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秦肆年又下意识的往上拽了拽,就是拽不动,急得他火冒三丈,急的不行了。
干脆直接将这衣服脱了下去,只穿一件里衣,然后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
“大功告成,这活阎王还想困住我,门都没有!”秦肆年拍了拍手。
不过他并不熟悉这三王府的路线,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哪儿去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秦肆年脸上的疤,他只好散些头发下来,将脸上的疤给盖住,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嘛!
秦肆年继续走着,时不时的问那些丫鬟,怎么才能走出王府。
可是那些丫鬟说的,秦肆年听的也云里云雾,因为实在是太复杂了,丫鬟刚说完秦肆年就忘。
这走着走着,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一片荷塘,院子里还有秋千,种的好多花花草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妙龄小妹,长得还挺贤淑的样子。
秦肆年走过去喊住她,想问路:“那个…姑娘!我想问问这是哪儿啊?”
“你是何人?”云霜看他面生,没有见过。
秦肆年脑筋一转,编了个慌:“我…,我是王爷的亲友,初来乍到,走迷路了。”
“王爷的亲友?为何我没见过?”云霜觉得奇怪,既然是王爷的亲友,怎么就穿一身里衣就冒出来晃悠,这未免也太有失形象了吧。
“呃…,密友!是密友,您当然没有见过,呵呵…”秦肆年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密友?王爷有什么密友,我怎可能不知道?快说,你到底是谁!”云霜拉着秦肆年问个不停。
“那你是谁!”
“我是王爷的…我…”云霜吞吞吐吐,说自己是王爷的未婚妻子,倒也是个没名分的,于是欲言又止。
“哦我知道了,你才是个刺客吧!”秦肆年反将一军。
云霜使劲摇着头:“我不是!我是未来的三王妃!”
三王妃?
难不成这就是那个姑娘?
听说三王爷早在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小姑娘,喜欢的紧,难不成就是这位?
真是冤家路窄!
秦肆年调头就要走,却被云霜给禽住:“大胆刺客!快给我去见王爷!”
“喂,我不是刺客啊!”秦肆年没有想到,这一个女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秦肆年挣扎都挣扎不开。
“废话少说,快给我去见王爷!”云霜一个女子,一身的蛮力,把秦肆年一个大男人扛起来就走。
“你一个女子,怎么力气这么大啊!”秦肆年又舍不得去拍打女子的背,只好挣扎着。
走着走着,云霜突然停了下来,使劲把秦肆年摔在了地上。
“啊!疼!”秦肆年捂着屁股,表情狰狞着,明显是摔的疼了。
“王爷,就是他,闯我院子里来了,还说是您的密友。”云霜指着秦肆年跟萧弘文告状。
遭了遭了!
秦肆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要是被活阎王逮到,那可就惨了。
“哦?”萧弘文觉得稀奇,看着地上的人物,厉声说道:“站起来!”
秦肆年趴在地上,就是不起。
这怎么能起来呢?要是暴露了,这活阎王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本王让你起来!”萧弘文又吼了一声。
话落,就走过来两个小厮,硬生生的把秦肆年从地上拽了起来。
秦肆年拗不过,只好低着头,不让王爷看见自己的脸。
萧弘文眉毛一挑,吩咐道:“抬起头来!”
小厮硬生生的把秦肆年的头给掰了起来,给王爷看。
萧弘文一看,此人不正是被关在琉璃阁里头的秦姨娘吗?怎么还逃出来了!怪不得让他起身他不起,抬头也不抬,原来如此!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该怎么辩解。
“快说,你是谁!”云霜逼问
秦肆年就是不回答她的问题,还在跟她犟:“你说我是谁?”
云霜眉间一阵阴郁:“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快快报上姓名!”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秦肆年依旧跟她顶嘴。
“大胆!王爷再此,你还要油嘴滑舌吗?”
“王爷在哪?我没看见!”
“你…!”
秦肆年反正就装疯卖傻了,又能拿他怎样?
