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上次你说要把秦小娘送给我当妾,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把他给送过来啊?”萧弘麟轻笑着,一脸认真看着自家三弟。
萧弘文心里头一阵一阵的发沉,更气了。原来萧弘麟,一直都在打着肆年的主意啊!
他愣了愣,很快便露出了强硬的微笑:“嗐,当时不过是在跟二哥打趣罢了,你还当真呢?我和秦小娘是天子赐婚,怎能随意送人,二哥你说是不是?”
“是吗?哈哈哈…”萧弘麟尴尬又不失礼的笑了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萧弘文对哪个妾这么在意的…
萧弘麟只好转移话题:“三弟啊,今日在朝中,大娘娘说官家病重,你可知道官家是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萧弘文又说:“这官家的事情,咱们可不要私下议论了,小心被某些有心人听见啊!”
“哈哈哈哈哈…”萧弘麟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这一堆话本子,交代道:“回头别忘了把这些话本子送到秦小娘手上,我就先告辞了。”
“二哥慢走,不送。”
萧弘文随意翻出来一部话本子,拿在手上从头看了看,他倒要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让秦肆年这么着迷!
可是没想到,这话本子居然这么吸引人,一看起来,竟然都停不下来了。
第二日,萧弘文进宫里见到了官家,把蜀锦的事情说了,官家很满意,派萧弘文去蜀地,发展锦绣业。
从宫里头回来,萧弘文就准备了东西要出发去蜀地了,这一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萧弘文嘱咐着家丁:”若是秦姨娘回来了,切记不要让他再出去乱跑。”
“遵命!”
他这才踏踏实实的坐着马车出发,又上了船,走了水路更快一些。
十日后。
将军府。
李姨娘对自己儿子说:“肆年,你都在家里待了有十天了,若还不回去,恐怕会遭人笑话!”
秦肆年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放心吧,没人敢笑话我的。”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去啊?”李姨娘又问。
秦肆年笑了笑:“我不回去了,我就住在这儿吧,反正还有爹爹和哥哥们养我呢!这四哥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生了,回头我帮他看孩子去!”
“你不回去怎么能行?王爷岂不会责怪?”
“是他不让我回去的,我才不要回王爷府,丢不起这个人!不回去也好,反正我不想回那地方,受王爷的气。”
同一时间里。
从蜀地忙完后,萧弘文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希望能快点儿见到秦肆年。
高高兴兴地回府后,只看见了那两个妾身的身影,不停地围着他转,萧弘文也有点儿不耐烦,将那两个妾撵了出去。
坐在殿内喝了口茶,问旁边的丫鬟:“秦小娘哪儿去了?怎么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人影?”
丫鬟如实说:“王爷,秦姨娘不在王爷府呀。”
萧弘文起先有些惊讶,后来想了想,笑着说:“不在?哦,本王知道了,是又去街上溜达了吗?”
“不是…,自从上次王爷回府后,秦姨娘就再没回来过了。”
萧弘文想了想,自从上次在将军府跟肆年吵了一架,自己还气冲冲地说不让肆年踏进王爷府。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秦肆年果真还没有回来!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他顿了顿,气的咬牙切齿,一哼一哼的。这秦肆年,是非得闹下去才甘心吗?
反正萧弘文自己也说了,死也不去求秦肆年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滚的远远的去吧!
肆年不在的第一天——
萧弘文躺在床上,萧弘文左右翻身,就是睡不着,像是失眠了一样。心里头不知道怎回事,很想把那秦肆年占为己有,想他想的巴不得秦肆年赶紧回来。
他想的揪心,深情悠悠欲理还乱,翻来覆去思念不休。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的心似乎都要被秦肆年给勾走了,顾虑重重羞于开口。于是,只能闭眼在脑子里想象着能和他接近、相处,甚至亲近。
就这样,萧弘文整整失眠了一夜,早上起来憔悴的不成样子。
肆年不在的第二天——
萧弘文仿佛是害了相思病,兵书也看不下去了,干什么什么烦,看什么什么不顺眼。
不吃不吃,硬熬了下去。
肆年不在的第三天——
萧弘文实在是忍无可忍,招呼了一声小玄子:“备车,去将军府!”
