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都不发出惨叫声的？”看着下面被烧烤的金乌，光明之神笑盈盈的问道。

他当然不是在可怜，只是流几滴鳄鱼的眼泪而已。

“可能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旁边的黑暗哈哈大笑，但是没人附和。

毕竟，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也有可能，第一时间他的发声器官就被破坏了呢！”真空说道：“再者，在我的真空隔绝之下，他也发不出声音！”

“哦哦！”一众神灵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看着面前的光烤金乌。

至于至尊神城中发生了什么？

没人在乎！

白镜的身影，宛如一道道幻影，一瞬之间便出现在无数的神灵房间中，再一个个的消失。

当你的瞬移速度足够快，快到了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时，比如0.1秒内瞬移一万次，那么在他人眼中，你就是分出了一万道分身！

而白镜分出的数量，还不止一万道！

但这对于整个至尊神城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地球那么点大一个星球，就能生活70亿人，这还是在大部分地方广袤无人，被河流，海洋，耕田占据了的情况下。

至尊神城可是比太阳还大一倍，众所周知，直径是2倍大，那面积就是四倍大！

而且这座城还是纯神造物，上面的河流湖泊少的可怜。

神大部分都是吃神力就可以存活，就算想吃什么食物，他们下方还管辖了亿万颗生命星球，可以往神城中运输。

因此，神城可以说99.9999%的面积，全部都是居民！

整个神城的神灵数量，近万亿！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神留下了分身，真身出去传道，那也是一亿！

于是，就在五位长老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城中，有将近一亿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但这种事情，长老们还真不在乎，毕竟某些肺炎0.6%的死亡率，都不会被重视，这万分之一的死亡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那种低等神灵每天都在死，每天都死一大批，那又怎么样呢！

总会有新生的神灵，来补充他们的位置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发生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就算有负责人的上司，主管，也完全反应不过来！

第一个千秒后，白镜已经来到了最上层宫殿！

低等住宅区的神灵，已经被他消灭完毕了，现在，轮到高等神明了！

当然，这种高等神明，在白镜眼中依然就是那么回事儿，他连外面的五大长老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留守在最上殿中的神灵呢！

因此，又一百秒之后，白镜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

他杀这些神灵，还真没什么罪恶感，一来这种趴在人民身上汲取信仰的神灵，本就是一堆蛀虫，我们歌里可是唱着呢，也不靠神仙皇帝！

二来，他用的都是空间泯灭的手段，一巴掌下去，直接化为灰灰，完全没有血腥的感觉。

不血腥，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恶心，难受。

“接下来，就是他们了！”白镜来到最中央的宫殿中，正准备探查五位长老的神力气息时，意外的就发现了一个熟人，也在大殿中！

“托尔？”白镜惊讶的喊道。

这空旷的大殿中，正站着三位神灵，在抬头看着在墙上映出来的光烤金乌画面。

这三个神中白镜就认识一个，雷神托尔。

另外两个女神，就不认识了！

“是你！”托尔听到喊声，顿时感觉到了不妙，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是那种化为灰烬他都能认得出来的声音！

但是，他不应该正在前面被烧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种惊呼，托尼直接就吼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白镜笑问：“还真的是你啊，求助求到这种势力来了，如果不是我有点实力，还真的会翻车呢！”

“他是谁？”托尔左手边的白发女神皱着眉问道：“托尔？”

“他，他...”托尔张张嘴，嘴巴居然颤抖了起来！

完全无法正常言语！

第一次被打断胳膊，第二次被灭掉阿斯加德，第三次当着自己的面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他身上做的恶，太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阴魂不散！我父亲不过是把寒冰之匣给了你，你都把冰霜巨人一族灭掉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托尔崩溃的直接跪倒在地，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怒，怨恨，还有不甘心，终于在生命即将到达尽头的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你这个蘑菇，你这个恶魔，你哪里是什么太阳，你完全就是深渊！”

白镜张张嘴，有些惊讶。

他隐藏能力这么久，从来没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能力，没想到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个外表看似憨批，实际上也的确是个莽夫的雷神？

黑洞，和深渊，可不就是太像了么！

深渊，可以吞噬万物！

黑洞同样吞噬万物！

深渊，一片漆黑！

黑洞，一片漆黑！

说不定人类词汇中的深渊，就是黑洞翻译过来的呢！

“你说你们很冤？”白镜笑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冰霜巨人一族如果攻入地球，我又不是对手的话，他拿到了寒冰之匣，然后会做什么？”

“但你明明阻止了他！”托尔吼道。

“我阻止不阻止，这是另一件事情了，在这件事情之前，你的父亲意图用寒冰之匣，来谋杀整个地球的生命，存不存在这种事情？”

“那根本不是谋杀，他知道你能接住冈格尼尔之枪，那就是知道了你的实力强大！”托尔摇头：“他已经知道了，你一定会阻拦住冰霜巨人！”

“他怎么就知道我会这么做呢，万一我闭上眼睛完全不管冰霜巨人的入侵呢？我打废了你的胳膊，我抢了你们的冈格尼尔之枪，还有寒冰之匣，我明明就是个坏人，为什么你父亲还敢把寒冰之匣给我？为什么要把世界的未来，赌在一个坏人的念头之上！”白镜冷冷的反问：“你们就是在谋杀整个地球人！”

