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路安气焰嚣张地释放出自己的拳剑,周身腾起了熊熊的烈焰,连带着拳剑也发出嗡嗡的轰鸣,仿佛寄宿在上面的那条化龙境的地蛟要脱离而出,吞噬一切。
路安故意用很欠揍的表情对那老头挥挥剑:"来呀,请指教!"
一旁的杭诗不忍观看,用背过身去,只见那老头一脸疑惑,一甩袖子抛出三个西瓜大小的骰子,一脸嫌弃的地对路安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浮躁!就知道打打杀杀,陪老夫比比大小就地了,怎么着你还想拆了我这闲云道啊?"
"啊?"路安熊熊燃烧的烈焰一下子熄灭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三只西瓜大小的骰子。
"我们一人扔一次,所有数字加在一起,一到十为小,十一到十八为大,三局两胜。怎么样?输一局接对方一招怎么样?"那老头摸这着胡子道。
"简单,我陪你玩!"路安突然想到自己和蒋沁阳和金藏娇刮奖时的场景,似乎自己的运气并不怎么好,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燕子衅还在后面看着呢,总不能什么都靠他,搞得自己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
"你先!我擦压小"那老头倒是客气。
路安伸手去拿那三个骰子,不料那骰子看着不重,三个一起却重余两百斤,路安一下子没抱起来,险些闪了腰。
"行不行啊小伙子?要不老夫先来?"那老头子辛灾乐货,杭诗在一旁殷切地看着他。
"呼……"路安憋足了劲,脖子上青筋突起,将三个骰子抱了起来。奋力一扔,骰子骨碌碌转了两下,一个一一个三一个四。
"哈哈哈,小子接招!"还没来得及让路安缓口气,那老头宽袖一甩,一道飓风劈头朝路安袭来。西灵土夜都
轻罗纱幔,满殿铺满肃杀的红色,这大殿竟然是由九层高阶砌垒而成,每一层阶梯上都能容纳百人,从低到高分别刻着九幅巨画,每一幅都在描述着一个流传百年的故事,前几阶镌刻的是几只早已绝迹的上古神兽,它们每一只座下无不坐拥千万灵兽,仿佛整个生灵土大路都为他们的嘶吼而颤抖。
与恢宏大殿肃杀的气氛不同的是,九阶之上是一张雕花的金床,这床足足占据了第阶的四分之一大小,铺满整个殿堂的红色纱幔就是从这张金床上延伸出来的。
此时红幔波浪起伏,传出男子的嬉笑声,一条修长白皙的小腿钻出了纱幔,足尖点在地上,小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着,像一截玉藕生长在遍地的彼岸花里,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床上动作似乎大了些,传出一声略带沙哑的**之声,紧接着带着戏谑的一声调笑,年轻而微沙,带着俏皮的尾音说道:“好儿郎,再努力些。”
床幔被什么猛然一拽,进百米的长纱被扯掉了,好像漫天下起了虹霓,遮挡着金床的帘子哗啦落地,一个身材颀长,一身健康小麦肤色的男子将一个肤色白皙,看起来十分纤瘦却精悍的绝色男子压制在床上,十指相扣,下面那人一身散漫的红衣,裸着胸膛,正戏谑地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啃咬的男子,两人身边竟然还侧躺着一个男子,肌肉饱满,充满野性的力量,此时也是衣裳半敞,一只手玩味地把玩红衣男子的长发。
“唰”得一声,一个半身**的男子出现在第六阶的平台上,他头上长着奇异双鳍,脸颊和身上有些许地方覆盖着又似羽毛又似鱼鳞的细绒,下半身穿着西灵土特有的军甲,腰间别着一对环形的弯刀。
他没有跪拜,只抱拳低头道:“祖,蟒姬回来了,您现在见吗?”
