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祥子气鼓鼓地敲开杨军办公室的门,杨军见是草祥子,请他坐在沙发上。
草祥子本来就是个冲动的人,刚刚受到钟诚的奚落挖苦,一肚子气没处发。
他直愣愣对杨军说:“当初我来公司的时候,你提过干股的问题。我想是时候问问你,这个干股的事了,你别回避,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对于草祥子的话,杨军没有马上回答,他觉得很唐突。
旋即,杨军笑嘻嘻说:“送干股是可以的,但是,我们现在正在努力扩大规模,公司没有细分过股权,怎么能有干股送你。”
“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数吗?”
“我的意思很明确,此时此刻,公司股权没有任何细分,谈不上送干股。”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有干股可言?”
“目前没有。”杨军收起笑容,果断地说。
“好吧,还以为你和陈海涛不一样,把我们当同学,可果然你和他一样,真不把我们的辛苦当回事!杨军。”
草祥子说完,没有过多停留,站起身,一摔门,走了,他才不会顾及杨军的感受,他早就认为杨军不地道。
山雨欲来丰满楼,杨军从草祥子的言谈举止中,嗅出了暴风雨前夜。
......
赵文斌在天宇通做副总经理,整个天宇通上下都非常认可。
他性格温和,说话亲切,天生扔在哪里都是好人缘。
他对杨军工作的配合基本上天衣无缝,替扬军挡事,上传下大,左右沟通。
他不是杨军的家人,只是大学同学的关系,让同事觉得他有公正感。
同事有些难以向杨军索要政策,对公司提出要求,或是不大的事,都找赵文斌,由赵文斌出面解决。
赵文斌不是传声筒,他有自己的主见,尽管之前被杨军说做事不果断,但在公司的历练中,也学会了见招拆招的本领,并且充满智慧,让人心服口服。
杨军非常看中赵文斌的亲和力,这也是一股对公司整体人心凝聚的力量。
杨军心知肚明,不少人对他更多的是敬畏,而对赵文斌却很放松。
他不会嫉妒赵文斌这个与生俱来的本事,整个公司都是他杨军的,而赵文斌也只是在为他工作而已。
赵文斌代替杨军参会,意外邂逅方紫云,两个三十来岁的人一见钟情,干柴烈火。
没多久就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但是两个人分属对立的同业两家公司,虽然这两家公司从未有过正面冲突,但是,时不时擦枪走火还是有的。
具体现在,两家公司的广告一直以交战的方式发布的,比如虽然版式风格迥异,但内容口吻上极其相似。
同款产品上,今天你降80块,明天我就降一百块,你周一促销,我就周五促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当然,这样的效果消费者受益,两家销量大增也受益。
赵文斌和方紫云恋爱得到了双方公司一把手的高度重视。杨军希望赵文斌的婚礼由天宇通公司操办。
消息传到方靳程耳中,虹超力量要求婚礼前要有个订婚仪式,由虹超力量承办。
这可怎么办?赵文斌哭笑不得,没了主意。
女主角方紫云登场,她是搞财务的,对虹超力量的成长壮大了如指掌。
对于天宇通,她只能说经常看报纸上有广告,应该规模不小于虹超力量。
赵文斌谨遵自己的职业道德,与方紫云缠绵时候,从不提公司,偶尔提到也是只言片语,蜻蜓点水。
方紫云也很知趣,知道两家公司对立,赵文斌又是对立公司高管,不能问的一定不要问,免得给赵文斌添麻烦。
杨军早就对他们的婚礼明确表示,要把这次婚礼办成双方首脑第一次接触,要体现出天宇通和谐的人际氛围,不能让双方在剑拔弩张情形下,完成婚礼过程。
两家喜结良缘同时,两个公司也呈现出友好态度。
杨军的这一想法,赵文斌觉得非常不错,很有人文情调,无从挑剔。
如今又要搞一个订婚仪式,分明是虹超力量想拔头筹。不过从当赵文斌的角度看,不免多此一举。
方紫云传达方靳程的意思,方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个订婚仪式,怎么能算嫁闺女呢。
无论订婚还是婚礼,其实就是一回事,对于两位新人只是一个对彼此承诺的过程,对于双方公司高层也只是在极度和谐温暖的场合下的亲切会面。有必要做两次吗?
小两口商量来商量去,终于想出办法。
由方紫云出面,说服方靳程,不再做订婚仪式,天宇通操办婚礼,方靳程在婚礼上代表家长讲话。
......
陈海涛经历被绑架后,一直在家里赋闲,偶尔去公司看看,对公司大政方针和具体计划实施把把关也就早早回家。
经过这次磨难,他非常重视与伊丹的相守,伊丹救了自己的命。这是救命之恩,爱情与生命。
在家时间长了,他多次跟伊丹描述被绑架的细节。
这件事,除了伊丹,他没法跟任何人沟通,太隐私、太吓人,这种恐惧至今还徘徊在内心。
伊丹的情绪反应,跟陈海涛差不多,害怕你的害怕,恐惧你的恐惧。
她并不说话,只是反复倾听陈海涛述说,不厌其烦。
她理解陈海涛,只有完全宣泄,才能消除心理阴影。
陈海涛每每提到最后,被杨军弟弟杨小刃解救,都要停顿下来,盯着伊丹看,然后继续讲。
伊丹似乎探出陈海涛的意思,很正面地告诉陈海涛,我和杨军是朋友,我知道他挺能干、脑子灵活,让他救你再合适不过了。
你自己比我清楚,小刃最后怎么救的你。
陈海涛犹豫着点头,陈海涛非常想窥视杨军和伊丹的关系,伊丹每每简单敷衍。
“伊丹,你知道吗,我是杨军的大投资商,这次杨军给我这么大帮助,虽然我很感激他,但也觉得我更像手下败将。尽管杨军只是我们的生产机器。”
“别这么说吧,他也不容易。”