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飘渺,感觉到不真实,但又的确发生在自己身上。
“师兄,小蓝!”辛苦的喊声飘荡在这浩渺的宇宙里,没有一丝的回应。
“做梦了?”
辛苦想到,但是确确实实的刚才他们还在东洲世界的那片森林里,在和小龙一起玩耍。
追进了黑暗之境,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他开始后悔没有听董老人的话。
辛苦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厮杀征战,流多少血,受多少痛他都不怕,但是瞬间自己在这么大的空间飘浮,刺入脊骨的孤单和渺小感瞬间压迫过来,让他几乎彻底的崩溃。
……
“呵呵,你来啦!”
一个慈祥和蔼的磁性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所有人最想听到的那种音色,
声音铺满整个夜空,不知道说话的人在哪里,但好像就在你的身边,或离你不远的地方,
“你,你是谁?”辛苦大喊道:“我朋友呢?”
“我是虚空,他们叫我宙神”,那个声音平缓的说道。
“啊!宙神?”
辛苦记起来,黑龙叶衣曾经说过,宙神是镇压龙族叛乱和创造天地万物的大神,
“这,太扯了吧,”辛苦暗笑,既然有声音出现,稍微内心安稳,他心中的恐惧慢慢退去:“什么他娘的神哦,先听听神怎么说。”
“你现在有俩条路,一条路是现在就为我做事,帮助我完成伟大愿望,第二条路就是死路。”那个声音缓缓说道。
辛苦还是平躺在空中,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要做些什么事呢?”
“呵呵,你这么快就同意了?”那个声音问道。
“可是,我总得知道在为什么样的人做事情吧,你在哪儿?你长的什么样子?这些,我总要知道吧”
“呵呵,我无处不在,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子,我就会以什么样子在你面前出现”,那个声音说道。
“信你的鬼话!”辛苦暗骂,但又想试一试,不知道为何,他一下子把这个声音和安落影联系在一起,瞬间,安落影一袭白衣飘飘的站在他的面前,笑道:“这就是我!”
“你妈!”,辛苦纵身而起,体内三道气机无边鼓荡,一拳向面前的安落影轰出!
空,巨大的空!安落影还是站在他的眼前纹丝不动。辛苦这一拳明明击中他的身体,但他丝毫不受力,
辛苦站在这浩渺星空里一下愣住,“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他心里暗暗吃惊。
“呵呵,我说过,我与光同尘,无处不在,在空气,在尘埃,在星云,在风里,或者藏身于雷电,你怎么能打得中我?”
辛苦想了想说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寂静了一会,面前的安落影消失,那个平和的声音又充满星空:
“重塑天地!再造万物!那将是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没有争斗,没有欺诈,没有弱肉强食,世界一片大同,那不好吗?”
辛苦翻了翻白眼,问道:“那现在的这些人和生命呢?”
“呵呵,他们无甚用处,净化掉就是,但他们身上的卑劣气机再怎么净化,也会污染我的新生能量,我,自有办法处理。”
“那,你所谓的净化是?”
“你们凡人叫做杀死!”
这轻轻的声音在辛苦听来却宛如霹雳一般炸响在耳边。
“你不信?呵呵,你看前面”,辛苦顺声音的提示远望前方夜空,
“唰!”
一束绿光在他身边疾如雷电般,射向辽远的黑夜空间,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闪亮的绿点,
“轰!”的一声沉雷巨响,不知道从多远的地方传来,看见一颗遥远的星球被这道绿光击中,在星空中烟花般陨落。
辛苦呆住,眼前见到的景象把他一下镇住。
“你让我回去想一想,这件事情太大,我再回来告诉你如何,反正你是空气,无所不在,”辛苦强按下自己内心的惊悚,装作很平静的说道。
“呵呵,我现在就在你的思想里,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轮回去吧!”那个声音还是很平和的说道。
“哎哎,别,大神?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啊,大神!大……”辛苦大骇,在这声音面前他可是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顷刻之间,他的身体像大山崩裂一样,在星空中向下快速坠落……。
“完蛋,这次要死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的许多人,微笑的叶子衿、母亲的冰雕面容、妹妹云挽心、净玄方丈、净空大师、燕非……
蓦然间,他下坠的身体被倏然而来的一道白光托起,
白光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来,抓住他的衣领向后闪电撤退,星空消失,又是黑雾弥漫的空间,
白光疾如流星,疏忽间冲破黑暗,直冲天际,脚下已经是无边大海。
辛苦回头看时,这道白光正是董父老人,他左手提着辛苦,右手抓住叶子衿,叶子衿怀里抱着小蓝。
一道白光掠过山峰,董老人降落在丛林,把二人狠狠往地下一丢,拿起大烟袋,狠狠抽了几口,连续吐出几口白烟,白烟飘向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碗状透明结界,把整片森林扣上。
“臭小子,不让你们追,不让你们追,为什么不听话?啊?你们知道有多么危险?
我居然舍弃满山龙卵,就为了去救你们?你们知道万一龙卵出事,会是什么后果?”老人勃然大怒,拿着烟袋锅子砰砰敲着二人脑袋,狠狠骂道。
“你个臭小子,有二俩本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天下无敌是不?是不?”
老头大烟袋锅子咣咣咣在辛苦头顶敲个没完。
叶子衿和小蓝在旁边看着直咧嘴。
辛苦一脸的愁容,蹲在地上龇牙咧嘴让董老人一顿猛敲,头上不知道起了多少大包,也不敢吭声。
那条小红龙在辛苦面前张开翅膀,冲着老人吱吱鸣叫,好像在护着辛苦。
“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锅是铁打的,”董老人一痛发泄,这才消了火气,坐在椅子上,对辛苦骂道:“气死我了,滚,给我弄点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