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思奇的注视之下,阿尔伯特吹起了两声口哨。
接着,那只出去‘遛弯’的猎豹回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弯下腰,用手摸了摸豹子那光滑靓丽的毛发,对着它那竖起的耳朵说了点什么。
然后,那只猎豹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瞬间化作了一道迅捷的残影,消失不见了。
“现在,我们只需要稍微等待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坐吧,我已经让那只‘花猫’去把其他人带过来了。”
阿尔伯特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神情非常的放松。
“你是指...‘神父’他们吗?”
于思奇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尔伯特。
“不然呢?你真的以为他们仅凭一盏提灯,就能够很轻松的走到这来吗?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啊,带着王戒呢。”
阿尔伯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魔方的东西,在那里把玩了起来。
“那你呢,你不也没有带戒指吗?”
于思奇一听到阿尔伯特居然有点看不起安神父的意思,立马开始了相对的反驳。
“请别因为我的话而生气,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我不否认那位神父的某些能力确实在我之上,甚至就连智商方面,我也不敢断言能够超越他。
但是,请不要忘记了。
还是有一句古话叫作:‘术业有专攻的’。如果是对付‘妖魔鬼怪’,我相信他肯定能够轻松胜任。
但在这种地方,恕我直言...他恐怕还不如我那只‘花猫’呢!
毕竟说到底,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周’呀。”
阿尔伯特显然是在拿刚刚于思奇的经历说事,这让于思奇很不是滋味。因为一切确实都如他所言的那样,神父并没有在这种状态下,起到什么‘保护作用’。
“我得承认,你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其中有一些描述,我个人认为还是需要纠正一样。”
安神父的话非常清晰的传入了于思奇的耳中,这让本来还有些失落的他一下子激昂了起来。他转脸看向大门的方向,发现安神父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宫辰正拼命拖拽着一只被金黄色锁链给完全拷住的黑色猎豹。
“你们没伤到那家伙吧?我其实还挺喜欢它的,想带回去当宠物呢。”
阿尔伯特头也不抬的问,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了手中的‘魔方’上。
“只是单纯的打晕了而已。说起来,你有没有对我的好学生,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吗?”
安神父从宫辰手里接过锁链,面带微笑的问。
“当然没有,我只是和他随便聊了几句,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阿尔伯特手中的‘魔方’发出了一声咔嗒类似卡扣搭上的声响,他也在这道声音发出之后,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安神父。
“姑且先信你一回吧。现在,你不觉得自己还欠我们一个解释吗?”
安神父看了看似乎并无大恙的于思奇,稍稍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神父究竟需要何种解释呢?”
阿尔伯特把‘魔方’塞回自己的口袋,拿起锁链的一头,轻轻一扯,就将其尽数弄断。随后,他又非常细心的对着仍然趴在地上昏迷的猎豹拍了拍它的脊背,将其给唤醒了过来。
黑色的猎豹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对站在它面前的安神父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并且还有种随时想要扑过去的架势。
“别...别...乖...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就像是哄小孩一样,阿尔伯特异常体贴的对着猎豹耳语了一阵,终于把它给暂时劝住了。
不过就算那只豹子重新走回了他的身边,可在它盘坐在地上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对安神父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吼’。
“它可真‘记仇’。”
安神父显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胆怯,倒是一旁的宫辰,稍微有点紧张的走到于思奇附近,问:“你就不能管管它吗?”
“我已经在管了。更何况,本来就是你们先出手的嘛。我可是好心派它过去接你们呢!”
阿尔伯特又摸了摸猎豹的脑袋,这才终于让它闭上了嘴巴。
“那这么看来,倒是我们做错了咯?”
安神父歪着头,问。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你们现在肯定对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还是有所疑惑吧。就让我稍微给你们解释一下,也算是我个人对你们赔个‘不是’了。”阿尔伯特清了清嗓子,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它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世界,也不是类似精神构建出来的领域。它是一个复合型的人造物,是你们所熟悉的一些人,合力之下的‘怪胎产物’。
当然,我可以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毕竟当时报丧舰群已经杀到跟前来了,若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连活命都将成为‘问题’。
但是,正因为这是众人合力之下的产物,在形成之时必然会出现力量分配不够均衡的地方。若要是此时再有什么不轨之人,对其偷偷做些修改。
本来一个安静祥和的地点,也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
这,就是诸位为什么会来到布满幻术陷阱的‘疗养院’的根本原因。”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明白了。既然你对这地方如此的了解,想必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该去哪找他们了吧?”
安神父不像是那边傻愣着的宫辰,也不似一知半解的于思奇。很显然,在阿尔伯特做出这些解释之后,他瞬间就开悟了。
“他们就在门外,只要你们走出去就能看到了。”
阿尔伯特指了指大门方向,说。
“屋外?”离大门最近的宫辰把自己的探了出去,又缩回来说:“别骗人了,外面什么都没有!”
“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老师说的话吗?真是的,明明那边那位可是完全无条件的‘认同’啊!”
阿尔伯特假装很失望的用手遮了遮脸,然后站起了身来。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你这家伙的意图,确实太可疑了。”
宫辰把他的心里给抖了出来,这么做的好处就是省了那些不必要的‘废话’。缺点就是,很容易‘打草惊蛇’。特别是在如果对方真的别有所图的前提之下,更容易办到。
“那...好吧,看来你们的猜忌之心真的非常重呢。既然如此,我就稍微再耽搁一点时间,陪你们跟他们打声招呼吧。
先说好,在你们彼此见上面之后,我就得离开了。因为实在是,耽搁太久了。”
阿尔伯特伸出了一根手指,走到宫辰的面前,用指尖点了点宫辰的额头,说:“你啊,真应该多给自己的‘老师’,一点信心才对。”
看着阿尔伯特大摇大摆的领着那只猎豹走了出房间,安神父想了想,也让大家伙跟了过去。
紧接着,就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融化掉了一样。他们站在了一个喷泉旁边,耳边正式地传来了一句:“神父,你们这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