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个大秦号甲板上的机枪手杀红了眼睛,握着改良以后的手摇机枪手柄,根本就停不下来。
大秦号风帆战列舰仗着自己的舰体高大,高速的金属子弹在暹罗士兵的头上落下来,无情地将他们射杀!
暹罗水手举着火铳、弓箭还没来得及往大秦号的甲板上射击,身边的同伴就如同倒伏的庄稼一样倒下来,稍微小型的船只单薄的木板都会被金属子弹给击穿。
本来这些暹罗士兵以为南洋舰队的火炮凶猛,不宜远远对轰,结果近战以后更是成为南洋舰队屠戮的对象。
由大秦号、大魏号、大赵号、大韩号四艘五十门火炮以上的战列舰组成的临时编队,形成了一条黑线,扎入密密麻麻的暹罗水师之中。矮小的暹罗战船无法阻挡巨大的船体,而四艘大型战列舰两弦火炮加在一起有将近两百门,其中不少是二十四磅的舰炮,它们深入敌人的水师阵营中,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炮!
几十门火炮并不是齐射,而是连接不断地射击,以形成持续的火力。对方的船只这么多,近距离的炮击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命中。
巴塞通王看着湄南河上一面倒的屠戮,满河都是破碎的槁橹、夹板,落水的暹罗士兵抱着河面上的漂浮的木板,拼命地向河岸两侧游去。
“本王去年不是才拨款了二十万两白银给水师么,还从佛郎机人那里以高价购置了六门最先进的佛郎机火炮,加上最近几年陆陆续续的拨款,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巴塞通王难以置信,自己精心培养的水师在九州军面前如同一群侏儒面对几个巨人,完全被碾压了。
“王,您应该看到他们的几艘战船,在西洋人眼中都是最高规格的战船,我们的水师不是不够强,而是对方太强了。”一个穿着明光铠的暹罗将军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水面上的屠杀,心有不甘但是无可奈何地感叹道。
“本王记得这些年大明水师早已经衰落,他们连一些沿海的海贼都打不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巴塞通王疑惑道。
“汉人侨民中常常有一种说法,‘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时过境迁,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出现。不过他们很少会对我们偏安一隅的暹罗国感兴趣,这次他们却是发疯一样想要攻占我们,说不定是中原出现了一位很有雄心的统领,想要通过开疆拓土的方式名垂千史。”能够与巴塞通王对话的僧侣说道。
“王,他们的步兵准备开始攻城了,您应当立即离开城墙回避,必要时刻做好离开大城府的准备。有您在,一切都可以东山再起。”守城的暹罗将军恭恭敬敬地对巴塞通王说道。
“本王要与大城府共存亡!”巴塞通王怒道,“虽然本王不明白为什么天朝上国要攻打我们,但是本王乃是暹罗国的王,要与暹罗国共存亡!”
暹罗将军有些束手束脚,又不敢用硬的,毕竟这是暹罗国地位最高的人。
与巴塞通王同来城墙的僧侣、王公们对视一眼,然后向守城将军使了一个眼色。
守城将军抖了抖胆,对左右亲兵说道:“将国王请下去,免得等会双方开战受到误伤。”
几个倒霉蛋士兵只好硬着头皮将巴塞通王给架起来下了城墙。
守城将军并没有因为国王的离开而缓解紧张,反而忧心忡忡地看向城墙下方。
大城府这个位置位于湄南河平原,是暹罗国的粮仓,在和平的时候是很好的位置,但是到了战争的时候,敌人可以水路夹击。目前湄南河上的暹罗水师几乎没戏了,而登陆的一万九州军士兵整顿好了兵力,向大城府城区逼近。
在城外的暹罗守军被九州军像是赶鸭子一样赶进大城中,而还没来得及逃入城内的守军则被放弃了,避免九州军士兵跟在溃退的守军后面杀入城中。
这些被放弃的暹罗士兵要么围着城池逃走,要么就干脆投降了九州军,总不能等下双方开干的时候成为夹在城下的炮灰。
一门门1磅滑膛炮排开,炮长、炮手、杂役兵都就位,看得守城部队心里发慌。
“各位将士务必要沉着应战,我们王城的火炮不见得弱于他们!”守城将领抚摸安置在城门之上粗大的守城大炮。
威力暂且不提,守城大炮有两至三米长,而且整个炮身犹如一根铜柱,看上去很吓人。这样的守城火炮,每一面城墙都有十多门。相比之下九州军陆军使用的只是野战炮,性能上更先进,可是个头上就差了一些。
“将军,他们什么时候会发动进攻?”守城的暹罗副将紧张地问道。
下方九州军的火炮看上去个头比较小,不过有几十门,数量上要占据优势,他们也不晓得九州军的火炮对城墙的破坏力如何,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应该很快就会进攻了吧……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火炮怎么距离我们这么远,连我们的守城大炮都打不了这么远……”暹罗将军有些疑惑。
怎么说九州军的火炮都超越了守城大炮的射程,就算九州军真的要炮击大城府,要怎么才能打得到城墙?
不过这个暹罗守将却是先入为主了,大城城墙上摆设的是16世纪佛郎机人的舰炮,而九州军陆军使用的已经是00至00年以后的火炮,威力、射程、准度都不可同日而语。
守在城墙上的暹罗将士都在紧张地等待着九州军的进攻……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暹罗守军紧张兮兮地等待九州军的进攻,然而九州军步兵在城下布下了阵地以后,反而按兵不动了,与守军对耗起来。
“他们摆下了阵型,怎么反而不打了!!”暹罗将军被弄得要抓狂。
“将军,也许我知道他们的企图了……你看,他们的舰队已经腾出手来了……”副将惊恐地指向湄南河的江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