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计划着怎么把苏毅引出来的时候。
苏家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家的生意,刘宇已经带着最后一批锦绣缎子回到江州了,苏魁灿看着布庄内摆满的江南水秀,和账面上日益增多的银两,心中宽慰。苏家虽然不能只靠布庄生意支撑,但是这几日进账的银钱也确实够苏家消耗些日子了。
苏魁灿做主,夜里摆了家宴,宴请了苏家各位长老。
水席上,坐满了苏家的男丁。也是按照苏毅的吩咐,这段时间再苏家危难时刻立过功,出过力气的人都能坐上水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连着阿贵和运送货船的小厮三人,还有刘宇,布庄的掌柜和看门的家丁都生平头一次坐上了宴席,还能和家中的老爷长老一同饮酒,这些上席的下人无不感激苏家的厚待。
苏毅因要修炼,并未出席宴席。
苏魁灿举起面前的酒盅,颔首“各位长老,各位苏家的孩子们,这一次咱们苏家能重新捡起这布庄的生意,实在是多亏了大家。这次让大家都尝尝苏家的胜利果实,也是苏毅的主意,我老了,顾忌不了那么多。”
“家主,何出此言。”
“家主龙虎之年,莫要说这些。”
苏家的几位长老听了苏魁灿的话后,便开始恭维苏魁灿。底下上了宴席的家丁心中却逐渐改变了对苏毅的看法,阿贵自然不用说,在苏魁灿身边伺候的刘宇将手边的酒一杯饮尽,心中感慨万千,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连着苏家的下人们也被苏毅三下两下的收买了人心,将来苏毅的前程可是不容小觑啊。
家宴开到一半,苏恩敬便退下席面回到房内,继续调制自己手中的香料,这段时间服用着苏毅送来的璧灵丹,让苏恩敬有种错觉,自己的修为好像在慢慢恢复,自己体内的实力也开始有些加强了,苏恩敬平日里总是觉得到了太阳落下,身子骨就疲乏的不行,碰上这寒冷的冬季,苏恩敬的双腿便疼痛难忍,可自从服用璧灵丹后,这种现象近日已经不再发生了。
“这到底是什么神物?”苏恩敬从药匣子里掏出一枚璧灵丹放在手心中,这炼制的工艺苏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苏恩敬想不明白,这个起死回生的儿子对苏恩敬来说越来越陌生,若不是相貌相同,就连苏毅身上独有的一个胎记也一样,苏恩敬要怀疑现在的苏毅是被人掉包过得。
“父亲,在想什么呢?”苏毅进了门就看见苏恩敬拿着璧灵丹发呆。
“哦,没什么。”苏恩敬将手中的璧灵丹展示给苏毅看“只是觉得毅儿越发聪慧了,能炼制出这等神物。这璧灵丹为父服用着,甚好,感觉身体强健了不止一步。”
“那就是了。”苏毅见苏恩敬又把璧灵丹放入药匣子,便上前给苏恩敬诊脉“父亲这璧灵丹要每日服用,一日都不要断下才会有效果。”
“毅儿,何时也学了这么好的医术?”苏恩敬看着苏毅搭在自己脉搏上的两根手指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苏毅爱读些医书,以前也曾给家里的下人诊脉,苏恩敬是知道的,可是苏毅从前那点功夫只能看个头疼脑热,不知道何时竟然对医术如此精通。
苏毅见苏恩敬对自己有所怀疑,不自然的解释道“我从前就爱看些杂书野史,又爱结交些奇怪的朋友,这些朋友虽然不入流,但是确实世外高人,见我年纪轻总要教授我一二。这日积月累便也会了,以前是没机会,如今能帮父亲诊脉,也是我的福气。”
苏恩敬虽然不能全信,但是也没再追问“脉象如何?”
“我看父亲的脉象已经没了前段时间的空虚,现在强韧了不少。”苏毅收回手继续说道“这还要父亲自己能够多爱惜身体,平日里也不要总是饮酒。”
“恩,我这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苏恩敬又开始调制手中的香料“能有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上苍保佑了。”
“当年,您又为何会失了修为?”苏毅想了想还是把内心的想法问了出来,在苏毅的记忆中,婴童时期自己还是父慈母爱,可是苏毅母亲的面貌却在记忆中十分模糊,等到苏毅五岁的时候,苏恩敬便开始整日酗酒,连苏家的一干事务都撒手不管,自己院内的下人也都不愿管理,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苏毅隐隐觉得和母亲有关。
问起当年的事,苏恩敬调制香料的手顿了一下,明显是被戳中了心事“我这修为当年尚存的时候,也很浅。失了便失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原先修为还在时,能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明明也是修习过的,先前儿子太小了,不能为父亲担当,但是现在儿子经历过生死,经历了苏家的鼎盛到没落,本该给父亲解忧的。”苏毅看着苏恩敬的眼睛,继续说道,只有知道苏恩敬作为一个真元境强者为什么会被封印了修为的真实原因,苏毅才能有办法帮助苏恩敬解除封印。
“毅儿,这些事都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苏恩敬语气有些不乐,严肃的说道“这对于苏家,对于你,对于我都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那些往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何必要提起。”
“是儿子冒犯了。”苏毅紧抿双唇,不再说话。
“好了,我不是故意与你生气。只是或许等你在长大一些,成熟一些,有些事情你自然而然就懂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苏恩敬将手中的香盒递给苏毅“这是我这几日调制的,你房里的那只应该早就用完了吧。”
苏毅品味着苏恩敬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这话倒是验证了自己觉得苏恩敬背后有隐情,只是这隐情到底为何不能现在告诉自己,苏毅有些不明白,见苏恩敬脸上已经有了不耐之色,苏毅便取了香盒,称自己还有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