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核弹的爆炸威力虽不及标准大当量的玩意那么可怕，但那爆炸的效果，拿出来也是能吓死不少人了。
更何况不稳定蓄电池也只是用“战术核弹”作为一个类比的词，真正制造出的爆炸效果和污染能力，绝对是要比战术核弹要过分的多。
没错，就是过分。
因为二壮和吴凝珊的眼前所见，已经化为了一片不毛之地。
这种如同死域一般的环境，是比核弹制造出来的环境还要令人无法生存。
即便是经过百年，那环境也是无法靠着星球本身的能力而自我治愈。
没去给吴凝珊的惊讶多做任何的解释，二壮带着她飞回了那间宅院。
突兀的带走人家的掌上明珠太容易制造出误会，为了避免给自己平添额外的麻烦，让她了解到蓄电池的可怕也就没必要多在那种地方停留。
当然，试验场地的信号干扰让她浑身不爽，也是赶回来的原因之一。
侍者的状态还停留在震惊远方的爆炸，见自家大小姐安然无恙的归来，心中因为大小姐被掳的惊慌也就烟消云散。
打了个响指帮着吴凝珊回魂，二壮指了指石桌上的那个木匣子，将自己的声音刻意的弄得有些低沉。
“所以，你明白这个东西是有多危险了吗？”
闻言吴凝珊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摇头。
“前辈手中是如何得来渊寒晶的？五城五家虽是都有些摩擦，但渊寒晶的供应都是有着明确的提供记录的，所以……”
刚说到这里，吴凝珊猛地改口。
“啊，前辈莫怪，晚辈并不是在质疑前辈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前辈如何得到的渊寒晶。”
——蓄电池工厂都是我们家开的你说我哪儿得到的？
其实二壮当时就想用这句话给她噎回去。
没去直接回答她的这个疑惑，二壮将蓄电池的不安全性捡着吴凝珊能听懂的、自己能说的地方，逐一的详细告知于她。
当听到解释的时候，吴凝珊的反应是相当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的，基本上脸上一直保持的都是极为温婉的笑容。
不过二壮清楚，能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个笑容不嫌面部肌肉带来的酸楚感，那只说明了一件事。
她一句都没听懂。
正如二壮所想的那般，待她讲述完蓄电池是有多大祸患之后，吴凝珊做出了她完全不理解的回应。
同时，针对二壮的那个“为了活着最好放弃渊寒晶”的说法发表了反对的意见。
估计那么一大串的解释，她也就听懂了这句话。
“前辈……渊寒晶，是我吴家的命脉，定是不能放弃的。”
维持数万人口的城池运转正常，需要一种东西来作为经济支柱这二壮能理解。
将这种在修士世界能当作天地灵宝的玩意当成最大的贸易来源，来维持城池的运转，她也能明白。
相当于贩卖军火来维生嘛。
但……
“刚才你也见到此物是有何等可怕的威能了，试想一下，如若此物在你吴城爆发……不要提维持城市运转了，连城市都不保，那何来统治？”
“前辈的意思，晚辈自是理解，不过……”停顿片刻，轻咬嘴唇，仿佛决定了什么一般之后才继续开口，“五城从很早就开始为各大门派供应渊寒晶了，突兀的就如此宣告不再供应，那吴家不用渊寒晶来毁灭，各大门派便会先一步以吴家想要独吞渊寒晶的借口，将吴家灭杀。”
“如此下场，相信前辈定能想到，同时也能理解吴家的苦衷。”
说实话二壮还真没想到这点。
她之前满脑子都是怎么解决蓄电池的问题，关于这个城池两面受气境地。
反正她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压下心头的那点尴尬，二壮开始琢磨B计划执行的可能性。
A计划自然就是刚才那个用蓄电池的吓人效果，来劝吴家放弃蓄电池的掌握，另寻它法来维持城池的运转。
这是最省自己心，也是最能一劳永逸的办法。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计划行不通，那她只好选择另外一种坑自己的辙，来处理蓄电池的影响了。
直接去渊寒之塔把这个问题的根源解决掉。
制造蓄电池的根源如果解决了，那流通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至于外面还有多少持有量……
就让那些修士自己作死去吧，反正从之前的交谈之中不难得知，这么多年的开采和供应实际上也没流出多少的数量。
不然蓄电池也不会被各个家族视若珍宝，来作为拉拢客卿的手段之一。
当然。
无论什么计划，根源问题也都是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而且那个A计划，也不一定要完全的放弃。
做出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二壮点了点头。
“我可以同意加入你吴家作为客卿，助你吴家在大会之时赢得更多在渊寒晶上的开采权与话语权。”
二壮突然的接受邀请让吴凝珊多少感觉有些突兀。
但既然接受了邀请，对于她来说怎么都能算是个好的结果。
然而没等她做出任何的高兴表现，二壮补充的话语，顿时让她愣在了当场。
“不过关于之后的渊寒晶处理，要由我来做出决定。”
“这……”
吴凝珊的犹豫是理所当然的，理由刚才说的很清楚。
所以二壮并没有要求她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给了她几天的时间和自己的父亲去商讨这件事。
目送吴家大小姐离开院子，摘掉兜帽的二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原本以为来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果蓄电池的出现，让眼前面对的一切都变得麻烦了起来。
就不能让自己好好的公款旅游一次么？
仰头凝视了会儿那蔚蓝到不习惯的天空，自检了一遍身体的各项功能运转，直接拉开一道传送门离开了小院。
蓄电池的主要问题不是在于爆炸的威力上，修士为主要原住民的世界，那种爆炸的程度她相信肯定是有人能做到的。
它需要处理的根源问题是在它的污染能力上。
所以现在除了去处理掉那个蓄电池的源头之外，她需要考虑并做到的，还有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