床上的红衣男子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伸出手摸了摸覆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的头,那男子立刻翻下身,和方才侧躺着的那男子一起,将红衣男子松散的衣物穿戴好,为他挽好在床上蹭得微乱的长发,乍一看,这两名男子的样貌竟然十分相像,都是刀削斧劈一样的棱角,嚣张的剑眉,深邃的眸子,只是气质略有不同。
“真是扫兴。”红衣男子理了理衣裳,赤着脚在床边晃荡,随着他晃荡的双脚,大殿四周竟然响起了唰唰的树叶婆娑声,不消片刻,漫天飞舞来许多青赤相间的梧桐叶,铺在红衣男子脚边,他这才站起身,只一步就来到了那男子身边,身后的梧桐叶被他带起的气流吹得四散开来,仿佛下起了漫天的桐雨,方才侍寝的那两位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
“不眯啊,你每次出现都要给我报告这个那个,一点也不会看时机,破坏了本祖的好兴致,你要怎么赔我啊?”红衣男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地放在那男子胸前。
“再说,你不是不喜欢这副模样么,你化得那个皮囊那么俊俏,让人……”红衣男子贴进了不眯的耳朵,**地说道:“怪馋的~”
说着还若有若无地轻啄了一下不眯的耳朵,不眯身体一僵,不可遏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无奈地推开一步,道:“玄凤大人,你就不要取笑在下了。”
“哈哈,看你可爱,逗你玩么,叫她上来吧,你不是说她还带来了我喜欢的东西么,刚好,给本祖解解闷。”玄凤站直了身子笑道。
“是。”不眯正要退下,又听玄凤道:“你去看看应龙又死哪去了,催催他回来。”
不眯点头称是,退下后不一会,蟒姬就从九阶之下上来了。身后跟的正是姜熵,还跟着,化形的乘风。
“蟒姬,你离开的这些日子,蟒族不是很安分啊,你是怎么管教的?蛇族虽不如你族强大,可部落是你的三倍有余,人家倒是太平乖顺的很,要是你们不想在我西灵土混了,趁早滚去东灵土,免得本祖动手。”蟒姬还没有站定行礼,玄凤就立于高阶之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祖上!蟒姬绝无二心!我蟒族一心忠于二位大人,只是部落内斗频发,蟒姬又是新登上任,难免疏漏,请祖上责罚蟒姬一人,不要迁怒于族人!”蟒姬本来满心欢喜,想着献上狼王,就算自己卧底修仙世家的任务半途而废,两位大人也会对自己论功行赏,自己在族中的位置也能稳固几分,不料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劈头盖脸就一顿数落,吓得蟒姬赶忙双膝跪地,为自己辩白。
“先起来说话,你带什么回来了?”玄凤转过身来,绝色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那种中性的美让蟒姬不禁自惭形秽,他低下头,示意身后的姜熵。
“玄祖,您老还记得我吗?”姜熵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此时的他没了鹧鸪天一身翠色的道袍,身着黑甲,倒显得挺拔英气了几分。
“哦?你是…铃娘娘和胥陶道君的孩子?”玄凤一个闪身来到姜熵面前,看清了他的脸不禁疑惑道:“我以为你与你父母一同去了,不料今日得见了,今年应该比二十五岁大了吧?身上兽修的气息如此浓烈,这些年是怎么在东灵土生活过来的?”
“回玄祖,家父在被害前曾将我的灵兽血统封印,送去鹧鸪天属地,长大一些后我就以客卿的身份入鹧鸪天修行,直到遇见了蟒姬,才有幸回到故土,现在借助狼王之力,已经了恢复兽修的身份。”
玄凤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挥手叫来了不眯,道:“可怜的孩子,光是人与灵兽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已经叫你吃了不少苦了吧,现在回家了,就去看看你母亲吧。探亲完了,还有任务交给你呢。不眯,带他去。”
“多谢玄祖!”姜熵一脸喜色,跟着不眯退下了,玄凤转而看向呆愣地立在一边的乘风,奇道:“灰风一族多年不曾有狼王了,倒让东灵土那帮臭修士倒腾出来一个。”说着,竟然伸出手臂揽住了它的脖颈,红袖从手臂上滑落,玄凤的脸缓缓靠近乘风,温热的气息扑在乘风脸上,他那呆滞却温热的眼神回看玄凤,玄凤旋即一愣,这眼神,好像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男人,可下一刻玄凤推开了乘风,力气之大,竟然将他推倒在地,玄凤一脚踩上了乘风的胸膛,俯下身去抬起了乘风的下巴,邪魅地一笑道:“皮囊是好皮囊,也是一条东灵土的好狗,不过,回到我这里,是来错了地方,你的可取之处,本祖要好好开发开发!”
应龙当然不会轻易现身,他抬起拇指粗细的蛇身,这才看清了说话之人的样貌,流云飞墨的道袍,额上一丝红纹,清秀柔和的面容,简朴但不失高贵的发冠,还有抵在自己七寸之上镂刻着雪花纹的宝剑,无一不彰显着此人不俗的身份,正是如玉如璋燕子衅,良金美玉清沐君之一的清沐道长,那宝剑正是名动天下的雪无心。世人皆知文殊二君子,燕子衅善使文殊原的看家法宝:造化笔,清沐君则剑法一绝,其剑雪无心荣登生灵土大路兵器榜的前五名,再加上青年才俊,和善聪慧,处事大方,清沐竟是比燕子衅更受仙门修士欢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