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
“你若是不怕他,也不至于躲在这深山林子里了吧?”
“废话少说,跟我过来。”萧弘麟强拉着秦肆年的胳膊,就拽着他走。
秦肆年本是不情愿的,只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无奈陷入这陷阱,也只能想办法逃跑,走一步看一步的。
外面疫情吃惊,自己偏偏这时候被萧弘麟给抓了过来。官家要一边控制着瘟疫,一边来找着自己。
他本来就劳累,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啊…
萧弘麟拉着秦肆年,走到一个小院子里面,眼看着就要拉着自己进屋,秦肆年觉得肯定是不怀好意,要做一些图谋不轨的事情,便停下了脚步。
“那个…,那个什么…我想小解。”
萧弘麟并没有上当:“进去吧,里面有夜壶。”
“大…大的!”
“里面也有恭桶。”
“我…,我有点饿了,一天没吃饭。”秦肆年摸了摸肚子,只想拖延时间。
“屋子里面有糕点,你随便吃。”
“我不喜欢吃糕点,我想吃烧鸡烧鸭。”
“你跟我闹呢?”萧弘麟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便嘱咐一旁的小土匪,“去准备烧鸡烧鸭来。”
眼看着这个方法也不行,秦肆年有些心急了,总不能这样耗着吧。
这儿的人看样子都很听萧弘麟的话,想必还是有地位的。这片山头上,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
要是萧弘麟真想用强的,就凭自己这小身板,怎么也奈何不了他啊!
既然硬的不行,秦肆年只好再来软的:“寒王殿下,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
“怎么?你开窍了?想通了吗?”
“我就想和你谈谈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有点害怕。”秦肆年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
毕竟萧弘麟还是喜欢自己的,这招应该能灵。
果然不出意外,萧弘麟听了他那句话,心都快要融化了,浅笑着,深情的看着他说:“好,我不生气,你说吧。”
“你真的喜欢吗?”
萧弘麟表现得十分迫切,解释着说道:“当然,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以前是我太软弱无能,事事遭受萧弘文的打压。原本想平反了朝廷,自己称帝,却不料被小人给拌了一脚。肆年啊,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好,不比他萧弘文差一丝一毫。”
秦肆年趁此机会,顺着自己的计划继续往下面说:“嗯,我相信你。你也知道的,我现在被你绑到这山上,心情难免会低落。所以刚刚我冲你发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喜欢的前提下是尊重,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别做让我不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不喜欢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强迫我做一些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你懂的。”
“哦,知道了。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别说不做那种事情了,就是你不让我碰你一下,我也愿意。只要日日守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闹,我心足矣!”萧弘麟说的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没有掺和一点假话。
他从来不敢奢求自己能够得到太多,也不太会得寸进尺。以前秦肆年还在御贤王府的时候就见不到他,日日想夜夜想,想的夜不能寐觉不能眠。
想着该怎么去见一眼肆年,哪怕就一眼,说上一句话,都心满意足。
秦肆年心里得意的笑了笑,可算是得逞了:“行,这可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发誓,不能碰我,还有,必须得和我保持着一尺距离。”
只要他真的发誓答应,那么这样住下去倒也是安心。到时候找个机会去找一找山路图,琢磨着下山去,逃回宫里就行了。
如果萧弘文带兵来救自己,那就更好。不过离开的这一段日子,官家得该有多难熬啊!
两人坐在凳子上,桌子上面放着两盘菜,萧弘麟问:“你喜欢吃鸡还是鸭?”
“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吃。”
哦~”萧弘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拿起烧鸡来,想着把肉撕碎了再给他吃。
谁料,秦肆年却抢了过来,大口大口啃着,一天没有吃饭也是饿极了:“这肉,啃着吃才香,撕碎了吃就没有那味了。”
萧弘麟点了点头:“哈,倒是有挺多讲究的,那你啃着吃吧,我去给你沏一杯茶来,怕你噎着。”
“嗝儿,真香啊。”
宫内。
把洛阳打点好,萧弘文便急忙快马加鞭进宫去,这一天神情恍惚的,总感觉得出什么事。
回到宫里,萧弘文走到院子里,却发现屋子里是漆黑的,进去一看,屋里空无一人。
便问院子里正在打扫的宫人:“圣人去哪儿了?屋子里怎么也没有点灯?”
