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宗门内部的原因最后退出了仙门,成为一届散修,在离七侠堡不远的楼方郡扎了根,现任堂主中除了她和农堂堂主别影都或多或少受过百里琛的提携,要不就是单纯被百里琛的人格魅力吸引,安息香不满之余又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
“安姐姐要是看见他,也会喜欢百里哥哥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金淑半调侃半认真地说着。
“说,说什么呢!”安息香一甩袖子,脸上染上了几抹绯红,旋即又转移话题,问蓝浩:“秘堂的人跟你联系了吗?说是朝廷也派人来了?”
蓝浩见安息香不发脾气了,也正色道:“是,秘堂的人说国公子萧弘文和供奉三昧者往这边来了,另外据说长公主殷和般若尊师鸿雪也去了灾情严重的区域。”
“呵,那我还去凑什么热闹,这几个人再搞不定那就是天要亡他楼方郡的百姓。”安息香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旋即又道:“你那副堂主辕继夏不是还在长公主的青玉案里给人干活么,怎么,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他人呢?”
“他一直在百里琛那帮忙,我允许了。”蓝浩道。
“娘的,你们一个个都是上辈子欠了他多少!”安息香气急。
郾城
“师父,你累不累,城守说西边有一处温泉,我带你去泡泡?”萧弘文像一只大狗一样趴在秦肆年的案上,仰脸看他,融融灯火打在秦肆年脸上,而他却眉头微蹙,盯着手里的策卷,那上面记录的是他们一路来在各个州府缴纳的粮食,用于运往灾区。
“弘文,我把这些粮食账目核对完,没想到一座城池的城守也能贪污这么多,百姓明里暗里多交了许多税粮,这比原来严重得多啊!”秦肆年一边思索一边摇头叹气。
“师~父~这一路有贪污的官员咱们都处置了,这账本你都要翻烂了,咱们去泡温泉好不好,你闻闻,我都要丑了!”萧弘文耍性子一样地把胳膊塞到秦肆年鼻子下面,非要秦肆年闻。
“啊呀弘文,别闹,你没发现离楼方郡越进,流民越多吗?现在还好,多是周边躲避时疫的百姓,要是患上时疫的人流了出来,那就大大不妙,我们得加快速度才行啊!”秦肆年拍打着萧弘文伸上来的胳膊道。
“我的好师父啊,我都跟你说过不用担心,七侠堡已经和我们接洽上了,我们只需在楼方郡和他们回合处理时疫便好,这些流民也都是受过他们安抚的,说不定比我还富呢。”萧弘文道。
秦肆年笑了,明眸皓齿,甚是好看,看得萧弘文心里痒痒的,他不禁抓住了秦肆年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呀,你可是大将军,又是国公子,他们怎么可能比你还富?”秦肆年笑道。
“真的!你不信摸摸!我的兜比脸都干净!”萧弘文孩子气地站起身,拉着秦肆年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证明自己确实身无分文。
“咦?真的没有钱啊?”秦肆年认真地摸了摸,他此时坐在案前,而萧弘文大刺刺地站在他身边,秦肆年惊讶的表情加上摸索萧弘文的手,让萧弘文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一把把秦肆年捞起来狠狠疼爱。
“师父你有钱吧,我看见今天在城外你给一个小乞丐买包子了,我也要吃。”萧弘文低头温柔地笑道,拉着秦肆年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多大的人了,还看着别人吃什么你也要吃什么,我也没钱啦,咱们师徒俩只能喝西北风了。”秦肆年的头抵在萧弘文肚子上,眉眼弯弯地笑道。
“我不信师父没钱,定是小气。”萧弘文突然一把推倒了秦肆年,将他双手拉过头顶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开始对着秦肆年上下其手起来,嘴里还念着:“让我搜搜看!”
秦肆年被他摸得直泛痒痒,大笑着躲避着他的手,一边告饶:“哈哈弘文快停下,我真没有了,没有钱了。”
萧弘文本来就心猿意马,再加上秦肆年挣扎嬉笑,他一下扑了上去,压在秦肆年身上,沉重的呼吸扑在秦肆年脸上,双唇相接,婉转千回,银丝相缠,旖旎缱绻。
好一会两人才分开,萧弘文用脸颊轻蹭秦肆年的耳朵,囔囔道:“师父,要委屈师父喝西北风了,弘文,吃师父……”
秦肆年心跳地厉害,萧弘文将他整个人都压在地上,他动弹不得,眼看着萧弘文的手往**的地方探去了,他一急,数万灾民还等着他们去救命,自己怎可在这里沉溺于儿女情长,旋即他伸手抱住了萧弘文的后脑勺:“弘文,冷静一下了……”
“当啷”一声,从秦肆年袖子里掉下来一个小瓷瓶,清脆的响声让两人都清醒了几分,萧弘文抬起头,好奇地伸出手去够,道:“这是什么?”
