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的迟若轩并不知道，自己和公司想出来的炒作招数，竟跟周牧找陆霄合作的模式差不多。
区别就是……他们是送钱的，而陆霄是拿钱的。
坐到舞台下面，看了一会儿拍摄的素材，迟若轩竖起大拇指：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这时学生会过来，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
“你们快点啊，晚上还有一场呢，总得给人留点准备时间吧。”
迟若轩倒也没有摆谱，虽然下一场就是陆霄的，但他可不想被人拿住把柄，到时候就算赢了也有污点。
随后，他和组里同学，跟拍摄团队一起清理设备和工具。
清完装箱，拉出来的时候，迟若轩笑着道：
“这次就辛苦卢导了，要不是你们晚上还有别的安排，今天一定好好招待，等下次去京城看片的时候，再请你吃饭。”
卢导叫卢至深，在奇异果历练了几年，现在可以独当一面做事了。
视频网站现在发展的如火如荼，有些综艺节目比电视台还火，而这些综艺，很多都是奇异果的。
别说迟若轩，连很多顶流都愿意上他们的综艺。
虽然卢至深不负责这种级别的综艺，但迟若轩看他们今天拍的东西，还是有本事的。
以后……说不准就负责一档大热综艺。
现在先打好关系，万一将来用着了呢，再不济，这次的视频剪辑也能多上点心。
“好说，你们演的不错，我们剪起来也省事。”卢至深笑着伸手握了握。
来到门外，看到门外一排的浙省卫视的车后，他们也跟那些师生一样，愣了愣。
不仅他和林琳他们这些学生，卢至深也诧异道：
“咦，浙省卫视今天要在这里拍节目？”
“没听说啊……”迟若轩喃喃道。
但随即，他心里一跳，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陆霄！
不怪他想象力这么丰富，主要是他一直把陆霄视为最大竞争对手。
而陆霄，就是在浙省卫视的节目上走红的。
今天晚上就是陆霄的表演。
恰好浙卫的车又停在这儿。
我去！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迟若轩心里一惊。
因为他自己就是找团队来拍摄，所以现在看到剧院外面出现浙省卫视的车，他很难不想到陆霄身上。
虽然视频网站现在也崛起了，但在大众心中，跟正规的电视台还是有差距。
何况这次的《演员进行时》这么火，比奇异果那些大热综艺还要热。
如果陆霄也这么搞的话，自己怎么能搞得过？
究竟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现在浙卫的车能来，证明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不是短时间就能调度的。
虽然学院领导也知道，但迟若轩根本没往他们身上想。
他们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陆霄说这个。
下意识的，迟若轩就看向林琳——
她因为什么靠近自己，迟若轩心知肚明，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把她当做正经的谈，而是各取所需。
这种墙头草，有奶便是娘的，不仅在迟若轩心中，在哪里都不会被人看重，用也是权宜之计。
迟若轩心里暗忖：
“难道这贱人看到陆霄又火了，开始动了心思？”
林琳本来就是二班的，陆霄又是他们二班班长，之前关系还不错，有这个可能。
但林琳还恍若未觉，见迟若轩看向她，还以为在询问自己意见。
毕竟，这个事情之前只有她知道。
这样一想，她心里甜丝丝的，想了想后，她开解道：
“也不一定是之前那个《演员进行时》节目组的，很可能是这个综艺结束了，看到陆霄现在火了，准备给他拍个纪录片，现在来拍点毕业大戏的素材？”
虽然林琳没说那么多，但迟若轩双眼一亮。
对呀，那个综艺都结束了！
呼~迟若轩瞬间松了口气，干嘛自己吓自己！
浙卫是牛，但也不是所有的节目都牛，比如纪录片，在哪个台收视率都不高，而且播出时间要么上午要么下午，甚至午夜。
反而自己的视频，只要好好炒作一下，未必不能火一把。
看到迟若轩的表情，林琳就知道他听进去了，不禁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到得意。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迟若轩的名单边缘徘徊。
“是吗？”卢至深将信将疑的道。
就在这时，几辆轿车开到跟前。
停稳后，迟若轩他们就看到，陆霄、王磊、姜舒这些同学，以及一些陌生人下了车。
迟若轩不认识周牧，但卢至深却瞬间双眼一亮：“周导！”
激动的小跑到跟前，卢至深握住周牧的手：
“周导您好，我是小卢，奇异果的导演小卢，之前咱们在浙卫有过一面之缘。”
浙卫能让周牧担任上半年最重磅的节目导演，还是制片人，显然有他的本事，在圈里地位不俗。
连之前甄帅在周牧面前，也很客气就可见一斑。
所以陆霄看到这个什么小卢的导演这种样子，还真没意外。
他觉得平常，但迟若轩，以及林琳他们这个表演组的人，全都呆了。
尤其是迟若轩，眼睛都瞪圆了！
特么……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在卢至深面前，舔的都有些过了，但没想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
小、小卢？
你怎么不说你叫小深呢。
但周牧却还需要想一想：“哦，是去年那个音乐类节目是吧？”
“对对对！”卢至深对于能被记起来感到异常开心和满足。
周牧笑了笑，指了指他们后面的设备箱：
“你们这是？”
“哦，这是我们受星光传媒和小迟邀请，来……”
听到他倒豆子似的说完了，迟若轩无语的斜眼瞥着他。
虽然都搞完了，泄不泄露也无关紧要，但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好嘛？
可这个卢至深，竟然都不看他，眼神只看着周牧。
你妹的舔狗！
不得house！
迟若轩很郁闷，还感觉到一点被羞辱。
他并不是错觉。
林琳想着之前迟若轩对卢至深的样子，以为卢至深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
但现在，卢至深又把刚刚迟若轩那一套又演了一遍。
她突然就悟了：每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男神，都有不为人知的舔狗一面！
可关键是，被卢至深高不可攀的周牧，在面对陆霄的时候，却是谈笑风生的模样。
而当初，她可是拒绝了陆霄，去舔迟若轩。
老娘完美舔出了一个闭环？！！
这一刻，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