所设的一切伏笔全都化解了。

“你骗我，巨泉也在骗我。你们一起欺骗了我，对不对？那地球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张少激动地冲了过去，一个直拳正打在了科维的胸口。

长期以来，在张少的心中，科维就是一个打不动的石头人。但这一拳下去，却让他那石膏一样的身体碎开了几条裂缝。几块碎片掉在了他的脚下。抬起头，像唾液一样的血从他的伤口处和嘴里流出，科维笑了。

“看，时间到了。我也要消失了。并不是一切都毁灭了，它们还存在着。只是形式变了。希望下一次的轮回中，我不要再扮演这个角色。”科维说着，身上的裂缝向全身扩散开来，变成了无数碎片。

霸王龙外星人也咧开了大嘴，看不出他是在笑还是在凶。张少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分解，分成一个个小方块，接着散开，像飞开的拼图一样一点点越变越小，直到消失。传说中的最后时刻到来了。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张少感觉到两手上的恶魔之眼向外一蹿一蹿的，像是见了女人的色鬼，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刺着。两块圣魔心穿破了他的皮肉，接着，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另外的十一块绿色晶块。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眼睛形状的晶体块。

绿光一闪一闪的，晃得张少的眼花，他只能闭起了眼。妍妍的笑，灵姬的调皮，小樱小时的可怜相和长大后的性感。儿子思妍从小到大的成长，张少的心中百感交集。苦甘杂合，不知是什么滋味。

接着，闭着眼都感觉得到的强光将张少的意识完全吞掉。本想像着毁灭应该是一片黑暗的张少，潜意识里露出了一点笑，至少，他是在光明中结束的。一切，都像人类最高的向往一样。

‘没了，完了，结束了。这就是我的终点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尽了一切力量，结果却着了他们的道。世界还是毁灭了。对不起！’张少仅有思想还没有停止，感觉不到身体，只有无限的内疚感。

“张少，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半决赛就要开始了，等你去搬矿泉水呢！”严厉的吼声听起来吓得人不自觉地打哆嗦。

张少睁眼，惊讶地看到了苏妍妍，年轻的苏妍妍。只有C杯的胸部，白色半透明的夏季校服，平整的学生头。就跟当年在学生时代时一样。

“妍妍，你！”张少怀着对妻子的深厚感情盯着这少女，又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后，他知道这并不是梦。

那么，难道长达三十几年的除魔生活，才是真正的黄梁美梦吗？张少犹豫了，又定在了当场。片刻后，在文娱委员苏妍妍的指挥下，开始搬着矿泉水走向啊篮球场。

‘管它呢？如果真是梦，不正好接上了梦的终点，世界，又回来了。大家都不会死，虽然有些现实，但多美好呀。’张少想着，再没有了平时的报怨，心甘情愿地做起了苦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