“王爷,去将军府做什么?”小玄子插嘴问。
他瞪了小玄子一眼,气的眼冒金星,不耐烦道:“当然是去把秦姨娘接回来!”
“您不是说不想见秦姨娘吗…”小玄子小声念叨了一句,看王爷那眼神,便吓得赶紧跑了。
萧弘文趁这时间,回到屋子里,拿出来几身好看的衣裳,一直犹豫不决,到底要穿哪件去见肆年呢?
是这身黑的,还是这身淡绿的呢?
最终,还是每个结果,他之后拉着一旁的小丫鬟,指着问了一句:“诶!你看看哪件好看。”
“就…,就这身淡绿的吧…”
萧弘文想了想,又问:“那你觉得秦小娘是喜欢看本王穿黑的,还是穿绿的呢?”
“就…,绿的吧…”
“滚,你这可是在咒我?”萧弘文气的眼角跳了跳,立马将绿色的衣服扔到了一边去,换上了那身黑的。
“王爷,马车备好了。”
萧弘文走之前,还不忘照照镜子,看看脸洗干净没有,见没什么事,才上了马车。
将军府——
秦肆年抡起了袖子,烈日炎炎的站在太阳底下,还插着腰:“六哥,你上次不还是说要叫我轻功的吗?来来来,趁着我还在家,赶紧教教我吧。”
秦老六扫了一眼打量着,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哪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咱能不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
“得了吧,赶紧教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了,右眼皮老是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秦肆年揉了揉眼皮,还是感觉有些不妙,总有事要发生一样。
秦老六摆了摆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而已,多放松放松。你要是实在不想回王爷府怕受苦受罪,你六哥我养你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秦肆年白了他一眼:“你就会吹牛,废话少说,赶紧的,教我练轻功。”
“真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些功夫做什么。”秦老六嘴里小声念叨着一会儿,还是心软,决定教自家小妹练轻功。
秦老六把话先挑明:“咱们先说好,这轻功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成的。你要是学不会,那也不能怪我。”
“放心吧,我一定会刻苦练习的。等我学会了轻功,我想翻墙就翻墙,谁也拦不住我!”秦肆年想的美,傲娇的昂着头,沾沾自喜着。
“你想翻墙去哪儿?”
秦肆年猛的一怔,这声音…,该不会是萧弘文吧?
只听见身后丫鬟们的声音:“王爷。”
果然——是他!
秦肆年整个人都要吓懵了,也不敢回头去看。上次还是把萧弘文给气走的,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了。
没等秦肆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弘文便一把拉住了秦肆年的手,拽着他往屋子里面走。
“啪”的一声,门被萧弘文给关上了,也从里面锁上了。屋子里头没有一个丫鬟,全都撵在了外头。
正是没有人,秦肆年才更害怕,乖的想个小白兔,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一吭也不敢吭。
萧弘文习惯性的两手背后,站在地上,微微弯着腰,看着地上的秦肆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玩笑道:“怎么不吭声了?本王去蜀地的这十几天,你就一次也没回过王爷府?”
“咱们之前不都是说好了的吗?互不干涉!”秦肆年低着头,弱弱地说。
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墨黑的眸子放佛更深邃了几分:“你说互不干涉,你我二人就真永远的互不干涉了吗?你想想看,我们二人的关系是被官家绑在一起的,就算是想逃又怎能逃的开?以后若是有什么重要的宴会,本王没有王妃,还得你这个妾身来出席。因为什么?因为你的地位是和王妃平起平坐的,没人敢笑话你什么。上次说的都是气话,本王也不与你计较了,跟我回去。”
他把这些事情都给秦肆年讲明白了,念他还不懂事,不考虑长远,所以先把现实告诉给他。
他的意思是,这段联姻,秦肆年他逃不掉,也没办法逃。
秦肆年偷偷抬头,瞪了他一眼,又怯懦地说道:“你跟我唠叨了一大堆,有什么用?放佛跟我做错了事似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坐了什么?”
“是,我也有错,我不该那样欺负你。可是夫妻之间,这样做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你总是排斥?”萧弘文他真的很不明白,左思右想也不明白。
除非是秦肆年外面有情郎有牵挂,让肆年忘不了放不下,才会对萧弘文各种拒绝和排斥。
不然,萧弘文真的不明白秦肆年到底怎么想的,又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