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着!托梦!听说过没!这是我给你们托的梦!就是要告诉你们我没事!我穿越了!但是我困在这个世界里出不来,得找到打倒大boss的方法才能回来,到时候也许我老爹也有救了!对了,告诉你们我现在的队友就是我时常跟你们说的燕子衅!他也穿越了!而且你们绝对想不到!崔小远就是……唔!”
一只手突然捂住了路安的嘴打断了他,金藏娇惊讶地指着那人道:“啊!你是巷子里的……燕子衅!”
路安挣扎着回头,却见燕子衅没有了翩翩长发,没有了云染墨的道袍,穿得正是自己和他重逢那天时的浅灰色西装,利落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那清俊的眼神,笔挺的身材,帅得让人睁不开眼。
“多余的事情不要说。”燕子衅轻轻摇摇头道。
“我靠!你绝对开挂了!为啥我出场就是病号服输氧管,你跟要去参加巴黎时装周一样!”路安心里十万头***奔腾而过。
“你们好,路安现在很安全,他的肉身就交给你们保管了,这是我们能否成功回到现实的关键。”燕子衅彬彬有礼地给蒋沁阳和金藏娇鞠了一躬。
“哈哈哈没问题帅哥,不要这么客气!”金藏娇乐得合不拢嘴。
“走吧,不能待久。”燕子衅旋即又去拉路安。
“这就要走吗?”蒋沁阳也想去拉路安,却拉了个空。
路安觉得燕子衅扯着自己的手像是扯着自己的灵魂,深深把他从很远的地方拉了回来,他只来得及对蒋沁阳喊:“我还会再给你们托梦的!”
突然五感像是被按了关闭的按钮一样,路安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就是自己那个漆黑狭小的营帐了,营外的篝火哔啵作响,方才的一切就像是黄粱一梦。
“如何?要不要学这招?”燕子衅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松开了手,燕子衅坐得离他有些距离。
“要!当然要!太刺激了!也不知蒋沁阳和娇娇梦醒了会不会吓出一身汗来,我下次自己找他们!”
“呵,我方才留了一丝神念在你体内,够你联络他们了,方法就如方才所做,多加练习就会成功。”燕子衅道。
“我还没记住啊!你知道的,我路安什么都好,就是记忆不好,你这教人教一遍谁能学会?”路安质疑他,还没等燕子衅回话,他只见营房外的篝火一闪,一道黑影在营帐上一闪而过。
“不好!有人偷听!”路安一下子冲了出去,哪还有什么黑影,路安刚疑惑转身,脚下就猜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咯吱”的一声响。
现实
金藏娇今天起了个大早,一睁眼她第一时间就是给蒋沁阳打电话,不料刚拿起手机,屏幕就默契地凉了起来,正是蒋沁阳打来的。
“喂?蒋沁阳(娇娇)!我给你说!我昨天晚上梦见小安了!”两个人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异口同声道。
“什么?你也梦到了?在医院?”两个声音混合起来真真切切,两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等着对方开口。
“电话里说不清,咱们在小安病房见吧。”还是蒋沁阳先开了口。
不一会两人就聚集在了路安的病床前,床上的人面色沉静,并没有因为长时间躺在病床上而露出一点的邋遢,可见两人用心。
“小安说是他穿越了,昨晚还给我们托了梦?若是咱们两人做的梦一模一样,那就不是巧合了……”蒋沁阳一边拿着热毛巾给路安擦着手,一边若有所思道。
“是啊,你还记得小安刚出事时来得那个女医生吗?我让我哥打听了,说咱们市根本就没有那么个人,她既然告诉我们这世界上有我们想不到的事,那小安遇到的,恐怕就是我们帮不上忙的麻烦了。”金藏娇拽着自己的裙子角,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的路安。
“没事,小安说了会再给我们托梦的,下次就问个清楚,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也见识见识!”蒋沁阳坚定道。
生灵土大路明驿墙
这两日明驿墙的工程乐兮城驻军已经赶在了所有驻军之前,花重锦官城还特意发来了信函表彰,龙凡找到路安建议他也去帮帮其他驻军,毕竟他的官职是五司督,可以统领三军,自己乐兮城阳元军一家独大也招人眼红,却被路安婉言拒绝了,他是为了燕子衅才任劳任怨地给人砌墙,要不然谁要在那破墙头喝风,地煞伍的将士们也劳作辛苦了多日,好不容易闲暇了下来,只等着轮流给燕子衅输送土灵力,比在城墙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要轻松不少,营地里也难得的热闹起来,路安蹲在一旁看了一会燕子衅吸收灵力,这才拍拍衣服下摆的土往营地里走去。
“你们乐兮城的军饷账目从来没出过岔子!上次你们总署去世办着丧事没和你们清算,这个月好好一算怎么缺了这么多!你这个小监军看着挺老实!是不是自己吃了回扣了!”