“不是这样！”托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问话，白镜居然会回答！

他还以为白镜会直接杀掉他！

那样的话，他会死的很不甘心！

但既然白镜要与他争辩，那就争辩嘛，来嘛！

我认定了阿斯加德人罪不至死，你杀我全家，就是罪大恶极，我不服，死也不服！

虽然知道白镜辩才无双，以至于历次开作战会议时都要强调，不要和他争辩什么道理！

但是这次托尔认为自己会赢！

我全家都死了，我凭什么不能赢！

“不是这样的！”托尔摇头：“寒冰之匣威力强大，是能够冰封九界的宝物，你拿到手之后，怎么可能放弃，一定会阻拦冰霜巨人进入地球的！”

“我是个坏人啊，为什么要阻拦，我和冰霜巨人合作，一起占领地球不好吗？”白镜问：“你这还是把希望放在了一个坏人身上！”

“你！”托尔终于发现了白镜话中的一个矛盾点！

坏人，当然是无恶不作的，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也完全有可能不理会冰霜巨人的入侵，甚至于和冰霜巨人同流合污！

但是！

“你根本不是坏人，你在守护你们天朝人，你的秩序社人人平等秩序井然，你不可能放下这一切，和冰霜巨人同流合污的！”托尔抬起头，语气有些畅快的说道：“所以你上面的假设，根本不存在！我父亲也根本没有谋杀地球人！”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我们根本没用寒冰之匣害你，害地球，你却杀了我们全家！

“哦，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好人，又实力强大，你的父亲认为寒冰之匣放在我手里，我不会滥用，还能抵抗冰霜巨人的入侵？”白镜乐了，又重复了一遍，问道。

“这...”托尔想了想，好像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托尔点点头：“就是这样！所以我父奥丁，完全没有伤害你们的可能性！”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个好人，和我对抗的你们是什么人？还特意组了个复仇者联盟来针对我？连彩虹桥这样的大杀器都用上了？”白镜再问。

“这！”托尔一愣，立马说道：“那是因为你勾结齐瑞塔人，杀害了十万人类士兵！”

“那我就是个坏人了啊，居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你父亲还把寒冰之匣交给我？就这么相信一个坏人的节操？”

......

托尔沉默了。

他突然发现，辩才无双不是说说而已，这是经过一场又一场的辩论之后，认证出来的。

自己的确不是对手，反倒被人关进了死胡同中，出不来了！

他到底是不是坏人？和他做对的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到底谁的立场是对的？

为什么一个人杀别人一族，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已经听明白了！”托尔左手边，那白发的女神皱眉听了一会儿，推开了托尔，看向白镜：“这个神，敌视其他神灵，守护的却是人类，这么简单地逻辑，你听不懂吗？”

托尔一愣，恍然大悟！

对啊，如果站在这个立场上，那什么事情都说得通了！

他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坏人，但是对地球人来说，却是个好神！

所以，我父亲交给他寒冰之匣完全没问题。

但他灭我们阿斯加德，好像也没问题，因为他是坏人！

如果觉得说好人或者坏人，有点儿戏了，其实也可以把这个好和坏，翻译成正义和邪恶。

反正漫威里就是这个调调嘛，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好人，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就造下了巨大的孽！

美队以为自己很正义，结果四战打完送走了宝石后居然又穿越平行世界去了！

托尼史塔克以为自己很正义，但他制造的武器，切切实实的被用在了战场上！

被什么自欺欺人的说我设计武器不想用在战场上，武器不用在战场上，别人为什么要买，王多鱼吗？炸着听响？

那些特工出身的就不说了。

班纳倒是没干什么坏事，但人家也没有整天喊着正义正义啊，人家对自己可是看得很清楚。

看着有些颓废的托尔，白镜点点头：“看来，你已经悟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托尔抬头：“你对我们的恨，到底源自哪里？别说什么寒冰之匣，那个东西根本不会被你放在眼里！”

白镜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托尔点点头：“我的确想知道，这种仇恨，到底从何而来！我知道你要杀我的，我只想在死之前，问个明白！”

“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白镜淡淡道！

“嗯？”托尔瞪大了眼睛！

“我这是实话实说！”白镜看着托尔，眼神中满是认真。

“那，为什么！..”托尔张张嘴..

“因为肤色，语言，种族，文化..”白镜淡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托尔怒目圆瞪，万万没想到啊！

他曾经想过无数个理由，什么阿斯加德的文明成果被觊觎？神华被觊觎？财宝被觊觎？神器被看上了？

亦或是，彩虹桥？

但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我们，从来没有针对过你们天...”托尔张张嘴，忽然发现这句话说起来其实很没底气。

千年前，绝地天通那场战争，还有他老爹的一份儿呢！

毕竟那么大的事情，别说堂堂的大神奥丁会不知道！

“你还有话要说吗？”白镜抬起了手。

“她们是无辜的！”托尔指指身旁两位女神。

一个白色长发，身体圆润，曲线玲珑，一个一头红发，身体骨干，气质高冷。

珍珠女神，玛瑙女神，都是财富女神的麾下。

“死到临头还想着怜香惜玉？”白镜摇摇头：“其实我可以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然后再送你走，但我是个诚实的人，实在是不想撒这样的谎！”

两个女神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她们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白镜的意思！

“狂徒，你以为你吃定我们了？”珍珠女神冷喝道：“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从五位长老手中逃出来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进入这至尊神城的至尊神殿！”

“这里可是连接着至尊神城的神力之海，无量的神力只要一念之间，就可以将你轰杀！”玛瑙女神笑道：“托尔，站起来，我们看着他死！”

托尔摇摇头，什么神力之海，我们彩虹桥链接的是暗能量之海，那不比神力之海更加博大吗？

但结果呢？

没有用的！

既然五大神明已经无法奈何白昆仑，那就意味着，这座神城也会陨落了！

对抗白昆仑太多次了，他哪里还有小孩子那样天真的幻想！

反抗无用，不如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