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她说道:“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呀?以后不要叫哥哥了,叫官人,记住没有?”
雨晴偷笑着,掀开被子拍了拍,唤他:“那官人,你躺下睡吧。”
“唉,我不高兴了。”怀瑜躺下来后,两手抱在心口,看着房顶叹着气。
“为什么不高兴啊?”他装模作样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今日洞房花烛,只有花烛,没有洞房啊。”
“不是洞房了吗?我听嬷嬷说,睡在一起就是洞房。”
怀瑜噗呲一声轻笑,笑雨晴太过于单纯可爱,就像一个待宰的羊羔子:“哪能啊,还得再忍个三四天。今日终于把公主娶到手,真是一个时辰都不想再忍了。”
“怎么还得等?现在不行吗?”雨晴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瓜。”怀瑜轻轻翻了个身,正脸对着公主,用手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翼,搂住公主的腰,闭上了眼睛,“睡吧,很晚了。”
几日后。
公主宅。
“娘子,今天早上集市可热闹了,你没去看真是太可惜。瞧瞧,我还买回来了一只狗,雪白雪白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无事,养养狗玩吧。”
怀瑜从集市上回来,还带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回来。
雨晴不免有些嫉妒:“就凭你一个人出去,都不带上我,回来后还要与我炫耀。”
“我起床的时候你还没有醒啊,那明日一早,我带你上街溜达好不好点转凉了,你穿的这么单薄,怎么也不披上褙子呢。”
怀瑜就是知道雨晴不会照顾自己,冷了不知道穿,热了不知道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也只好又当官人又当爹,还当她的奴仆,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褙子,披在她身上。
雨晴撇了撇嘴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样子:“就会唠叨我,咱们可说好了,明天一早必须带我去集市看看,骗人是小狗。”
“是是是,我的千金大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现在才下床,头发还没有梳,眉也没有描。”
怀瑜忽然想起一个典故,就是男子为了体现出自己对妻子的爱,每日为娘子梳头描眉。
怀瑜也想为公主描一次眉,帮她化妆梳一下头发的。
于是,打开妆匣,拿出来黛砚,又取出眉笔来,弯腰认认真真的开始在雨晴眉毛上描起来。
雨晴只好闭上眼睛配合他:“官人这是在做什么?”
“古有张敞为妻描眉,尽显夫妻恩爱执意。今有我怀瑜,为公主描眉梳发。”怀瑜认真看了看自己画好的眉。
因为是第一次,手法不怎么好,也不如在纸上好掌控。所以描的眉,远不如其它人描的好看。又粗又黑,整个人都显得呆呆傻傻,又憨又木讷。
怀瑜却是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第一次描眉弄成这样就很不错了。又拿起梳子了,给公主梳发。
这一头漆黑靓丽的头发,又直又顺,不像别人的头发,如同枯草一般。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怀瑜忽然念起了欧阳修写下的这一首诗,感觉很符合当下的气氛。”
雨晴抬眼问:“是欧阳修的诗吧?爹爹以前常常给我念欧阳修的诗,耳听目染,你一念我便知道了是他写的。”
“正是,娘子真聪明。”怀瑜上前去盯着她的脸看了看,感觉完成的差不多了,又道,“娘子,你照镜子看看吧。”
雨晴满怀期待,真是不知道怀瑜会化成什么样子。转身对着镜子,睁眼一看,便被自己给下了一跳。
随即站起来对着怀瑜就轻轻锤了几下:“这是什么呀?这怎么让我出去见人?”
两个眉毛又粗又短,还挺黑,一点儿也看不出这那里好看了。
雨晴的眉毛一直都是又细又长,被他怎么一化,反而就不像自己了。
怀瑜乍一看,也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好看,这多好看啊。”
雨晴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眉毛给他看:“好看什么啊?你瞧瞧,这看着都像一只大笨熊。我怎么出去见人呢?不行不行,我要擦掉。”
“哈哈哈,多好看啊。”
“好看你自己化这种眉毛试试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雨晴气呼呼的走到脸盆前,用清水把脸洗净。
“娘子素颜还是一样好看,这施了粉黛对你来说啊,不过就是锦上添花。”
雨晴心里暖暖的,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你就是嘴甜,之前在宫里,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话。一直都是很拘谨的样子,如今成亲后,你倒是放的开了,什么好听的话都说给我听。”
果然女人都是要靠哄的,说些好听的话,她心里就开心。
怀瑜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觉得她淘气可爱:“你是我娘子,我不说给你听,那说给谁听啊?”
