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靖渊,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因为是拥抱的姿势,我不得不双手紧紧的挂在楼靖渊的脖子上面。
“别闹!也不准动!”楼靖渊抬手在我腰间狠狠拧了一把,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闹腾的心思。
楼靖渊还真下的去手。
不……我不应该因为楼靖渊露出来的一点和善就小瞧了楼靖渊,他本质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楼靖渊跨步朝着卧室走去,阴着脸直接将我扔在了大床上。
楼靖渊的床也是属于偏硬型的,和床产生的撞击痛感,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的和楼靖渊扯上点关系。
“楼靖渊,你想干什么?!”
楼靖渊脸上没有情欲,但却浮现着明显的怒气。
所以他大费周章的抱我到房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年小乐,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楼靖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不该……不该和您顶嘴?”
这样阴着脸的楼靖渊实在是有些可怕,我哆嗦着嘴皮,好像今天早上我就做了这么一件出格的事情。
早知道会落得如此结果,我早上就应该当鸵鸟,安安静静的拉开窗帘感叹一句“清晨美好”,然后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
这无疑是最省心最规范的做法,但是我早上当时就是不知道什么筋抽了,非要去触碰楼靖渊的逆鳞。
“年小乐,你有没有脑子?”楼靖渊突然弓腰,猛地和我拉近距离,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那张阴霾的脸不能拒绝的放大在我眼眸之中。
“有脑子,但是通常都不带着它。”
我一紧张,嘴边的话就直接脱口而出。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再说什么。
话音刚落,我和楼靖渊两人都愣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楼靖渊,紧张的“扑闪扑闪”直眨着眼睛。
楼靖渊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感觉非常的无奈。
“鞋穿上,要是以后让我看着你没穿鞋,我跺了你的脚。”楼靖渊起身直接将床尾放的拖鞋直接踢了过来。
他说的话莫名让我脚跟一寒。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玩笑,但是从楼靖渊口中说出来完全就变了个意思。
我对他的话从来都是奉若圣旨,深信不疑。
我想都没想,直接将脚塞在鞋子里面,生怕等会儿会被楼靖渊砍下来去做标本。
楼靖渊的情绪终于能缓和了一点,转身阔步朝着门外走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身心俱疲的瘫倒在床上,和楼靖渊对峙是极为费心劳神的。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晚楼靖渊一个人会把好几个绑匪吓得魂不附体。
我不敢在楼靖渊的积卧室里面多做停留,等心情稍微平稳之后,我就直接坐了起来,收拾好情绪准备出去。
但是没走两步我就直接停下了。
我低头看着稍显宽大的男士拖鞋,足足愣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我记得我刚才是太心急了,没有穿鞋就跑出去质问楼靖渊。
所以楼靖渊大发雷霆的抱我上卧室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穿鞋?
这个原因看起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但是楼靖渊做事的规则却又不能用寻常的法则衡量。
他做事时而张扬,又常而低调,自成一套规律,但是谁也莫不清楚他做事的奥秘。
这应该是楼靖渊的拖鞋,我别扭的走向客厅。
这时刘婶已经做完了饭,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
楼靖渊早餐向来简便,我其实是对吃也是没有别的要求,能填饱肚子就好。
“年小姐。”刘婶笑着朝打招呼。
对我出现在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点了点头同刘婶问好之后,表情不自然的看向楼靖渊,想要问问楼靖渊关于拖鞋的事情。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楼靖渊似乎是料到了我想要问什么,不等我开口就直接一句话将我心中的想法堵死在嘴里。
和楼靖渊绝对是不能硬碰硬的。
楼靖渊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就完全没有必要眼睁睁的自己往火坑里面跳了,反正现在就算是问,楼靖渊也不可能说些说些什么。
相反,还可能会直接触了楼靖渊的逆鳞,惹到他不高兴。
