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恩爱,萧弘文对秦肆年温柔到了极致。这些,二王爷都看在了眼里,忽觉眼睛气的发红,拳头紧握着。
明明那日他去御贤王府,萧弘文还对秦肆年满是厌恶。这才过去一个月,两人竟然亲近成了这样?
这时,几个宫人端上来好几盘螃蟹,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又在每人面前放了吃螃蟹的工具。
秦肆年盯着一直看,怎么是只大虫子?还有坚硬的壳,这叫人怎么吃嘛?”
“萧弘文,这怎么还有虫子?”秦肆年对着萧弘文的耳朵悄悄问。
萧弘文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这不是虫子,是螃蟹。”
“螃蟹?胡说,这分明就是大虫子。壳这么硬,怎么吃?”秦肆年用手往上面按了按,根本就按不动。
萧弘文不禁笑了笑,抬起手放在那一碗清水里沾了沾,然后用那块手绢擦干。再从工具里拿出来剪刀,把螃蟹腿给剪掉。再换一个工具,剥壳。
把其余的东西取掉,挖出来蟹黄蟹肉,再将壳放好。把手再放回碗里洗一下,擦干。
就大功告成了,整整一碟的蟹黄蟹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秦肆年看的目瞪口呆,整个过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过闻着这个味,还是挺香的呀!
萧弘文把那碟蟹肉端了起来,秦肆年该以为萧弘文要拿给自己吃,没想到萧弘文竟然放到了清越公主面前:“清越公主初来我中原,应该还没有见过螃蟹吧。呐,吃吧。”
巴丝玛微微点头,表达谢意:“多谢三王爷,在我们边塞,确实没有见过此物。”
秦肆年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没想到萧弘文不是弄给自己吃的。他刚想学着萧弘文方才的动作,剥给自己吃时。
这时候,二王爷萧弘麟竟然把剥好的蟹黄蟹肉送到了秦肆年跟前来,笑着说:“吃吧。”
“哈哈,多谢二王爷!”秦肆年开心的不得了,还是二王爷好,比萧弘文好多了!
他就会故意欺负自己。
秦肆年高兴的拿起小勺,挖了一些蟹肉放在嘴里。
嗯~真好吃!
他吃的正开心,刚想挖第二勺,却被萧弘文给抢了过去。他对着二王爷说:“二哥的好意臣弟心领了,大可不必麻烦,肆年还有臣弟来照顾呢。”
他这是在宣示主权。
可是秦肆年却不高兴了,他嘴上说的怪好听,不还是把蟹肉送给了别人吃。人家二王爷也是好心,他这般驳面子。
“哼!”秦肆年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得自己动手。因为是第一次剥蟹,显得有些生疏了,笨手笨脚的。
萧弘文看他那生闷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忍不住给他剥了一只蟹放在秦肆年跟前:“呐,吃。”
秦肆年心里头生气,不屑的把萧弘文剥的蟹给推了回去:“我才不吃你剥的蟹,肯定没有二王爷剥的好吃。”
萧弘文一时冲动,怼了他一句:“你爱吃不吃,谁稀罕伺候你了。”
“谁稀罕让你剥了,自作多情!”秦肆年于他悄悄的拌着嘴。
四王爷忽然开口问:“嫂嫂,听说你是兵马大将军的女儿?”
“对啊,怎么了?”
“今日一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两个人,豪爽!”四王爷放声笑了笑。
“嗐!豪爽不敢当。”秦肆年突然端起酒杯:“来来来,喝一个。第一次见四王爷,没什么好拿出来的东西送你。”
“好嫂嫂,喝!”
“哈哈哈,没想到四王爷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啊!”秦肆年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皇帝陛下,也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大哥,他是一位仁慈的陛下。二王爷萧弘麟,温润如玉。四王爷,开朗豪爽。只有这个三王爷萧弘文,外冷内热,是个闷骚,还贱、还无耻,就是个王八蛋!
秦肆年仰在椅子上面,探过头去问萧弘麟:“二王爷,上次您答应给我带话本子的,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呀?”
他们俩中间隔着一个萧弘文,二王爷也看了过来,答道:“今日不知道你也来,改日得空去送过去。”
“好啊,那您可别忘了。我的那些话本子翻翻看看的都看了五六遍了,没什么意思,您记得给我多送点儿新鲜的!”
“好。”
他们俩探着头有说有笑的聊着,萧弘文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反倒是有些多余了!
他明明是他的妾,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聊的这么欢?