秦肆年惶急道:“没,没什么!”他去拉萧弘文的手,可屈于人下,怎么拉得住身强力壮的萧弘文,萧弘文拿过那小瓷瓶,拔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弘文……我……”秦肆年担心地看着他。
萧弘文的脸黑了下来,那英挺的剑眉眼看着拧在了一起,长年累月行军的他又怎么会不知这药丸的用处,虽然能提供人体必须的营养,但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一般每个将士身上只配五六颗,而这小瓷瓶里,竟然有几十颗之多,想必秦肆年带在身上是天天吃的。
“师父,你老实说,每天的饭菜你到底吃了吗?”萧弘文将那小瓷瓶重重放在秦肆年手里,语气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气恼。
“吃吃了……”秦肆年被萧弘文的气势吓住了,以往都是萧弘文被秦肆年训斥,萧弘文的表情在秦肆年看来虽然谈不上丰富,在将士面前很多时候甚至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冷若冰霜,在自己面前则更多的是或温柔或崇拜的深情,现在这个混着担忧和气愤的萧弘文是秦肆年第一次看到,他一时尽然不知如何应对了。
“你做给我的那些,都吃了……”秦肆年拉拉萧弘文的袖子,却不料萧弘文转过脸来,一下攥住了自己的手,颇为用力地捏着,道:“其他的呢?是不是吃不下,不是吐了就是给下人吃了?”
秦肆年汗颜,他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很克制灵犀,不让自己身体难受时候的感觉传递给萧弘文,就是怕萧弘文担心他才一直隐瞒着,却不料萧弘文比谁都了解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情况已经算好了,要是弘文你的话一定不会的。”秦肆年意思是以萧弘文的修为,纵然侍奉**盏三次,身体也会颐养天年,绝对不是短命之辈,却不料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萧弘文。
“没什么大不了!你若是不让我知道,哪天你离开我了是不是也不声不响!师父你是不相信我能保你性命!才拿这劳什子糊弄自己!”他吼道,吓得秦肆年一个激灵,睁大眼睛看着他。
萧弘文吼完这一句,像是泄了气一样地骂了一句脏话,回手就一把抱起秦肆年,踢开房门冲了出去,几个腾跃上了房顶,朝城西奔去。
“萧……弘文,去哪?”秦肆年小声问道,想来这件事是自己的不是,他认定了自己只有两年可活,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和萧弘文快乐地度过,却不想萧弘文却自始至终也认定了自己不放手,就算要强逆天命,他也义无反顾,哪怕自己不惜命,难受的却是萧弘文,怪不得发那么大脾气。
“泡温泉。”萧弘文道。
凛冽的夜风呜咽着在秦肆年耳边刮过,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萧弘文有力的臂膀将他搂得十分严实,似乎能将一切危险都隔绝在外。
一家小栈亮着灯火,独自坐落在西边的山腰上,显然是萧弘文提前吩咐过,伺候的人都等着两人的降临,可原本是欢欢喜喜来享受的两个人,气压却是低得异常,虽然萧弘文自始至终抱着秦肆年不撒手,但是下人们也看出情况不对,只给两人准备了皂角和帕子,指明了汤池的位置就惶然退下了。
直到冒着热气的汤池边萧弘文才将秦肆年放下,一言不发地要脱秦肆年衣服,秦肆年忙不迭地推拒:“弘文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萧弘文便放了手,稍微站远了些,也褪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矫健的身材来,秦肆年手上宽衣解带,眼睛却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目光,萧弘文宽肩窄腰,身材很养眼,唯一不足的却是背上的刀疤伤痕,可见他这几年经历的辛苦,傅简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没有陪着他出生入死,但萧弘文注定与他人不同,自己就那么努力地度过了风风雨雨,长成了足够独当一面的储君,将来也会是千古一帝,救生灵土出苦海无边。
萧弘文转过身来的时候胸前也横亘着许多愈合的伤疤,流畅的身体线条,强壮但不突兀的肌肉,秦肆年一路看下去,不禁红了脸,好在池水热气氤氲,也看不清楚。
哗啦水声传来,萧弘文先下了水,池水齐腰深,刚刚挡住了他性感的部位,波浪微澜,若隐若现,秦肆年身上也只剩一件纯白的里衣,刚才光顾着看萧弘文的发育情况,现在他倒有点不好意思脱了,想想自己白斩鸡一样的身体,秦肆年都顾不得刚才让萧弘文生了气,双手揪着衣角,要脱不脱的样子站在池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