路安老远就听见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在高声骂着,事发突然又关乎军饷,几乎所有的将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谢马虎一个人抱着一沓厚厚的册子蹲在地上,在焦急地翻找着什么,可越是急越是翻不到,黄力在他身边站着,冷眼看着对谢马虎那个指手画脚的瘦高男子,尽管按照他的脾气,对自己心爱的人语出不逊他早一拳头轮上去了,可似乎情形不太对劲,似乎是谢马虎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黄力只能尽量温柔地安慰谢马虎:“别急,再想想,一定哪里疏漏了才会如此。”
谢马虎急得满头汗,菩萨一样的小脸憋得赤红,他焦急地翻着册子道:“不可能啊!我已经算过很多遍,应该没错啊!”
路安看那个堂而皇之站在谢马虎面前的瘦高男子,他身上的服饰竟然和自己的一样,显然也是个**,只是袖子上别了个银恍恍的扣子,在阳光下有些刺眼,路安这才想起来,别银扣子的是朝廷特拨给军队管财务的,虽然这里是异世界,但是道理到哪都说的通,给钱的都是爹,再加上那男子官位不低,怪不得拿鼻子看人。
再不多思考,路安果断上前道:“这位同僚,乐兮城的事我包着,怎么了和我说说?”
那男子本来也打算用鼻孔看着路安,可瞟见路安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司督服饰,又不得不客气道:“哦,是这样,军饷发放每次是要每个将士签名单的,主要是为了核对数目,你们乐兮城的军饷也发到你们监军手里了,可给我报上来的数字和我这登记的对不上啊,你看看,少了这么多,那剩下的钱都哪里去啦?是不是被这小子吞啦?”
说着那人将账本甩给路安,上面明明白白记载着乐兮城驻军每个将士应领的数目,最后注明了发下去的数字,上面有谢马虎的签名和一块红火的公章印。
“你看看!都签字了,这钱这小子不补齐我可就顾不得同僚情面了,上面怪罪下来可不是交钱就能了的事了喽!可惜了小脸蛋!”那瘦高男子弯下腰要去拍谢马虎的脸,一把被黄力擒住了手腕,黄力恶狠狠道:“说归说,动手就剁了你!”
“哼!”那瘦高男子讨了个没趣,以为胜券在握,就抱着胳膊看几人如何处置。
谢马虎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这是第一次和上面核对账目,他已经十分细心地核对过多遍,照理说不可能有错,可他确实严格按照军中奖惩赏罚的规定计算过每个人的军饷,发出去的钱也不多不少,可上头要核对的钱竟然还多出五千两白银来,这真让谢马虎百口莫辩。
“谢监军,给我看看你做的账目。”路安叫谢马虎,并且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是……”谢马虎递给路安那本厚厚的册子,这是他两个月的心血啊,一朝被人否定还要可能遭受灭顶之灾,虽然自己家里也不缺这五千两,可自己已然独立,怎么能再张口向家里要那么多钱呢!
路安翻着册子,上面每一笔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再一看最后的账目,确实准确无误,而这几日他目睹下来,将士们也并没有因为军饷发生争执,可见谢马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那剩下的,就是这个瘦高男子一面之词了,照那人的理论,将士们领到的钱应该更多,他一口咬定了谢马虎克扣,这是看谢马虎新官上任,怕是没给他打通关系,才来敲竹杠的。
“呵呵,大人不必动气,我知道这五千两在哪里,啊呀最近天气不太好,老鼠没东西吃都出窝了,确实挺让人头疼的,您不要见怪啊!”路安合上账本,换上一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装作熟络地拍拍那人的肩。
“哼!算你识相!既然知道银子去处那就快还来吧,本司督还忙着呢!”那人看路安好声好气,不禁头又抬起了几分。
“大人别着急嘛,我给您变个术法您就知道了!”路安冲他眨眨眼。
“黄兵司,给我点白米!”这是军中的行话,把银子叫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