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故事是平平淡淡的,也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是平平凡凡的,而历史总是只能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寥寥数笔。
是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甘愿平庸,也从来没有一个人甘愿成为他人的陪衬,这一世,又有谁不渴望着能够成功?
是的。
当然没有人愿意花费大把的时间去听另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的故事,除非这个故事真的与他有那么一点关联。
我们的故事很平凡,我们的故事却不寻常,可我们终究只是凡人,人生的轨迹似乎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被注定。
于是乎……
楚云生在寻常人家,是他的幸运,如果能一辈子过着平凡的生活倒也是不错,造化弄人,楚云的人生轨迹改变了。
在推开那扇门前,楚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直到那扇门被无意间推开。
楚父是家中的长子,少年老成,少年时便练就了常人所没有的老练。家族中的大哥,自然会更多的肩负起责任,在磨炼中成就了楚父的稳重和威望。
这种不苟言笑,万事皆要如履薄冰的谨慎成为了楚家的为人处事的准则。一个少年在童年时期便一直压抑着内心本该拥有的快乐,生活在压抑和谨慎之中,对于周遭的一切不知不觉中便产生了恐惧。
楚云无数次路过家族那栋破败衰落的阁楼,却从未有过哪怕一次想要登上去看看的冲动。
……
一次一次,在与其父楚齐的抗争当中,楚云被戴上逆子的帽子。曾经辉煌的楚家,随着王朝的没落,也跟着沉寂了下来。
这栋楚楼,成为了唯一能够见证楚家曾经的荣耀的见证。
很多次后……
楚云被无数次告诫,不被允许登上楚楼,哪怕这是楚家自家的阁楼,楚云虽有疑问,却也从未有过敢于违背楚父的意愿。
在一个春风柔情的夜晚,十六岁的楚云鬼使神差的登上了楚楼,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登上这阁楼,楚云竟然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当簌簌的春风飘来之时,楚云更是有一种想要沉醉于此的冲动。
“楚楼”
望着阁楼上的两字,楚云突然有种想要破门而入的快意,就像楚云第一次有了少年冲动时的那种感觉。
门窗因为岁月风雨的侵蚀,竟早已经破败,虽被锁着,却随时都要脱落。楚云稍一发力,门锁便脱落了。
通……
门被推开了那一刻,被束缚已久的光飞逝而来,与楚云撞了一个满怀…
这门的后面,竟然通往另一个世界,楚云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也一片空白,等待楚云想要回头时,却发现那扇破门却已经死死的关上了。
究竟是圈套还是阴谋,楚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最为诡异的事情是当木门关上以后,那门竟然变成了一堵墙,死死的封住了楚云回头的路,而只有前方才是光明一片。
此刻,多种心情纠葛在一起,带着复杂的心情,楚云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去。
“这是要穿越了吗?”
“莫非…莫非我正在穿越虫洞?”
如果能够摆脱楚父的控制,楚云会觉得付出任何代价都愿意,可是楚云也不想因此而丧命,因为楚云发现,前方的路似乎看不到尽头,这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在行进了数十分钟后,依旧不见尽头,但此刻却可以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再往前走一段路,楚云看到了一扇高大且雄伟华丽的大门,这比他在梦境之中所见到的门还要的不可思议。
这门实在太过高大,以至于楚云把头都抬到脖子后面才勉强可以看到门的正中写着“虚拟世界”四个字。
“莫非?莫非?莫非这…”
楚云不敢往下想,也想象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楚云的意识清晰,也未受到过重物撞击,不太可能出现幻觉,只是这“虚拟世界”这四个字太过匪夷所思。
这时楚云才想起父亲的话,也难怪父亲不允许他随便上这阁楼,站在“虚拟世界”大门门口来会徘徊了一会儿,楚云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眼前的景物越明朗起来。起初只是模糊一片,从后面开始逐渐清晰起来,直到那些景物一一出现在楚云的面前。
走了一会,前面又出现一个景物,这是一个圆形大转盘,转盘非常大,转盘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转盘的中心轴有一个大大的指针。
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一句话“幸运转盘”。
楚云按照提示转动了转盘,转盘飞速旋转着,最终转盘停下来,指针指向的方向是“北梁”两字。对于历史不了解的楚云,连“北梁”究竟是什么时期的朝代都不了解,一下就傻眼了。
“北梁?”
正思考之时,眼前景物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街上行人往来络绎不绝,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楚云呆杵在那,一时竟像一根木头。
那扇门,以及那个大转盘,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还没有令楚云反应过来,现在却又突然画风突变,楚云莫名其妙走到了街上。
“呦?这不是张兄吗?真是难得,怎么这么巧,居然能在街上碰到?对了,你父亲的死罪怕是翻不了案了吧?”
说完这话,这人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兄,楚云更是一头雾水。正疑惑之时,忽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张生…快回家看看去吧!你家房塌了!”
“什么么情况?”
楚云这时才有点清醒过来,而这个叫“张兄”的人物的意识也随之慢慢植入楚云的脑子里。
姓名:张世土
性别:男
身份:三代贫民之后
年龄:十六
文化水平:识字数百
籍贯:大梁北君州张家镇人士
其父因得罪同乡士绅张势财,被诬告后被捕入狱,被判十年监刑,并被要求限期偿还士绅张势财白银十两。其父因不愿偿还,被北君州刑捕房逮捕入狱,而此前张世土其父张老八的职业是屠夫。
得知这些以后,楚云气得牙根直咬,心里早就把这个张势财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一个遍。
“张世土?”
虽然这个名字让楚云很不爽,但是名字是父亲给的,楚云也只能将就着用。
房子倒塌?莫非这也是剧本需要?用的着这么苦,这么可怜吗?楚云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说话了第一人,趾高气昂的嘲笑张世土的人正是张家镇上四大顽固子弟之一的张金,他父亲张银是个爆发户,只是却没把儿子教育好,喜欢到处满喷粪,要不就三天两头妓院酒楼的进进出出,也不怕把身体给掏空了。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此来满足内心的欲望。这种人是楚云最痛恨的。
张家镇。
站在自家倒塌的茅房前,张世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说好听些这是茅草房,说不好听点这连牛棚都算不上是。
而这个时候官府派人送来一份文书,要求张家限期还银子,否则其父免不了皮肉之苦。可张世土哪里拿的出银子,就他家这茅草房,整个家里没有一件值钱的玩意,俗话说一个人家穷,可以穷到家徒四壁,而张世土家穷的却别有特点,叫做“家徒四草”。
楚云实在忍受不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万恶的旧社会!”楚云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