“罢了罢了。”萧弘文唇角不自禁的突然勾起,凤眸微眯,如此邪魅。
“放开我,我要出去!”秦肆年挣扎着,从云霜手下挣脱出来。
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力气,肚子还饿着。这小子又挣扎一番,感觉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你要出去做甚?”萧弘文两手背后,语气云淡风轻。
“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秦肆年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才不管这王爷生不生气,只要自己图个开心就成。
云霜本来还想劝劝萧弘文叫他不要生气的,没想到抬眸刚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王爷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街上琳琅满目,什么好玩的小物件啊应有尽有,绿瓦红墙之间便是向上翘起的飞檐。
街道两边都是些茶楼、当铺、饭馆等等。还有摆着小摊的商贩,还有一些稀奇的小玩意。
这央央盛世,也正是人们所向往的。
秦肆年在路边买了一个热包子,边走边吃,然后去了裁缝铺子,挑选了几件衣服穿上。
这回没有人拦着,他放肆的买了两身男装。又害怕人们会害怕自己脸上的疤痕,干脆又买了一面面纱戴上。
秦肆年看着自己的钱袋,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而且那三王府又不管饭吃,等这些银子画完了,他总不能饿肚子吧?
看来,还是得找些活做了。秦肆年心中暗想着。
正好,这里有一间乐府,秦肆年在门口往里观望了好一阵子,听见里面传来优美的乐曲,沉浸其中。
他也是个精通六艺之人,甚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军府里请来教的都是宫里头的嬷嬷,教的自然好。
所以秦肆年打小就受了熏陶,很是喜欢弹琴。
忽然间,秦肆年放佛听着里面有人弹错了几个音,而且这个错处,仿佛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而且也是人经常会无意间弹错的几个音。
秦肆年抬起衣角,踏门而入,找到了那位正在弹琴的公子,直接说道:“公子,你弹错了三个音!”
那位弹琴的公子温润如玉,一副好模样。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慢慢抬起眼眸,看了秦肆年一眼,好奇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姓秦。”秦肆年说完,又紧接着说道:“你弹错了三个音,你自己可知道?”
谁料,那弹琴公子非但不虚心请教,还在强行维护自己的面子:“一派胡言,我乃宫廷乐师,大司乐,怎么可能会犯这总低级的错误!”
大司乐是宫廷乐师的最高官职。
“我不管你有多大职位,反正弹错了就是弹错了,你不比狡辩。”秦肆年一把将他从座位上面拉了起来,然后自己坐了上去,说道:“所谓心正则琴声正,心远则琴意远。我看大司乐的心,可没用在专心研究琴艺上面。”
大司乐一愣,被他戳中了心思,正如秦肆年说的一样,他确实没有专心。
秦肆年抖了一下袖子,素手抚在了琴面上,开始弹出了音响。
琴音悠远绵长,回味无穷。放佛脑海里,全都是一个一个的音在游走。这曲子悲叹、荒凉,有种色即是空之感。
一曲毕,就连这身为宫廷大司乐的男子都拍手叫绝,也意识到了自己琴音的错误点在哪儿:“好!真是弹得一手好琴!敢问这位秦公子,可愿意加入我乐府?”
秦…公子?
秦公子?
他再叫秦肆年为秦公子?
秦肆年脑子空白了几秒,心里头一阵子欢喜。就冲他这一句秦公子,秦肆年便连忙点头同意。
“我愿意!”
大司乐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只要答应了就好,他又说道:“下个月八月十五就是中秋节,到时候宫里头会设宴。皇上命令我彩排这些歌舞琴艺,如果秦公子肯加入,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想必还会重赏!”
“你是说,进宫里表演给皇上看??”秦肆年突然觉得不妙。
到时候中秋团圆节,肯定还会请那些王公贵族们,其中就要包括萧弘文。他是当朝三王爷,还被封为了御贤王,这么大的场合,他也一定会来的。
想了想,秦肆年又说:“那到时候,我能不能以面纱掩面?”
“为何?”
“我面相丑陋,脸上有一条疤痕,怕到时候会惊扰了皇上。”秦肆年说的半真半假。
“哦…,那到时候,秦公子戴上面具就好了,不妨事的。”
“我还不知道大司乐怎么称呼呢!”秦肆年突然问道。
他轻笑,回答:“哈哈,吾姓苏,表字仲维。”
“哦哦,苏大司乐啊。我表字肆年,叫我肆年就好。”他笑笑,想了想又说道:“把我是不是每日都要来这个地方练琴?”
“正是,您如此精通琴艺,到时候还要麻烦公子编曲了,到时候与我乐府中的那些舞姬一起排练。”苏仲维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
反正只要能挣银子,又不用干苦力,来就是了!
“好,一言为定!”秦肆年答应的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