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听见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高兴的要死!可你现在却告诉我,是错认了?错认是元昆。”
苏仲维的心,从炽热瞬间跌下了寒冰刺骨的冰窖里,一下子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见他这副样子,房从生心里倒觉得挺好。死心吧,再如此纠缠下去,会陷的更深。
爱而不得的苦他感同深手,自己也不能做那个恶人,让苏仲维一步一步陷下去,反手再抛弃。
“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对你没感觉。”房从生撂下狠话。
“我对你有感觉就好,我一个人喜欢就行。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喜不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难道,你要坚决抵制我,不让我喜欢你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放纵,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就因为得不到才会苦苦纠缠,等到得到那天,没了兴趣,反手再抛弃。这种事,房从生早已见怪不怪。
房从生合上剑,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面:“我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别纠缠,没结果,我不想耽误你找到更好的。”
“真不知道上辈子是如何欠你的,这辈子想着法的要还你。”苏仲维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房公子,再会!”
“唉…”房从生长吸了一口气,站在窗户前,看着苏仲维走在街上,越行越远,不禁哀叹:“孽缘啊。”
“少爷,我喜欢你,咱们以后要在一起好不好?”
“少爷,谢谢你,谢谢你答应了元昆。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
“少爷,元昆真想和你天天黏在一起。”
“少爷,对不起。您回去吧,咱们两个男人没结果。”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辈子的吗?”
“年少时说的胡话,您也信啊?”
“好…,好!那就散了吧。”
“嗯。”
“你就不过来哄哄我吗?我说要散你就真的要散?”
“少爷您都这么说了,小人怎敢反抗。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啊,何必要和小人纠缠在一起。”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转身又去喜欢了别人?”
“少爷,您好自为之吧。我内人温良贤惠,正是小人心中所求。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这些,曾是元昆曾经说过的话。房从生坐在窗前,每每想起,心口都会隐隐发痛。
恨自己爱错了人,恨自己为什么一直对他这个败类念念不忘,就连睡觉也会出现在梦中。
这爱恨痴缠,才是最折磨人的。感情这件事,想忘也不能轻易的忘掉。
如果可以的话,弄么忘情水可真是个好东西。
思及此,双眼合下,泪流不止。
——王爷府——
“王爷,今天去哪儿玩?”秦肆年眸子微眯,跑到萧弘文面前看着他问。
萧弘文一脸惊诧:“今天还出去玩?”
自从除夕那天起,直到昨天,已经陪他出去玩了六天!
以前总以为,玩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这几天里才知道,玩真的很累。
在外面一逛就是一天,晚上回到府里就腿疼脚疼,浑身乏力。
不知道秦肆年怎么一天天的这么有精气神,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萧弘文想了个法子,为今天不想上街玩找个借口说道:“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本王的生辰了。你不早些给我准备礼物,却整天想着出去玩?”
“啊?!”秦肆年惊了,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
心想:坏了坏了,来到王爷府都半年了,连王爷的生辰都还不知道是几月几日。
该死该死,若说不知道他生辰,萧弘文该不会生气吧?
秦肆年唇角颤了颤,尬笑一声:“哈哈,知道知道。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所以一直瞒着你呢!礼物这个你放心,肯定送到!”
不过他的演技太过于尴尬,一看就是装的,就连直视都不敢。萧弘文心里面偷笑一声,就知道装。
萧弘文也不拆穿他:“行,那本王就等着你的贺礼。”
“嗯嗯嗯,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平时弄么劳累,可别伤了身体。那我就让阿吉阿利陪我上街了。”秦肆年刚回头要走,突然又转过身来。
看了小玄子一眼,问道:“那个…,王爷?能让玄侍卫过来保护我吗?我主要就是害怕路上有人行刺我…”
哪里是担心路上有人行刺啊,这大过年的,谁会挑这个时辰干杀人的孽事。
萧弘文也是看破不说破,点点头:“行,去吧。”
秦肆年屁颠屁颠的跑出门去,还催促着身后跟着的小玄子:“快点快点,赶紧跟上。”
“姨娘,咱们今天还要去哪儿啊?”阿吉问。
阿利挠了挠头笑笑说:“姨娘,听说长安街上,桥头东边有一家卖酥饼的,特别好吃!”