“只许说给我听。官人,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块只知道学习的木头呢,忽然这几天开始甜言蜜语起来,我就觉得吃惊了。”
确实是,怀瑜以前在宫里若想要安稳,只能安分守己。毕竟是在深宫里,不像外面这样自由。
“能把你娶回来,真好。”怀瑜由衷的,不知不觉的,便把这话说出口来。
这时,西子花推开门,走过去说道:“驸马,公主,该用早膳了。”
怀瑜立马端过来给雨晴盛了一碗:“哦,这是我专门让厨房买回来的羊肉,做的羊肉汤。听说城东边的羊肉最新鲜了。”
“那我也要尝尝,我最喜欢吃羊肉了,官人果然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敢打赌,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比我更了解你,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算不算是童养媳啊?”
这种感情还是挺好的,看着自己的娘子从小到大,又把她给娶到手。挺奇妙,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
傍晚,怀瑜一直在忙着政事。
雨晴就在屋子里和西子花聊天,西子花对于这种事情很是好奇,便偷偷的问:“公主,您洞房花烛夜突然来了月事,驸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啊?”
西子花捂着嘴巴偷偷笑着:“这还真是太不凑巧了,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偏偏就赶上了公主来月事,不知道驸马心里该有多失落,哈哈。”
雨晴眉毛一挑:“什么意思啊?官人和我说他一刻也不想忍,你又说驸马他会失落,到底是什么事情?放佛话里有话一样,说话就说话吧,你也不说个明白。”
西子花噗嗤一声笑了笑:“这种事情奴怎么好意思说啊?驸马忍不了,那是正常的。这些都是宫里人教我的,他们还说驸马和公主成亲前,都要把公主的贴身侍女叫过去侍寝验身子需得贴身侍女说好,才能成亲。不过官家考虑到了怀瑜的心思,也就取消了这门事。但是宫里人曾经都把床帏之事说给我听了,要不要我现在都讲给公主听,也好提前了解了解。”
雨晴摇了摇头,心想着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她越说,自己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怀瑜忙完事情,走进屋子里来,熄蜡烛准备睡觉。
已经过去四天了,怀瑜忽然抱住了雨晴,轻声在耳边吹了口气,问她:“月事都过去了吗?”
“啊?过…,过去了。”雨晴刚开始一愣,后来就实话实说起来。
怀瑜听后,嘴角简直是要扬上了天际:“洞房花烛,我现在要不要补回来呀?”
“什么洞房花烛?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雨晴忽然想起来西子花说的那些,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太羞了吧!
“哪能是过去了呢?为夫已经忍四个夜晚了。明明娘子在自己身旁,却碰不得,这种感受你能明白吗?”
这四个夜晚,就如同煎熬一般,一点点的熬着。雨晴睡觉又不老实,总是乱动来动去。
雨晴心有些慌,还没有准备好呢,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不明白,现在也不愿意,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
论作死的能力,孙喆把自己排在第二位,军营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拿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来说,就算是古奕那厚脸皮,也不一定敢干。
“王爷您是不知道啊!肆年公子一把揪住葵仙儿的衣服!直接就亲了上去!那叫一个快啊!我就特别佩服肆年公子那样的人,乐于奉献!”孙喆说着说着口干,还示意一旁的士兵给自己添茶水。
坐在他对面的楚夜白挤眼挤的脸都快抽筋,这傻子硬是没看一眼。
“哦?肆年公子这般爽快的吗?”萧弘文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似乎觉得孙喆一席话非常值得玩味。
瞧着王爷感兴趣,孙喆的劲头更加足了。恨不得拖着椅子凑近一些说,又不得不碍于身份,只能伸长了脖子放大音量说道:“那葵仙儿真是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竟然直言要和肆年公子行那什么……对!云雨之欢!肆年公子自然是不愿意呐!但是又急需得到葵仙儿手里的情报,就那么吧唧一口,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