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小商品,随便卖卖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到时候捐一个官当当,再置办一些家当,养几个仆人和丫鬟每天伺候着自己,谁敢说这生活难道不是神仙过的?
但眼下苏童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改变身份,改变卑微低贱的的身份,这才是最实在的问题。
“我只想活着,好好活着,谁也别想惹我,我亦不想惹任何人。”
这是苏童的心里话,他并不想做一个改变历史的人,只想做一个改变自己的人。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至于现在谁当皇帝,党争如何激烈,局势如何如何,不是他这种屁民有资格考虑的问题。
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读书这条出路,但这对苏童来说太难了,想要通过科举改变命运,几乎没有可能,于是苏童也就断了读书改变命运这个念想。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改变命运的路子,那就是进宫当太监,不过关于这条路子,苏童是连考虑也不会考虑的。
闲来无事,苏童想好好溜达一圈苏家镇。
苏家镇,千百年来,无论外面局势如何风云变幻,而这个小镇却总是丝毫的不受影响。
古老的城墙,有些古老的记忆。
这座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悠远而变得颓废,反而愈发的迷人。
云家镇古城主要分为东、南、西、北四座主城门,在这四云城门中南门最为繁华。
除了这四座主要城门外,还有十座城门,加起来总共十四座城门:从左往右依次是永门、孤门、九门、泉门、玉门、平门、宁门、泊门、长门、静门。
总共十四座城门中东门、南门、西门、北门四座城门可以登城,整个苏家镇也只有这四座城门这里有守军,但守军数量并不多。
在最繁华的云家镇南城门,老老少少望着城门上的一张告示,那告示上面写着:
《即位诏》
“朕以冲人统承鸿业,祖功宗德,惟祗服于典章;吏治民艰,将求宜于变通。毗尔中外文武之贤,赞予股肱耳目之用,光昭旧绪,愈茂新猷。”
这张《即位诏》不是现在贴上去的,已公示出去好几个月,如今早已是开元元年,开元皇帝朱右检已当了好几个月小皇帝。
正直开元元年的春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诛杀奸臣,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古老而又朴素的苏家镇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景。
苏童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春景,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跳出农民圈子,进入上层社会。
在逍遥国出身决定了未来,出身决定了命运。农民的儿子就永远只能是农民,商人的儿子就永远只能是商人,将军的后代就永远只能从军。
哪怕农民再有本事那也只能做一个农民,商人的儿子也没有资格参加任何的考试,将军的后代也只能老老实实为朝廷守卫边疆,不仅是守卫边疆,平时还要种地种菜。
苏童的身份是农民,这也就注定了他不太可能有什么出息。不过只要不犯什么事情,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牢狱之灾,只要老老实实参与劳动,只能保证平平安安。但是想要读书念字,甚至考取功名,那就比较难了。
因为在逍遥国,想要读书识字甚至是考取功名,必须是要有人举荐的,普通人家,百姓人家,怎么会有那么多资源呢?
就拿苏童来说,只有九个兄弟,并且这九个兄弟一个比一个穷,都是穷人的孩子,都是农民的儿子。
自古以来,似乎都少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有银子,人的痛苦就能减少至少一大半,对于这个理论,苏童虽不敢完全苟同,但也相信此话并不假。因为在闲逛的时候,苏童听闻了一个传闻:花银子可以买到功名。
此事说起来并不值一提,但仔细想想却是意味深长。
虽然买来的功名并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但是却关乎着身份的变更,人生轨迹的变化。举人或是进士,总是不同与普通百姓的。
买卖身份的人不愿透露身份,但开价生员身份为八百两白银,举人为三千两白银。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但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
苏童知道自己想要凭借本事考一个生员,那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更别说是考考举人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听到这个所谓的传闻后,苏童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去的。
传闻是从一个瞎子嘴巴里说出来的,一个喝醉酒的瞎子。
相信一个喝醉酒的瞎子,还不如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毕竟小孩子的嘴还更靠的住。
找到这个瞎子也不容易,花费了苏童三文钱才从一个小童那打探到瞎子的住所,虽说是一处住所倒不如说是一个破庙却破败到漏风又漏雨,而瞎子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对他而言有吃有喝便已经足够了,对于其它的事情漠不关心。
听到有人进来,瞎子也是当作没听见,继续喝酒葫芦里面的酒,不慌不忙,瞎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抓过一把炒南瓜子放进嘴巴里,袒胸露乳,豪放不羁。
接着突然问道:
“找我何事?”
“我们认识吗?”
“我欠你银子吗?”
苏童嘿嘿一笑,拿出烤鹅腿放在瞎子鼻子下面,瞎子灵敏的鼻子如狗一般灵敏。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烤鹅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么就两个。
“丧心病狂呀!腐败呀!”
“王八蛋!”
瞎子在痛骂一顿以后,抱起了烤鹅腿,就再也舍不得撒手。
这是送给我的吗?
你是谁?
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平白无故送烤鹅腿给我?
苏童道:“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虽然只是传闻,但我还是很想知道,因为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在说明来意以后,瞎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道:“你是第三个来找我的人,前面二个人,一个如今已经是礼部右侍郎令,另外一个如今也是工科给事中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但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这两个人就不是读书的料,当官却很在行,不知道你来找我究竟有何所求?”
苏童听后心里大喜,道:“前辈有所误会,我知之不是读书的材料,但又实在没有什么考取功名的想法,只愿能够平平安安保一个太平,但我身份卑微,所以想要捐一个功名,只为充当门面而已!”
“坦白说,不妨事!”
“晚辈想捐一个生员或是举人的身份,只是苦与没有门路,故此冒昧来访!”
瞎子道:“原来如此,此事倒也不难,我虽平日里疯疯癫癫,居无定所,但再朝中朋友还是有几个的。只要银子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银子方面不是问题,需要多少,前辈只管开口便是,晚辈好作安排打算。至于如何操作方面,还请前辈多多费心,好处费这方面是少不了的。”
瞎子道:“你以为我眼中只有银子吗?我是恨,恨那些文官,恨那些不学无术,当官不为民,只会一心研究如何对同僚进行打击报复的文官!”瞎子愤愤不平道。
“你若一心为民,若心系百姓,给你一个举人的头衔又如何呢?这总比那些肥头大耳,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的文官要好!”
听闻瞎子一席话,苏童有一点梦回校园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的错觉。看来还是自己的思想境界和觉悟太低了,苏童觉得有些惭愧。
“若是能够取得功名,晚辈定当会为乡民谋福利,为家乡作贡献,绝非是为了一己私利呀!”
瞎子听闻,大为感动,道:“后生有如此觉悟,真是我逍遥国之幸,如此!此事便包在我的身上便是!你去准备好银两,有些礼节还是不能少的,否则此事也难办!”
苏童递给瞎子早已准备好的个人履历和家族信息资料,约定一个月后破庙再会。
回到家里,苏童便开始考虑如何筹措银子之事,毕竟几百数千两的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家徒四壁的苏童,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变卖的物品,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几十亩水田和几十亩旱田,那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变卖的。
想来想去,苏童想到了那个仓库,那个比足球场还大的仓库,现在也只有这里面的东西能够卖出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