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少阳醒来之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无比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闷棍,其实这样说还不怎么贴切。
因为这种疼痛的感觉远比被人砸了一闷棍还要难受,同时白少阳也觉得自己鼻塞的厉害。
喘气都是一个问题。
“少爷,你醒来了?”
“已经三天三夜了,你总算醒了!”
“水…俺要喝水!”
一般来说,昏睡过去的人醒来的第一刻会觉得口干舌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狂饮一大杯。
“给俺水!”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仆人慌慌张张的倒了一大杯水递到了白少阳的面前,道:“少爷,您慢点喝!咱不着急!”
狂饮了三大杯以后,白少阳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体所处的地方有些奇怪。
古色古香古韵,房间里的所有陈设都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倒是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的大户人家的陈设。
“这…是哪个大剧组?”
白少阳嘟囔着,然后想要起身,发现自己被一张绷带紧紧捆绑着。
于是乎马上就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问题,原本惨白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被人绑票了,还好!还好!老爷给劫匪送去了一千两白银。”
老爷?
什么老爷?
莫非,俺又穿越了?
白少阳继续嘟囔着,长相粉嫩的仆人呜呜哽咽道:“少爷啊!你不会是又失忆了吧?这可怎么办?老爷回来我可怎么交代?”
“老爷?”
白少阳突然又觉得脑袋有一种要炸裂的疼痛。
粉嫩仆人急忙道:“少爷,你要是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我就行了呗!”
原来白少阳来到的地方还是大乾国,名字还是叫白少阳,只不过是来到了稍微早一些的大乾国。他的父亲是小都督(管理一百人)。
按照大乾太祖实录:
一被征发,便世世子孙都附军籍,和民户分开。
白少阳的父亲常年的驻守边疆,虽然并没有什么战事,但是却不被允许随意脱岗。
能够成为军户,那是不容易的事情,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却是衣食无忧的家庭。
家里虽说不是特别富裕的家庭,但好歹也有一百来亩地,这些地都是太祖时期就已经属于白家了,每年靠着这些地,白家的日子倒也不难过。
作为家里的独苗,白少阳虽然比不上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但在自家的庄园里小日子过的倒也是逍遥自在。
白家的这个庄园,绝对算不上豪华,但咱实话实说,在这个荒芜之地这个庄园却能算得上“豪华”,没有比较就不存在伤害。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凭本事得来的,坦白讲白家先祖在沙场上死了几十个人这才换来了一千顷土地的封赏。
只是,白家封地这个地方,荒漠化严重,且周边人口稀少,最远的集市骑马都要三天。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开发价值,因为这地方太过荒芜。
可耕地面积极其的少,因为白家是军户,故此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自己的封地里面转圈圈。
不过,也并非是没有什么好处,这个好处就是“自由”,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封地里,白家想干啥就干啥。
由于这块封地并没有名字,故此外地人都称呼这里为“白城”,之所以叫作白城那是因为这里的老大姓白,这个老大也就是白少阳他爹,名叫“白超”,每年有十个月都是在边关地区度过的。
作为白家唯一的儿子,白少阳拥有着白家封地的所有继承权,这事是写在“大乾祖训”里面的,只要大乾的江山不倒,白家的异姓藩王身份就不会被注销。
白家虽有一个大庄园,但实际上这个大庄园只是面积大而已,在装饰上只是比普通百姓家的房子要好一些。加上白超其实并不怎么会搞经营,故此白家庄园搞的也是马马虎虎。
不过,白少阳的野心可就不一样了,守护着这一个偌大的地方,若是不搞出一点名堂来,又如何能够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曾经受过的教育。
伺候白少阳的粉嫩仆人年龄也不算大,从面容上看也就是刚刚成年的那种。
因为白少阳已经属于失忆状态了,所以仆人对于白少阳的种种反常举动也就并没有觉得奇怪了。
“这地方,有集市吗?”
望着窗外辽阔的草原,白少阳的神情陷入了呆滞,这样的地方是马儿才喜欢的地方,而自己一个活蹦乱跳的帅小伙,若是长年憋在这里,早晚身体出问题。
“另外,也还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狗子!”
“我小名狗子,没有大名!”
“好吧,狗子,你这名字似乎是有些搞笑啊!”
狗子道:“俺是平民人家的孩子,取名没啥讲究,算命先生说这个名字比较好养活!”
白少阳嘿嘿一笑,道:“这倒也是!”
“狗子,我们白家除了有一千亩地以外,还有啥呢?”
狗子道:“还有一千头牛,五百匹马,一万只羊!”
听完狗子的话,白少阳两眼冒金星,一拍大腿,道:“此话当真?”
按照白少阳的理解,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已经不能用小康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呀!
“不过,此地并不富庶,商路也不通,交易这些牛羊马困难很大!”
“况且当地的老百姓也买不起,哪怕是一条羊腿,他们也是消费不起的!”
白少阳用手指着前方的滚滚浓烟,道:“前方那是什么?我说的是那滚滚浓烟的前面!”
狗子道:“那是野牛族人的领地,他们与大乾国并无往来,他们茹毛饮血,是野人,只要他们逾越乾国边境,就会立刻遭遇但乾国边境守军的猛烈进攻!”
“野牛族?这么厉害?”
白少阳转过头去有用手指头指向了西边,道:“那边又是什么地方?”
狗子随着白少阳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缓缓道:“那地方…那地方是流民和蓄奴的聚集地。”
“流民和蓄奴?”
白少阳有了兴趣,盘起双腿,并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