“臭阿利,你就知道吃。”秦肆年弹了一下她脑门。
上了马车在路上,秦肆年便绷不住,开始问了:“王爷生辰是何时啊?你们有谁知道?”
小玄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他早料到秦肆年会这么问,没想到还真问了。
“你笑什么?”
“看您和王爷整天如此恩爱,没想到竟连王爷生辰也不知。”小玄子如实答道。
“你们快说嘛,都要急坏我了。”
小玄子又说:“二月初一,很快了。”
“二月初一…,那不也就剩十几天了吗?你说你们也没个人知会我一声,这十几天够干嘛的呀!”秦肆年着急的两手捶着大腿,不成样子。
阿吉说:“这不街上临近上元佳节,好多卖东西的。您去选个什么送给王爷,王爷肯定打心眼里的喜欢。”
“唉,可是这随随便便买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心意可言啊。那你们谁知道王爷平时最喜欢什么?”
这次,阿利竟然破天荒的抢着回答:“肯定是喜欢吃啊,人每天都要吃东西的,自然是美食最合心意。”
秦肆年猛的一拍大腿:“对对对!这个不错!等到王爷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还有什么吗?”
小玄子说:“嗯…,王爷平日里喜欢练武。”
秦肆年小手撑着下巴深思了一下:“嗯…,练武!练武还是很费鞋的,若是有一双好长靴,就更好了!”
“不行啊姨娘。”阿吉立马否决:“这送鞋子不吉利的。”
“为何?”众人奇奇看向阿吉。
阿吉道:“这鞋,同邪是一样的音。还有啊,这鞋是走路的意思,意味着要走人散伙呢!”
“原来如此啊。”秦肆年叹了叹:“那我送什么好?不然送一件里心,夏天的时候穿里面。这样他练武的时候出汗,就不会弄到外面的衣服上了。”
阿吉又摇摇头:“这也不行啊,这里心就是负心汉的意思!可不能送这个,姨娘您三思啊!”
“啊…?!”
本来还想着随便送个打发他得了,现在被阿吉这么一说,反而为此事苦恼起来:“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到底要送什么?”
下了马车。
一路看着路边的小摊,很多都是卖一些小吃的。
也没有什么东西是适合送人的,若是其他人的话,随随便便送些贺礼就可以了。但是王爷毕竟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啊。
“唉!真是愁死我了。小玄子,你可知道王爷最缺什么?”秦肆年目光转移到了玄侍卫身上。
“呃…,王爷毕竟也是王爷,自然是没有什么缺的吧…”
“说的也是,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缺东西呢。”秦肆年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
阿吉说道:“不然就送一些特别的,反人思想的东西吧?”
“什么叫反人思想?不懂。”
秦肆年虽然也是个男人,但从小是被当做女儿长大的,就连思想都女性化了起来,不了解男人的喜好是什么。
“前面就是女人坊了,要不去看看?”阿吉挤眉弄眼。
秦肆年突然明白了什么:“哦!你不会…,不会是想??”
“你们到底想干嘛啊?”小玄子看的一脸懵,身为王爷派来的奸细,可不能落下任何消息啊!
“就不告诉你,在门外侯着。”秦肆年当然知道他肯定是王爷的奸细。回去以后,萧弘文定会问他在街上发生的一切。
而身为一个下属来说,肯定也会如实上报的。惊喜就是个惊喜,怎么能提前知道呢。
秦肆年进店瞧了瞧,拿起一个好看的珠冠。是用金银丝制成的框架,上面镶嵌着一些珠玑宝翠,格外的好看。
想一想到时候,也给他梳个女式的发型,再戴上这个珠冠,会不会别有一番景致呢?
只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肯定不愿意吧,毕竟人还是要面子的,他又是身份尊贵的王爷。
不过想了想,秦肆年还是买下来了,他若不戴,那就自己留着戴。
看完珠冠,再去看看口脂,各种颜色的红都有。秦肆年到现在也没能理解这些颜色有什么不同,不都是红色的吗?
看着其他妇人都在那里挑个半天,看看哪个红好看。秦肆年也是万万不理解,只好随便拿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