“啊?回陛下,圣人没有没有回来啊。我在这里守了一天都没有瞧见,不是和您一起去洛阳赏花了吗?”
萧弘文眉头一皱:“没回来?”
宫人吓得跪在地上:“小人不敢撒谎,确实是一天都没有瞧见圣人。”
“好”萧弘文只能去问一问别人,看见阿吉,问,“见到圣人了吗?”
“回陛下,圣人不是和您一起去洛阳的花朝节了吗?应该是和您一同回来才对啊。”
“洛阳的一处地方忽然爆发了瘟疫,我便让他回宫来。你没有看见他吗?”
“没有。”
“那可就奇怪了,怎么都没有见到呢。”萧弘文越想越觉得玄乎。
可是又想不通,秦肆年不回来宫里,他又能去哪儿?只好找了人,去将军府里看看。
还有那四王府,秦肆年也经常去和四王妃清越聊聊天。
来来回回找了很多遍,等来的都是没有见秦肆年。
忽然间,召达急冲冲的来报:“陛下,在洛阳返程回宫的路上,发现了宫里的马车,马夫已经死了,像是被谋杀,可是却不见圣人的身影。对了,马车上还有一篮子的插花,您看看这是圣人落下的吗?”
萧弘文心里一慌,快步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这一篮子花,确实是今天秦肆年自己插得,还夸他插得好看呢。
车夫被人谋杀,今日花朝节碰巧赶上了瘟疫,秦肆年又不见了踪影,怎么感觉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呢!
他极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派人去搜查了没有?”
“搜查了,陛下,您别急,一定会没事的。”召达担心他会承受不住,只好这样劝慰着。
萧弘文懊恼不已:“若是当时我跟着他一起回宫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都是我太疏忽了!”
召达分析着:“陛下,您别自责,不会有事的。车夫虽然被杀了,但是圣人是没有发现尸体的,也就证明还活着。您想想啊,圣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而且知道他是圣人,也一定不敢对他做些什么。您说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
“该会是谁呢?”
“前方疫情吃紧,如今…唉!真是太巧合了!”
这时,门被打开,玄侍卫走过来说道:“陛下,天牢里,寒王和林浩逃狱了。我们发现的时候,牢里有个人穿着寒王的衣服掩人耳目。”
“逃了?”
召达琢磨了一下:“嗯!看样子,是有人趁着花朝节陛下要出去,所以趁机行驶。可天牢并不是一般的地方,又是怎么逃走的呢?”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萧弘文抬手细细想了一下:“我知道了,寒王逃狱,必定也把肆年给截走了。”
小玄子结巴起来:“那…,那可该怎么办?”
“把大理寺卿和大理少卿都给我叫来,他们是怎么办事的!还有,把那狱卒拖出去处死!”萧弘文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肆年还活着,只不过是被寒王给截走了。他弄么喜欢秦肆年,是不会杀了他的。
只不过,可能就要做一些逾越的事情了。萧弘文愁的不行,一头乱麻。
瘟疫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如今肆年也不见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不久。
得知消息的大理寺卿和大理少卿都被带在了殿前。大理寺卿是大理寺最高的长官。
萧弘文气的牙痒痒,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寒王逃狱的事情,两位卿都已经知晓了吧。”
大理寺卿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身子都是哆嗦的:“是,臣一定会查清此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我只想问,天牢的看管能力何时变得如此松懈?一个要处死的罪人,竟然都能在这要紧关头出狱逃跑?你身为大理寺卿,这件事情,必须严查。若是查不到,你这官职,也该撤下来了。”
“是,臣必定严查。”
“你们二人已经很失职了,我不希望将来还会出现这种事情。若是在大理寺没有攀上关系,是不可能这么轻松逃狱的。大理少卿,你说呢?”萧弘文故意挑起话题来质问他。
大理少卿浑身上下无不在哆嗦着:“陛下说的是,臣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把牢狱之人给放走。”
萧弘文一双鹰眼,一眼便看出了异样,这两个人啊,一定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