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封秀秀有关……”苏毅迟疑了一下说道“但是当日也是封秀秀刺杀你我在先，我们最多也只是自保，失手杀了他，跟玄真人皆是清楚后，玄真人应该不会怪罪。”

缥缈高人顿了顿，见苏毅这么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谁知道玄真人是以什么名义上普华寺的。

老方丈见许久未见的玄真人带着妙语来了，唉声叹气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苏毅和妙语所言相反，实在让老方丈为难，难以推断到底是谁说谎。

而且玄真人这边还折损了一个弟子，据妙语所说这弟子竟然是被苏飞飞轻薄后处死的，死状惨烈，若是妙语所言为真，自己还真得在这倚老卖老为妙语住持真相了。

玄真人脸上厉色道“方丈，妙语不会拿自己的亲姐姐说这样的谎话，等苏飞飞到了就真相揭晓了，若是苏飞飞手上戴着我那串佛串，就说明确实是苏飞飞和苏毅联袂杀了我那可怜的徒儿。”

老方丈知道封秀秀对玄真人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封秀秀下山时，玄真人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如今听到封秀秀死了，老方丈也能理解玄真人心中的难过。点点头道“好，就等他们三人来吧。”

没过多久，苏毅和苏飞飞就跟着缥缈高人下了山，走进老方丈房内扬声道“好久不见啊，道衍，几年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哼！”玄真人冷哼一声道“仲怀这几年可是教诲了不少好徒弟。”玄真人紧紧盯着走进来的苏毅和苏飞飞，只见苏飞飞右手上确实带着一串佛珠，那佛串和封秀秀手上的不同，像是两条佛串编成了一条，但是玄真人很快就发现那佛串上的佛珠有近一半都是自己赐给封秀秀的。

看来妙语所言无误了，妙语也发现了苏飞飞手上的那条，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好在苏飞飞带了，否则自己就少了一抹给苏飞飞治罪的证据。

“大胆狂徒！”玄真人冲着苏飞飞怒斥道“你这奸佞竟然带着这么神圣的东西，还不快快卸下来。”说罢，就朝着苏飞飞走去。

苏毅见玄真人来势汹汹挡在苏飞飞面前道“玄真人何故发这样大的脾气，有话好说。万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苏毅见这玄真人头顶光秃秃的，还有介疤，身上也还是沙弥的衣服，可见玄真人虽然脱离了普华寺仍然坚持青灯古佛相伴。

玄真人也觉得自己失态，虽然对苏毅不甚满意但还是坐了下来，妙语本以为玄真人一怒之下就会杀了苏飞飞，见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也只能站在玄真人身后，伺机行动。

苏毅看到在玄真人身后躲着的妙语道“好久不见，妙语兄何时从江州回了迟王山呢？我那里还有你豢养的血蝙蝠的尸身呢。”

妙语颤颤巍巍的看着玄真人低声道“师父别听这混蛋胡说八道。”

玄真人一愣苏毅说的血蝙蝠一事，妙语倒是从未告诉过自己，不知是不是苏毅扔出来的烟雾弹“你休要混淆视听。苏飞飞我念你是缥缈高人的得意弟子，速速把你手上的佛串卸下来，不然休要怪我让你难堪。”

苏飞飞看了缥缈高人一眼，见缥缈高人点点头，苏飞飞便把佛串递给玄真人道“那日封秀秀姑娘只留下了一串散落的佛珠，我见可惜便把我的佛珠和她的串在了一起。”

“你！”玄真人握紧佛串到“你为何如此狠心杀了封秀秀，她对你一往情深，若是你不愿意何必又要毁掉她的清誉，让她无法做人就罢了，竟然还要了她的性命。”

苏飞飞和苏毅对视一眼，两人也是诧异，缥缈高人挑了挑眉毛，对自己的徒弟在外招惹的桃花债也是不敢相信，“这秀秀和飞飞何时见过面？一往情深又是从何说起的？”

“哼，你别想为你的弟子开脱，那日我带着秀秀来普华寺拜见老方丈，苏飞飞和封秀秀就在后院偶然一见，这次招惹的秀秀对他情深似海。”玄真人盯着茫然的苏飞飞道“这你难道还想否认？”

苏飞飞百口莫辩，自己常常跟着缥缈高人往普华寺去，却不记得何时在普华寺见过封秀秀，当日在游船上苏飞飞还是认出了封秀秀手上的佛串才知道封秀秀或许是玄真人的弟子。“玄真人可是误会了，我确实不认得封秀秀……”

“胡说！”玄真人见苏飞飞还不肯承认道“你这家伙实在可恶，难道不是你答应了封秀秀要娶她为妻！才轻薄了她，最后竟然让一青楼女子入了你苏家的大门，难道这还要狡辩吗？”

苏毅此刻突然明白了过来，或许玄真人说的那青楼女子就是不为，这都是妙语为了逃脱自己的责任，编排出来的，“玄真人可是听了妙语说的？我家五弟回苏家也不过一年，玄真人若是不信可以打听打听，苏家根本没有为五弟招募亲事，五弟现在院子里连一个丫头都没有。”

妙语此刻见纸要保不住火道“你休要胡言，你敢说苏家没有上门说媒吗？那院子内的不为可不是你家为苏飞飞找得意中人？”

苏飞飞怒斥道“不为不是青楼女子，也不是苏家为我准备的通房丫鬟，是我家妹妹，如何能被你羞辱？”

妙语不再说话，低声道“师父可不要被他们两个诓骗了，拿手上的佛串就是证据，难道还会是假话？”

“封秀秀可是被你们二人杀害的？”玄真人看着手中的佛串，心中悲戚戚，佛串是封秀秀的珍爱之物，若非封秀秀真的死了，否则不可能落到苏飞飞手上。

“是。”苏毅出声道“此时和我五弟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玄真人要怪罪也只能怪到我头上了。五弟并非是杀害封秀秀的凶手。”

玄真人挑了挑眉毛，难得苏毅愿意承担下罪过，道“你为何非要杀了他？就因为他阻止你五弟娶妻吗？”

“玄真人恐怕被谣言所蛊惑了。”苏毅平静的说道，可见这封秀秀还真是玄真人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