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上来了，周薇一定要草祥子吃第一口。

“还不是被逼无奈。哎，后来想想，当时就是太冲动了，不冲动的话，还在大商场里风光呢。”

“现在的文亨伟业，跟当初天宇通创业差不了多少。不过，现在没有当初那么多难办的事，社会环境宽松一些。这才几年工夫啊，办公司环境宽松多了。”

草祥子拿起小二，和周薇碰了碰杯。

“对啊，那时想弄个900兆难死人。我听说。”周薇附和着说。

“可不是嘛。开始杨军动用了能想到的所有力量，都不行，只能用别人的牌照，给人家一大笔钱，心疼啊。后来为了扩大连锁，用别人的没法弄啊。最后还是靠我给拉的关系，才勉强找到了一个人，不过连‘小姐’都动用上了。”

“什么意思？”

“找关系嘛，中间关系人倒是爽快说钱无所谓，多少算够，要俩女的伺候。也就几个‘老人’认识那个‘做生意’的女的。朱丽丽？还是叫什么，不记得了。”

周薇的表情吃惊异常。

“杨总还会有这么龌龊的事儿？”

“都是真事儿，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就当作八卦吧，记得保密。”草祥子连忙说道。

“听说航母店已经换了新的店长。”草祥子紧接着有些酸酸地问。

“我介绍的，从大军华挖出来的，是天宇通学历最高的店长。”

“哦，哦。”

饭后，周薇目送草祥子开车离开。没等多久，她便掏出手机，又一次熟练地拨通神秘电话号码。

对方接通后，她说：“马上查查杨军和朱丽丽的事儿。”她简要复述了草祥子刚才说的八卦。

......

“当、当、当......”几声敲门打断了杨军思绪。

“进来。”杨军抬头等着门推开。

高大身型的隋敬腾推门就看到杨军的目光，“杨总，好久不见”他礼貌地与杨军打招呼。

杨军站起身，礼貌地示意隋敬腾坐下。沙发上正巧有几本书，杨军把书挪到办公桌上。

“我叫他们给你倒茶。正好你来了，好好聊聊。”

杨军说完，拨通电话，很快石蓝就送来一杯冒着气的热茶，然后出了办公室。

杨军拖过来一把折叠椅，坐在隋敬腾对面。

“忙什么呢？隋总？”

“还能有啥，老一套呗。上次赵总婚礼上，你不是提议建个松散的手机零售商协会吗，我觉得挺好，我想跟你征求意见，看看，我们公司能不能牵个头，做起来的话，每个公司给点劳务费，我们呢，人提供各种信息供大家参考？”

“可以考虑，协会参与人不能光我们一家，越多公司越好。是不是？”

“嗯。我考虑你们在京城消费者中影响力最大，先问问你。同意的话，我在找其他公司。”

“可以，你再去问问虹超力量，他们也很厉害。”

“必须啊。”听到杨军同意，隋敬腾嘴角露出微笑。

“隋总，还有一事，我听说虹超力量最近广告做得猛，销售蒸蒸日上。”

“是啊，你就听到这些吗？”见杨军点头，隋敬腾把生意压低，“杨总，你听说了吗，有人给虹超力量私底下传递天宇通的信息？”

闻听此言，杨军严肃起来：“什么，你快说说什么情况。”

“据听说，虹超力量获得了一份天宇通的机密数据。”

杨军一怔，马上说：“接着说下去。”

“他们找到专门调查公司，针对你们和他们的广告进行了大面积社会调查，内容特别详细，我这里有他们当时的调查表。”

隋敬腾把一份调查表递给杨军。

调查表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学历、你能认知的手机零售企业虹超力量？天宇通？购买手机你是靠广告？朋友推荐？报纸软性宣传？

能否记得虹超力量、天宇通的广告语？是什么？请描述你对这两家不同之处的印象。你选择这两家企业购买手机，最主要的因素是店的规模？信誉？品种齐全？售后服务更强？口碑？

满满三页。

“他们针对两家做的专项调查，虽然不一定要跟天宇通死掐，但是针对性很强。所以，你看，后来的广告词你是不是觉得朗朗上口？”

“这是广告公司专门给他们量身定做的。他们的开店计划也在推进，他们没有打算开你们这么大商场，但是，说话就要进入你们的底盘。嘿嘿，小心吧。”

“你刚说，他们有我们的数据资料？”杨军略带惊讶地问道。

“对啊，我想，肯定是内部人提供出去的。”

“知道了。”杨军点点头，正要动心思，一想隋敬腾还在跟前，不在想了“还有什么事吗，隋总？”

“没有了。”隋敬腾知趣地起身告辞。

送走隋敬腾，杨军坐回沙发，隋敬腾说的天宇通数据机密的泄露，在杨军看来，如果让大多数天宇通的员工来判断此事的话，目前的最大可能的嫌疑是赵文斌。

不过实际上，杨军不相信是赵文斌做的，或者说，主动有意识做的。

赵文斌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一己之利的人，如果真的是赵文斌的话，只有可能是他不经意间与自己的妻子交流中泄露的一些信息。

无论如何，即使不是赵文斌做的，以后要倍加小心了。

毕竟人家已经结婚，两口子交流起来难免啊。

还有谁是天宇通的内鬼，也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不过除了小刃和杨雪，谁是值得信任的人呢？

还没等杨军站起身，敲门声又响起。“进来。”

这回探头的是周薇，她拿来几张纸递给杨军，杨军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周薇解释：“杨总，上次例会不是说了吗，要大家积极举贤，这里我给你推荐3个，我认为他们个顶个，都在管理上有自己的一套。”

“这个是大军华的商场副总、这个是我同学，在亦庄开发区桃乐比外资企业做广告策划部经理、这个是远郊的一个商店总经理，北京人。”周薇指着她手中的纸介绍到。

“好吧，你把这些资料给人力资源部齐总拿过去，让她安排，面试。”

“好嘞。”

周薇高兴地出去了。

杨军还在研究那张统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