萧弘文实在是看不惯,一把将秦肆年给拉了过来,让他坐正。然后,端着那碗鱼汤。
他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唇边细细吹着,又递到秦肆年嘴边:“来,肆年,你身子弱,多喝点鱼汤补补身子。”
这个萧弘文是怎么了?
怎么这么反常?
难不成是在鱼塘里下毒了,要毒死他?
“我不喝!”秦肆年立马拒绝。
“本王让你喝你就得喝,这是命令!”萧弘文板着脸。
这秦肆年真是给脸不要脸,天朝有多少女人想求着他给喂东西吃,可这秦肆年竟然还不领情?
真是惯着他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头下毒要毒死我呢!我才不喝!”秦肆年口直心快。
萧弘文直接懵了:“你是本王的妾,本王为何要给你下毒?”
“你哪里有这么好心…”秦肆年小声自言自语。
“你…!”
萧弘文算是气的不轻,重重的将那碗鱼汤砸在了桌子上面。他不停地倒着酒,往嘴里灌。
四王爷看他那样子,忽然问:“三哥,你娶了这么一个彪悍的嫂嫂,你能驾驭的住吗?”
这…他还真的是驾驭不住,纳了秦肆年,真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也没见秦肆年乖巧过。
萧弘文端着架子,没有回答:“吃你的月饼去吧!”
秦肆年同巴丝玛聊天:“清越公主,一会儿吃完饭,要不要跟我们上街去玩啊?”
“不知道四王爷去不去…”清越说完,害羞的低着头。
秦肆年懂,清越公主应该是对四王爷有意思吧!
于是,便自作主张:“他肯定去,四王爷,你说对不对?”
四王爷点了点头:“啊?我当然去啊!”
用膳后,从望月阁出来就是长安街。秦肆年到处看了看,很是觉得新奇。
这是,小玄子突然趴在萧弘文耳前悄悄说:“王爷,府里传来信,说是云霜姑娘病了。”
一听,萧弘文便心急了起来:“病了?请郎中看了吗?”
“自然是请了,不过云霜姑娘死活不吃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王爷…”
这意思,是想让萧弘文连夜赶回王爷府吗?
可是今晚萧弘文是要住在宫里的,况且长安城离王爷府也有挺远一段距离,得半个时辰才能到府里啊!
“好,本王知道了。”
萧弘文点点头,上去一把抓住了活蹦乱跳的秦肆年:“走了。”
“干嘛去啊?”
“回王府。”
“什么?这就回去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带我去长安街上逛灯会吗?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秦肆年气的跺脚。
他是第一次来,还没刚过过瘾呢,就要急着被萧弘文拖走。
中秋节一年只有一次,等几个月后萧弘文娶了云霜,那么云霜就是王妃了。以后有这种节日,他肯定只带云霜来。
秦肆年自然是不开心的,他就想好好的在街上逛逛,看看新鲜东西,而且先前萧弘文也是知道的。
萧弘文有些内疚,觉得对不起秦肆年:“云霜病了,本王必须赶紧回府,你也要跟着一起走。”
秦肆年微微一哆嗦,心里头难受,冲着萧弘文大吼:“云霜病了,你回去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郎中,难道你回去就能治好她的病吗?”
“她不肯吃药,念叨着让本王回去。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就整天知道在外头玩。”
秦肆年的气血瞬时间都沸腾了起来,跺着脚:“她怎么三天两头的就病一回啊,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呢。你要是想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就要在这儿玩。”
“本王走了你怎么回去?你一个人在街上玩本王不放心,快点儿跟我回去!”萧弘文拉扯着秦肆年的手,硬将他往马车上面拽。
秦肆年硬生生的被萧弘文按到了马车上面,他心里头气急了:“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凭什么云霜一病我就要跟着走啊,我跟她又不熟。她是你喜欢的,你自然心急。可我也喜欢玩啊,你还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呢!出尔反尔,算什么英雄好汉,亏你还是个王爷!”
萧弘文那他没法子,对着马夫大喊:“快走!回王爷府!”
“萧弘文!你王八蛋,我好不容易来一次长安城的。”秦肆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象。
可惜,可惜他都玩不了了,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盼着天黑,这样就能上街玩了。
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他鼻子一酸,啪嗒啪嗒往下掉着眼泪,一个人趴在窗子上面偷偷抹着眼泪。
萧弘文听见了抽噎声,一把将秦肆年给拽了过来,一看他,满脸泪水:“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