我舀着小米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面塞,楼靖渊就在我的对面。
相比我的吃法,楼靖渊实在是优雅高贵的太多了。
其实我还发现了楼靖渊的另一面。
其实楼靖渊骨子里面是有点古板的。
放在现代社会吃饭的时候人们可能会觉得越热闹越好,还有光脚不穿鞋这也算不上大事。
现在穿比基尼上街的都大有人在。
只有在古代的时候才会讲究这些。
“先生,这是今天的晨报,饭前您同年小姐在一起,所以只能饭后送来。”刘婶恭敬的说道。
刘婶似乎不太像是从家政服务里面出来的佣人。
她好像跟了楼靖渊积很久了,她太了解楼靖渊的某些习惯了。
“嗯。”
楼靖渊接过折叠整齐的报纸,挥手示意刘婶退下。
楼靖渊已经吃完了早餐,他在安静看报的时候整个客厅里面都静悄悄的。
其实……我的饭的还没有吃完。
我吃的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有吞咽的声音,生怕打扰到楼靖渊。
半碗粥就这么被我提心吊胆的吃完了。
现在,我认为吃饭都是一种煎熬。
放下碗我还没有真正的松一口气,楼靖渊的视线就投递了过来,我们目光对视不超过五秒的时间,楼靖渊抬手就直接将报纸扔了过来。
“去看。”
楼靖渊冷硬的命令。
报纸攥在我的手中,一股独特的书纸的味道飘入鼻中,莫名的还让人有些回味,这是从手机上感受不到的。
那时候智能机刚普及吧,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用手机上网,但是也没有很多人会每天用报纸看新闻。
大多数人处在两者之间,每天守着准点的电视新闻档。
从了解新闻的途径来看,就更加印证了楼靖渊是一个古板的人。
我收了收心,展开一大张报纸。
入眼整个版面的头条都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名字,索性被化了名,报道的照片也只有绑匪的照片,找遍了整个版面连我的半点影子也没有见。
自然……也不会有楼靖渊的照片。
我靠在背椅上面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权势是个好东西,怪不得人人拼劲全力都想往上爬。
客观的讲。
如果昨晚不是楼靖渊身份的话,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调派那么多警力支援。
今天如果不是楼靖渊的身份的话,我的个人信息很可能暴露在公众的事业之内,正在遭人非议。
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便利,这也是楼靖渊带给我的便利。
“谢谢。”我折叠好报纸,看向楼靖渊。
这两个字应该在他眼中是最廉价的两个字,每天对他说谢谢的人多的是,他应该不缺我这一次。
“那个……昨天,昨天的枪是你开的?”我看向楼靖渊。
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场面现在还依旧历历在目。
“看报纸。”楼靖渊斜靠在餐椅上面,眼睛都没有睁开,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过来,光正好打在楼靖渊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的慵懒。
听着楼靖渊的话,我囧囧的收回视线,楼靖渊这是在怪我没有好好看报纸吗?
我重新展开报纸看了一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最后在角落的小版面里面找到了对那个问题的解释。
报纸上说,是有狙击手击毙的老四的。
但是我却对这个解释有所怀疑。
众所周知,狙击手执行任务都是要寻找绝对安全的时机的,不能出一点差错。
但是昨晚暗那种情况,存在着众多不稳定,就算是说破天也算不了安全时机。
还有一个更明显的问题。
当初那群绑匪的车是停在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没有狙击的制高点。
初步判断,新闻上面的内容基本是不属实的。
当一个谎言存在的时候,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掩盖是事情真实的本质。
那么之前那一枪极有可能是楼靖渊动手的。
那么……这算是什么?
“那枪是你打的。”我合上报纸,极其肯定的看着楼靖渊。
难道这不算是犯罪吗?
持有枪支,擅自杀人,他还能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
“你知道威胁政府高层生命是什么罪行吗?”楼靖渊不紧不慢的说道。
其实我并不了解什么法律,只是有时偶尔在网上的时候会看见,听说这种情况,在必要时候可以当场击毙。
“我以为你这是犯罪。”我莫名松了一口气。
楼靖渊总是有这种让人提心吊胆的本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进监狱,最好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楼靖渊抬手随意的扣上袖口,双目直视着我,这样不觉间会让人感到很有压力。
“没有!”我否认。
我虽然不喜欢楼靖渊,但是还没有恶毒到要诅咒他的地步。
接触楼靖渊这段时间里面,他并不注重钱利,起码不是一个人人喊骂的贪官,相反他时常一心扑在工作上面,有时候甚至把工作和生活都混在一起。
不得不说,楼靖渊他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